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瀚自己对于乔治的说法,也有自己的看法,总的分析下来也是差不多的结果。
明白了乔治的打算,更是认可了他的推断,要是蒙斯洛真的有那个勇气与决断,也不会让蒙克奇做大做强了。
“乔治少爷,我先下去巡视各处的安排了。”
“麻烦你了,格尔瀚将军。”
“哈哈,少爷客气。”
格尔瀚离开了指挥平台,实地考察监督起各处的运转来,力保各处战斗不出问题的同时又及时的了解关注战场的变化。
果不其然,乔治简单的两个安排后,战场的形势立马就发生了变化,同时也按照他的想法进行了起来。
半兽人一如既往的疯狂进攻,山海关上的三个旗团都给予了迎头痛击,给压了下去。很快蒙斯洛就真的鸣金收兵了,而乔治准备的骑士团也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
等候多时的关内骑兵,密密麻麻的将宽大城门堵得严严实实,以目光坚毅充满杀气的扎克将军为首,全身包裹于铠甲内,座下是一匹高大的魔兽马。
被半兽人疯狂撞击许久,还纹丝不动的山海关大门,缓缓打开了。
“山海骑士团,出击!”
“杀!!!”
扎克将军高举手中的骑士长枪,高呼着率领山海骑士团,直接倾巢而出,展开了大肆杀伐,大有将所有怨气都发泄了出来的趋势。
“有我无敌!!!”
“卡罗尔!!!”
“出击!!!”
罗伯特骑士率领的卡罗尔商会骑士大队,也朝着溃退的半兽人,冲锋席卷而去。
“跑啊!山海关骑兵出城了!!!”
“该死的家伙,三中队随我迎敌,跟他们拼了!!”
“跟他们拼了,给军团长大人报仇!!!”
“报仇?可笑。”
一位山海骑士团的骑士抬起手中骑士长枪,面目狰狞的挑起了,刚刚放狠话的半兽人,直接回怼了回去。
“盒盒盒~”
“永远闭上你的臭嘴吧!”
骑士猛的挥舞着长枪,将上面挂着的半兽人给丢了出去,丝毫没有理会溅在身上的血水,甚至还被激起了凶性。
他大笑着,继续提着骑士长枪朝着其他半兽人追去,肆意的杀伐着,没有任何的留手说法,也没有任何的怜悯。
每个被骑士追上的半兽人,也都没有束手就擒的说法,明知必死无疑的结局,还不如玩命的放手一搏。
不止是这位骑士是这个样子,所有的骑士都是这个样子。
每一次挥舞的刀剑,都伴随着生命的逝去,也伴随着战场的残酷。
半兽人们的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骑士们也不会给他们反扑的机会。
这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没有最终确定胜负时,杀伐一直都不会停止,哪怕已经取得了绝对的优势。
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的敌人有什么后手,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送他上路。
这也是战场的铁律,那怕这个时候作为主将的乔治下令,都不会有任何人听令,甚至还会杀得更加的果断。
一个拥有圣母心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主帅。
这就是真正的战争,不存在怜悯的世界。
所有的骑士,都在玩命的追杀敌军,将骑士的机动性发挥到了极致,为的就是多杀一个敌人。
毕竟这个时候,他们多杀一个敌人,往后他们的敌人就要少一个。
对待敌人,不需要在乎手段。
大批骑士冲锋起来,排山倒海,地动山摇的,面对溃退的半兽人,也是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被骑士冲锋线扫过的半兽人战士,都犹如落叶一般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
……
“报,禀族长大人,敌军骑士团正对撤退的第一军团,发起了衔尾冲锋,我方气势低迷,损失惨重。”
“什么?山海关的骑士团?全歼前锋军的那支骑士团么?”
骑在一头白豹身上的蒙斯洛,眉头的望向了如白昼的战场,又抬头看向了战场空中的照明弹。
“魔豹骑,出击!!!”
简单的思考一下,蒙斯洛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指前方战场,还是下达去救援的命令,只是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嗷~嗷~”
“嗷~嗷~”
一头头高大的魔豹,带着装备精良的半豹人战士,冲向了战场,朝着正在屠杀的人类骑兵,冲锋而去。
“命令,第二军团压上,接应第一军团。”
他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心里也开始有点后悔了,刚刚的鸣金收兵太过于唐突,以至于让第一军团的后背露给了敌人。
另外,对于山海关的主将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对方肯定早就已经计算到,第一军团会后撤。
也为第一军团准备了宵夜,就是骑士团冲锋的收割。
“可怕的主帅,居然将我的心理都给计算了进去,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也不希望太闹腾了。”
看着山海关那高耸的城墙,感觉到了一股坚不可摧的气势,这让蒙斯洛心里五味杂陈,同时还有一股悲伤心痛。
城墙都还没有摸到两次,他就已经失去了一个亲儿子与一个亲弟弟,两位军队的统帅人才。
“蒙斯洛族长,我需要尽快收集到那场爆炸的信息,我们也动身去蒙克奇战死之地吧!”
来自豹族的使者,骑着坐骑缓缓走到蒙斯洛的身边,语气冰冷的说着。
反正白天都撕破脸皮了,他也已经不在乎蒙斯洛的态度了,至于蒙克奇?
一个死去的旗子而已,根本不足已他关心,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将蒙克奇送走的武器手段。
他现在要做得,就是需要赶到现场,去收集第一手资料,将其数据与危害整理出来,送回兽人帝国评估。
毕竟这是人族的武器,肯定会出现在人兽战场上的,提前了解它的存在与评估杀伤力,是十分有必要的。
这样可以减少兽人帝国,很多的损失,甚至是反制。
“好~的~使者大人。”
蒙斯洛咬着牙齿,脸色难看的挤出了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怕继续待下去,忍不住直接将这家伙镇杀于此了。
可是他不可以,因为他是一名族长,他不单单是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着部落,还有着几百上千万的子民。
那怕他心里明白,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战死,都与这位使者有关,也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