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天地色变,风起云涌,寰宇与星斗齐震,厚土与大道共鸣。
这一刻,这个男人我的眼中,那真的如谪仙人降临。
用现在的话讲,那就是妥妥的偶像啊!
就见这人族大佬悬浮于半空之中,黑色的凰鸟不断的攒动的翅膀,在他的身周盘旋不止,护卫者他的君王。
再看看昆仑之巅听道台上,寂静一片,鸦雀无声,一大群牛鼻子老道没有一个出声的。
无数双眼睛目光齐聚,长眼的,圆眼的,三角的,吊梢的,死鱼的,每一双眼睛都震撼不已。
“那是什么?”有人看着那红蓝色的气息不禁惊呼问道。
只是其声音却忍不住的有些颤抖。
人群依旧沉默。
一群牛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也在寻求的答案,直到过了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人群中这才有人惊叹道:
“天道为金,地道为银,人道为赤,魂道为绀,如此红绀相间,引的天地共鸣,此乃恐怕……恐怕……”
这老者嘴唇微微的抖动着,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了。
“姜尚,此乃到底何物,你快说呀!”有人催促道。
谁?
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目光瞬间落在了这人的身上。
就见这是一老者,白须,白发,白袍,一副垂暮的样子。
这就是姜尚?
我干妈的老伴。
论辈分,我得叫一声干爹。
可这姜子牙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跟想象中的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完全不匹配,且不说他一身的白色袍子都被穿成了灰色,单单看他的眉眼之间,全无半分大家之气,反而生的一副市井之相,小眼睛酒糟鼻,眼珠子咕咕乱转,一看就是历经沧桑饱受蹂.躏的谨小慎微之辈。
眼见众人催促,看了玉清上人一眼,见对方同样注视帝辛,无瑕看着自己,这才一咬牙低声说道:“此乃众生之念,人道之皇呀!”
“啊!他就是当事人皇?”
人群中不由的响起了惊呼声。
帝辛突然听见了这声音,他目光睥睨的向下看了过来。
“孤乃当世人皇,尔等既然认得,为何不跪?”
他一甩衣袍,声音如同声闷雷一样在天空中炸开。
此时此刻,作为人皇的威势展露无疑,竟然隐隐压住了玉清上人。
这一下听到台上瞬间就沸腾了,所有人都知道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下一刻,竟然真的有人匍匐跪倒,对着半空中的帝王纳首跪拜。
“哼!”冷哼声猛的响起。
玉清上人表情淡淡,“就算你位列人皇又能如何?不过是人中之龙,即便有腾四海之力,翻五岳之能,还不是要受命与天,代执天下,可知天道之下,芸芸众生,皆为蝼蚁,你纵是人皇,也不过是天道之子,何以抗天?”
“荒谬!”
“天道,何为天道?你口口声声沽名与天,是为大道,既如此,我来问你,你说这天下苍生要顺应天道,可苍生受苦受难无家可归时,你的天道在哪里?”
“百姓连逢干旱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易子而食时,天道又在哪里?”
“天下纷争不断,百姓命如猪狗,被肆意屠杀当做物品售卖,是死是残全不由己,天道又在哪里?”
“你们说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为猪狗,又为何顺天?”
“回答孤!”
众人哑口无言。
“说得好。”小秦欢快鼓掌,同时又重新化作了人形。
“有点意思,没想到大个子的嘴巴这么能说。”小秦嘻嘻一笑,继续观望。
帝辛见无人接话,脸上冷笑不已,“即无人道,何来天听,你口中的天道,不过是你筑起高台想要奴役世人的枷锁罢了!”
“可叹世人愚昧,昏聩无能难辨真假,可孤不愚昧,孤身为人皇,只知道人必胜天,孤自知逆天之路,犹如刀山剑海,忤逆者众,可这又如何?”
帝辛说到这里,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那红蓝色的气息瞬间暴动。
“这天下也有悟真之人,有为人道慷慨赴死者,也有为生民立命者,更又知恩图报奉孤为父者,他们的力量何止万钧?……”
话未说完,帝辛的手掌便轻轻的向下一压。
那红蓝色的气息,便如同一条长河玉带般,向着玉清上人席卷而去。
“让你尝尝,你口中这蝼蚁的力量。”
巨大的呼啸声中,红蓝色的玉带狠狠的砸向了玉青上人的所在的高台之上。
就见玉清上人头顶之上那三朵莲花滴溜溜一转,其中一朵莲花飞射而出与红蓝玉带碰撞在了一起。
没有惊天的巨响。
那真气所化的莲花,在红蓝玉带的碰撞之中,竟然连一个呼吸都没有撑住,便直接溃散开来。
不是炸裂,而就这么直接溃散了。
两者之间好像有着巨大的克制关系一样。
眼看着这朵莲花溃散,剩下的两朵莲花,仿佛有了自己的思维,紧跟着向着那红兰玉带对撞而去。
只可惜他们根本无法改变什么,在接触的一瞬间也纷纷的溃散开来。
紧接着,这巨大的红蓝色玉带,威势不减的便在无数人震惊的目光中狠狠的砸在了玉清上人的身体之上。
这一次,终于有轰隆隆巨响声传来,而且声音响震天。
高台震动,尘土四起。
就连整座山峰,都在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可即便是这样,在场的所有人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那高台上讲道的人影,在这双色玉带的砸击之下,身体瞬间四分五裂,如同是一个气球被人给用针扎爆了。
“师尊!”
惊呼声彼此起伏,与此同时十几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的向着高台飞跃而去。
可是,讲道台上,已然是空空如也,没了玉清上人的影子。
死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
那可是玉清上人,三清之一的大佬,竟然被帝辛一个大逼兜拍死了?
有如此想法的显然不止我一人,身边的小秦同样如此。
“不应该,这信仰之气虽然沉重,却也没那么容易把这东西给拍死呀。”
听道台上,再一次陷入到了死寂之中。
一群牛鼻子伤痛不已悲天怆地,感叹痛苦无可自拔。
人群中,白袍白须的姜尚也是震惊中的一人。
他有些半信半疑的推开人群,目光惊疑不定的向着旁边的石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