密林深处,那男人的背影、被那层层叠加的树荫给包裹着。在那微风吹来的摇动下,若隐若现的显现,是那么的粗犷而又寂寥。
这个男人不仅外貌异于汉人,就连这阔绰的身形也不是汉人所能有的。到底是外邦之人,身形还是比较健硕些。
“你认识家师?”
寇玉珏跟过来,看着他立在树木下,背对着自己,久久的不发声。忍不住的,向声问道。
“对,很熟悉,如果细算起来,他该是我师弟。”
“师弟?……”
男人此话一出,寇玉珏到是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鬼话,师父说过,师爷可是就他一个关门弟子,怎么如今跑出来一个师兄?这话从何说起。
“师爷就师父这一个闭关弟子,从没听说他还有其他的徒弟。”
“肖晨晨不也收了你这个徒弟么?”
说过这话,寇玉珏也是后悔异常,师父曾经再三告诫过自己,不要说是他的徒弟。到底是年少,这嘴巴还是松了些。
“那,那是我赖着师父不走,他才会教授我的。”
话都说去了,还能收的回来么?师父,您老人家如果能听到此时的话,还请您原谅,玉珏错了。
“倒是你,不可能是我师伯,我师父从没与我提起过你。”
“呵……”
听到此话,那男人慢慢的回过头来,碧蓝色的眸子中再也不见那轻蔑之色,反倒是一种说不出的羡慕神色。
“你小子比我命好,肖晨晨又怎么会与你说起我呢?呵……”
又是一阵冷笑,继而说到。
“我是先于你师父去拜见王城子的,我在他老人家的山门处,守了一年都没有让他老人家收我为徒。”,
“为什么?”
寇玉珏不懂了,自己拜师肖晨晨好像就太过轻松了。
“因为我不是汉人呢?王城子心内是不喜我这种外邦人的,我一直都和他老人家说。我其实也是汉人,只是家母是外邦人,我才生的如此而已。可,终究他还是不喜,我也是无奈。”
原来如此,要不他的头发怎么是黑色的,这口汉话倒也说的利索。
“那您怎么还说你是师父的师兄呢?”
没有入得门来,算哪门子的师兄?
“说来也是凑巧吧,我看王城子是死心不想收我为徒,我就落户在他的山脚下等待时机。大概是四五年后吧,师父他下山许久回来后、就带回来一个少年……”
“是我师父?”
寇玉珏问着他。
“对,就是肖晨晨,”
男人用力的点着头,继续说着。
“王城子一直说他不会收徒弟,可,他竟然食言,将肖晨晨收为关门弟子,我如何能在耐住……”
“怎样?”
“当然是跑到山门下,质问他王城子,自己食言,总该给我一个说法吧?”
嘿!这人是说他无赖好些呢,还是要夸他够坚持?
“后来呢?”
“王城子被我这一通质问,竟然答应教我武功,但却不肯认我这个徒弟。更是对我下了死令,如果我对人说起我是他的徒弟,定然会来取我小命。如此,我就成了师父那不为人知的徒弟了。”
原来是这样,怨不得师父从没提起过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