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漓怎么看,都觉眼前的画面很不协调。
冥释今虽然依旧俊美无俦,但简安欣现在毕竟还是个萌娃子。
冥释今纵是情难自控,对着这么个娃娃,他也不该……
“咳咳,我说殿下……”夜漓干咳两声,打断二人。
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一团白袖朝他挥来,随即一阵飓风将他强行甩出门外。
“嘭”门已合上。
夜漓即时稳住身躯,这才没有摔个狗啃地。
夜漓感觉冥释今这回很生气。
夜漓后悔不该就这么进去的,若是先敲个门什么的,兴许就不会这样。
简安欣被关门声给震住。
刚才见夜漓进来,她绷紧的神经终于得以松驰。哪里知道高兴劲未去,夜漓就被某人甩出门外。
“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简安欣用话酸冥释今。
冥释今听闻,轻笑起。
一双墨仁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明亮。墨仁里倒映着两个简安欣。
简安欣瞧着瞧着,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忽然,鼻尖拂来一团热气,等简安欣发现时,小嘴已搭在冥释今的唇角上。
简安欣羞得无地自容。
怎会被他的美貌给吸引了?是她不够矜持,还是他太迷惑力太强?不知不觉就被他吸引了!
好吧,她承认,他的外貌足够吸引她。自打她醒来,他是第一个走进她心头的男人。
可是她却没法接近他,不知为什么,她一靠近他,就徒生起另一种情绪?
冥释今对她的举动满意地勾起唇角。
“你迷惑了我?”简安欣生气地伸手捶打冥释今的胸膛。
虽然她没用多少劲,但依旧让冥释今疼出一身冷汗。
等简安欣发觉,冥释今刚愈合的伤口处又渗出血水。简安欣吓得立马停手。
见冥释今衣袍上血迹斑斑,不时担心他的伤口恶化。两只小手一伸,将冥释今的外袍给扒了下。
一堵光滑如玉的胸膛露了出来。
简安欣羞得忙拿他的外袍挡住脸。
她原本以为他里面还有衣裳的,哪里知道,人家就只穿一条袍子。
上身如此,那下身呢?
简安欣的眸光往下挪去,见某人那地方早撑起了小帐篷。一张小脸滚烫得快自燃。
“下流!”简安欣生气地将外袍扔给他。
随后趁他接袍子时,从他腿上瞬间跃下,头也不回地夺门而逃。
冥释今望着她逃似的身影,摇了摇头。
她本就是他的妻子,他对她有这种反应很正常,只不过她现在是萌娃的身体,但她身上的气息却是原来的,他一靠近她就有了反应,虽然中间他极力压抑过,但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
冥释今轻叹一气,见门外站着道颀长蓝影,不时冲那道蓝影道:“瞧够了吧,还不来给本王上药!”
夜漓终于等到冥释今的许可,摇着落羽扇步了进来。
一进屋见冥释今光露着上身,身躯顿住。
有了之前的教训,夜漓忙拿扇子挡住脸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别装了,她早走了!”冥释今说时,将身躯往榻上一横,身上的血口因他这番动作,又往外渗出血水。
夜漓拧起眉头:“您这是何苦呢?她还是个孩子!”
“你见过几个孩子生孩子的?”
冥释今手枕着后脑勺道。
夜漓被他一句话给噎住。
简安欣是人小心不小,再说,她早跟冥释今有过一个孩子,若不是因为服了他的那些药,哪里会生出这么多事。从生到死,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冥释今定然很是珍惜。
冥释今虽嘴上没怪罪过他,但心里终是在意的。
“她现在这具身体很是怪异,属下正在研究让她长大的法子!”夜漓扯了个冥释今最想听的话题。
“这还差不多!”冥释今终于听到一句有良心的话。
简安欣从冥释今的屋子出来,心仍大跳不止。
回想刚才的那幕,一张小脸粉红的都要赛过胭脂了。
简安欣幽幽叹起:“真是冤孽!”
“简姑娘!”白骁恰好过来,见她站在这走神,三两步走来,与她打起招呼。
简安欣见他身后跟着两个随从,那两个随从手上各自托着一只金盘,盘里搁着一个宝瓶。那两个瓶子看上去很是精致。
料想,瓶里定是装了某种灵丹妙药。
“狐王陛下,这是要去探望临天帝君?”
白骁轻笑:“临天帝君有夜神医陪着,倒是不劳朕费心。朕是想来看看冥王的,若不是他一心护着小儿,小儿定被妖人所害。这两瓶丹药,是本族的圣物,对伤势极有效,还请简姑娘代为转之。”
白骁说时,让人将药转交给简安欣。
他也不管简安欣答不答应,两瓶药先后搁到了简安欣手上。
这两瓶药托在手上,把简安欣的小身板都给压下一大截。
简安欣不乐意地噘嘴道:“既是送给冥王的,陛下何不亲自送去?”
“不瞒简姑娘,本族与冥王素来不交好,若非此回因为临天帝君,冥王断然也不会来此,出于颜面关系,朕就不亲自过去。”白骁解释道。
简安欣没想到白骁如此死要面子。
可是,她刚从冥释今那出来,这会再折回去,他会不会看轻她?
简安欣思来想去,把冥蝉给唤了来,把白骁的药托冥蝉送去。
之后,简安欣偷偷去看了小白。
小白已被白骁安置在皇宫,此时仍处于昏迷中。
噬越的伤势极重,除了被小白伤到了罩门外,连修为都被艾乐夺走,原本只是内伤,因她修为尽失,伤势急剧在恶化。
没有修为的噬越连维持人形都难,此时仍是冰狐的模样,奄奄一息地倒在榻上。
就在噬越命悬一线间,小白忽然醒了过来。
小白是被一个梦给惊醒的。他梦到了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小白哭闹着要去找噬越。
简安欣见他这副样子,很是心疼,偏偏她现在是个萌娃样,不好意思去安慰小白。
简安欣站在角落里望着小白。
噬越终还是走了,不过她走得十分安宁,大约在临死前,听到了小白唤她的那声“娘亲”。小白哭得很伤心,守在噬越身边许久不愿离开。
小白不喜与人亲近,自打到了狐皇宫,更是刻意避着身边的人。唯有等到无人时候,他才敢对着空气喃喃唤道:“姐姐,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