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我们的希望?”小元抬眸望向尉迟青,眼中的真挚呼之欲出。
“我知道,我都知道。奈何我这个希望已经快要燃尽,所以只能趁着还未燃尽,尽自己最后一份力保全未来的希望!”尉迟青看着身前软榻上的学士府弟子脸上开始浮现血色终于跟着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听到这种答复纷纷长叹,跟在尉迟青身边多年的关义知道将军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是无论如何都劝说不回来的,但他每次还都忍不住劝说,可答案依旧次次如此。
帝无兮也是长叹不已,她默默走向前手里是方才从玉灵囊中移出来的一块灵髓。
众人看到她上前纷纷满头雾水,就连尉迟青都不解她要做什么,从而询问道:“丫头,你想做什么?”
“我想救他。”帝无兮直言道,目光如炬。
“你如何能救他?”
“我挽救不了他断手断脚的残缺身体,但我能挽救他的生命!”
此话出颜傲顿时一滞,他凝眸问向帝无兮道:“我都救不了他,你个小丫头能有什么逆天手段不成?”
“前辈什么是逆天?我只知人定胜天!尉迟大将军已经渡给他部分生命本源,所以想保住他的命还是不难的!”帝无兮摇头回道,接着几步迈到那名学士府弟子的软榻前。
她先是打量了一番这名弟子的伤势,随即回头看向尉迟青低声道:“尉迟大将军,我有一物或许可救他的性命,但还需你出力。”
尉迟青闻言疑问道:“说来听听。”
得到回复帝无兮直接凑到尉迟青身旁把灵髓偷偷摸摸亮了出来,过程还不忘顺带捂住小元的双眼。
尉迟青看到帝无兮手中的灵髓可谓震惊不已,旋即身上灵力扩散用以隔绝他人窥听,接着皱眉道:“殿下,你这是从哪得到的?”
“想必尉迟大将军也知九幽禁地被破一事,而我,便是从九幽回来的。”
“什么?!”
“九幽禁地内有掩埋着的灵髓,这便是我碰巧挖到的!”帝无兮解释道,且直接把手中灵髓塞到了尉迟青手中。
尉迟青脸色古怪道:“碰巧挖到的?那我也去碰个巧看看能不能挖到。”
“呀呀呀!尉迟大将军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殿下该不会是动用私库里的东西,怕被我知晓便说成九幽之物吧?”尉迟青又道,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这厢帝无兮无奈回之:“尉迟大将军现在只需把手中灵髓炼化,融入这名学士府弟子的体内即可!”
见帝无兮一个劲的叹气,尉迟青只得依她所言行事。
一旁听墙角的小元什么都没有听到,因此不禁冲着帝无兮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未见过?看样子也不像边境的新兵蛋子,难道……你是学士府弟子?!”
“嗯。”帝无兮点头应道。
小元则再次呼喊:“怪不得你能站在这里同将军并肩!想必也是一位天才!”
“天才不敢当,敢问兄台是何身份?”帝无兮轻笑反问道。
“在下颜小元,年十三!是颜傲大师唯一的徒弟!你呢?你看着比我高应该比我年长吧!”颜小元叉腰打量帝无兮一番答道。
帝无兮却慢悠悠接道:“很不巧,我们同岁。”
颜小元闻之瞬间石化,伴着身边阵阵冷风呼啸,再看帝无兮只觉得她欺人太甚!
帝无兮则不再理睬颜小元,她望向尉迟青只见他已经开始炼化那块灵髓融入那名学士府弟子的体内。
其他人费尽心思看清尉迟青手中灵髓时纷纷大惊,皆不敢相信这里竟会出现灵髓!
灵髓之中蕴含着最纯净、最浓郁的灵气,这二者皆可化作生气,可想而知挽救那名学士府弟子一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灵髓被尉迟青握在手中一道道灵气接连而下,那名弟子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润。
得见这种场面颜傲都忍不住前去偷看两眼,只见那名弟子伤势果然有所好转!
他心中欣喜,同时也在好奇那块灵髓,因为好奇目光便忍不住朝着帝无兮望去。
刚巧帝无兮回头,霎时二人四目相对,她直接扯过一旁的颜小元问道:“为何你师父一直瞅我?难道是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怎会!他只是如我一般好奇将军手中之物是不是你的,因此才用那种眼神看你。”颜小元解释道,对于自己师父的眼神他也一向没法子!
突然帝无兮发现颜傲师徒皆姓颜,还有颜六也姓颜,于是不禁疑问道:“小元你同颜傲大师加之士兵颜六怎么都姓颜?”
“我的姓是师父的姓,我的名字是师父起的,至于师父为何姓颜我不知。而你方才说的士兵颜六,我们算是熟知,但他也一直都姓颜啊!”颜小元皱眉狐疑道。
听闻此言帝无兮可谓无话可接,她回眸直视颜傲目光带了一丝打量。
这时尉迟青那边也总算彻底渡好灵气,他长叹道:“我们已经尽全力挽救他,他若能活过来最好不过,活不过来只能算作命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一旁突然传出一道微弱声响,众人刹时闻声望去竟是一名昏迷的学士府弟子醒来了!
那名学士府弟子刚想抬手支撑自己起身却痛的撕心裂肺,他迷茫的看向周围不是那些面目狰狞的流寇,也不是可怖无边的灵兽,而是他们边境的人!
他忍不住激动道:“我没有死!我没有死!他们呢?他们怎样了?!”
“你还是好生休息吧!无需忧心他人。”颜小元接道,这个醒来的学士府弟子便是那名肩胛骨刺穿的弟子。
“他们到底怎样了?”刚刚醒来的那名学士府弟子闻言顿时一愣。
“唉!你现在是伤患还是好生躺着休息,其余事待你身体好些自然会告诉你!”颜小元再次无奈应答道。
那名醒来的学士府弟子更蒙了!
他扭头朝着一旁看去竟发现旁边的软榻上有人,待看清那人整个人都好似丢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