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芮欣是在医院里面醒过来的。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在病床之上,分外刺眼。
周围入目的片片雪白以及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无一不在提醒她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安芮欣一动,一直守在病床边的季成泽立马站了起来,握住安芮欣还挂着吊瓶的那只手,关切道:“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身上有哪里会疼吗?”
“头有点晕。”安芮欣觉得脑袋懵懵的,还有点疼,感觉像是被锤子狠狠的敲打一顿一样。
扶着脑袋缓了好一会儿,安芮欣才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虚弱的看了一眼四周,尔后又看向季成泽:“这里是医院?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得到你出车祸的消息,我就连夜赶过来了。”
季成泽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天知道他突然接到电话得知安芮欣在国外出了车祸的时候有多惊慌。
一想到安芮欣可能因为这场意外受了伤,甚至……这位动辄几亿几十亿都不曾皱过眉头的大boss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他压根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没有这个女人陪在自己的身边会是怎样的场景,想都不敢想!
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的安芮欣,季成泽紧拧的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别乱动,医生说你有点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才行。”
“脑震荡?”安芮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急忙抓住季成泽的手问道:“单姐夏栀还有车上的司机和保镖呢?他们有没有事?”
当时安芮欣他们坐着的那辆车,因为位置的局限性,面包车的后车座上只坐着安芮欣、单暮雨、夏栀还有一个保镖,另外还有一个保镖坐在副驾驶,其他的则在另外一辆车子上。
车子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安芮欣下意识的抱住了身边的两个女孩子,而她昏迷前最后看到的便是后车座唯一的那个保镖,朝着她们几个女孩子扑过来,将她们全都压在了下面。
“单暮雨和夏栀都只受了点轻伤,司机和前面的那个保镖也没什么事,受了点伤,但都不重。”
安芮欣感觉得出季成泽在刻意忽略某个人,心下一咯噔:“那跟我们一起坐在后面的那个保镖呢?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季成泽犹豫了下,还是握紧安芮欣手如实道:“那个保镖受的伤比较严重,现在还在急救。”
事发当时,那个保镖用身体护住了三个女孩子,自己却最大限度的暴露在了危险之下,受了非常严重的外伤与内伤。
季成泽得知这事之后又是震惊又是感动,危难之前,真不是谁都能像那个保镖那样无私。
当即便让医院为其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人给救回来。
安芮欣听了季成泽的话同样也深受震动,只有真正经历过那种惊险的人才能够更深刻的体会到那本能的一护有多么的可贵。
而对于那个保镖有多感动愧疚,安芮欣此刻对那个造成这起车祸的罪魁祸首就有多痛恨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