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给我二哥诊治,若是治不好……”
“哼!”
他冷哼一声,手上一甩,就把人扔进屋内。
百十斤的人在他手中就如稻草扎的一般,随手就给扔出老远。
莫求见对方回首看来,身子一颤,不敢耽搁,急忙小跑着跟了进去。
这里应该是主家的卧房。
除了床上躺着的病人外,屋里还有四人,有高有矮,俱都气息彪悍。
而且在他们身上还有刀剑兵刃斜跨,再加上身上还未干枯的血迹……
一望即知不是善茬!
“他是谁?”其中一人年约三四十,一身儒衫打扮,眼神格外犀利。
目视魏师兄,此人双眼一沉:
“不是叫青囊药房的大夫过来吗?”
“大哥。”门口的大汉伸手朝魏师兄一指,闷声道:
“他就是。”
“放屁!”儒衫男子张口怒骂:
“那里的几位大夫哪有这么年轻?姓孙的胖子难不成欺我不认识?”
“什么?”大汉瞬间面露狰狞,一把捞住门边的熟铜棍,怒瞪魏师兄:
“你是个假货?”
这几人威势实在太强,莫求两人就如身处虎狼群,身子一动不敢动,心中尽是忐忑。
此即见大汉抡起棍棒就要杀人,瘫在地上的魏师兄身躯一颤,急急开口:
“我就是青囊药房的大夫!”
“我师父是秦师傅,今天因为几位老师傅没有时间,让我过来的。”
“你们不信,可以去问孙老爷,他可以作证!”
他声音急促,语速更是惊人的快,几乎是一口气把话给吐了出来,唯恐没有再说的机会。
“放你娘的狗臭屁!”大汉怒吼:
“你们是一伙的,当然不会互相否认,想骗老子,没门!”
“够了。”儒衫男子皱了皱眉,挥手制止大汉的动作,垂首看向魏师兄:
“你真的是青囊药房的大夫?”
“千真万确!”魏师兄急急点头,更是把右手高高举起,大声道:
“我发誓,我如果骗你们的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嗯。”儒衫男子面色稍缓,点了点头,伸手朝床上那人一指:
“我兄弟,被人用弓箭暗算,你给他治好。”
“放心。”他身躯前倾,一脸肃容直视魏师兄:
“我们哥几个恩怨分明,如果你救了我兄弟,那就是我们的恩人。”
“诊费,好说!”
“但如果……”
话音落下,他面色一沉,脚下坚硬的石板地面已是崩崩裂出道道裂痕,这力道常人拿锤子砸怕都不成。
魏师兄面色一白,急急点头:
“一定,一定!”
“那好。”儒衫男子气势一收
那好。”儒衫男子气势一收,就如一位儒雅文人,伸手示意:
“大夫,请!”
魏师兄颤颤巍巍的站起,哆哆嗦嗦来到床前,只是打眼一扫,面色就是一白。
只见床上的病人已经昏迷,面色惨白、双唇发干。
两根带有倒钩的长箭自背后刺入贯穿了胸膛,身上满是鲜血,衣衫尽是暗红。
这种伤……
他心带苦涩,抱有少许的希冀轻轻按向伤者脉搏,心头咯噔一跳。
“怎么了?”儒衫男子很是会察言观色,虽然魏师兄还没有开口,他已是沉下脸:
“这种伤,你不能治?”
“此番前来,一是看在故人份上,还有一部分原因当是你说的铁精了。”
闻言,钟云召面色就是一黑。
“呼……”钟山长吐一口气,道:
“怪只怪,你在没有得到铁精的情况下,就把消息给说了出去。”
“若是铁精在手,我们求上几句,以那位前辈的手段,扫平四方派轻而易举。”
钟云召的表情越发难看。
“现在。”钟山语声不停,道:
“你败在史霄手中,四方派咄咄逼人,更有许多豪门大户暗中针对。咱们的日子,可谓艰难。”
“那怎么办?”钟云召从座位上站起,皱眉急道:
“三叔,这些豪门大户之所以针对我们,应该是那何进在后面搞的鬼。”
“他……可能已经猜到是我们对何家下的手!”
“是,或不是,如今已经不重要了。”钟山面色不变,道:
“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解决他们!”
“你的性格就是太过冲动,毛毛躁躁,所以天赋虽好却难服众。”
“三叔教训的是。”钟云召止住脚步,看向不动声色的钟山,道:
“三叔莫不是有办法?”
“嗯。”钟山慢慢点头,表情也变的狠辣阴沉:
“投其所好,前辈最喜欢见到的,就是短时间内大量死人!
一息七闪!
房间内,剑影闪烁出七点寒星,倏忽消散,独留‘嘶嘶’破空声传来。
莫求收剑挺立,胸腹微微起伏,眼中满是欣喜。
服用丹药后七日苦修,得益于对功法境界的高深感悟,如今的他已经能熟练掌握龙蛇劲发力敲门。
全力爆发之下,再施展燕子分水,赫然打破了秦清蓉口中的剑法极限。
达到一息七闪的地步!
按秦清蓉的说法,一息六闪就足够威胁到锻骨强者,七闪自是更强。
只可惜……
“只会一式!”
莫求叹了口气,微微扭动脖颈,在屋内扎起马步。
念头一动,体内气血就开始有序运转,朝着四肢百骸来回冲刷洗练。
时而微微发力,劲力就如游走不定的灵蛇,在瞬息间涌至周身各处。
龙蛇劲!
单纯的力道,受限于年龄的不足、发育的迟缓,莫求在炼皮境界也不算强。
但以龙蛇劲发力,短时间的爆发,却足可与普通锻骨高手相当。
这自是得益于他对功法的掌控。
常人若想把龙蛇劲修成他这种随心所欲的地步,怕就算是锻骨也不成。
“哒哒……”
脚步声从院内传来,缓缓靠近。
莫求闻声停下动作,收功朝门外看去:
“谁?”
“是我。”文莺柔柔的声音响起:
“莫大夫,我家小姐有请!”
“柳小姐?”莫求一愣。
现今天色已经不早,这时候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心中虽有不解,他还是答道:
“姑娘稍等,我收拾一下。”
“是。”
不多时,莫求整理好东西行出仓库,在文莺的陪同下踏入马车。
车厢内,文莺坐在对面,不时扫眼莫求,眼神复杂,心中更是有些忐忑。
昨夜小姐又找她攀谈了一次,询问接下来的打算。
是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柳家去郡城?
如果想留下来,小姐可以托媒人询问莫大夫的意思,尽快定下婚事。
最好在柳家离开之前安置妥当。
如果选择走,以后怕是就不会回来了。
这半年多的接触,文莺已经可以确定,身边的莫大夫虽然相貌不甚出众,却是位可以依托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