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公子几乎被向理说的话气晕过去，然而向理在被宿白连着当乐子逗过之后，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一切。
反正不当人就对了。
于是他不仅说着极其扎心的话，还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
宿白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寻思这可真是大事不妙，他的小老弟也不打算当人了？那他是不是也得加把劲？
「不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进取心啊！」系统用两只短手捧住自己的脸「你能不能卷点好的！」
在失去诡异带给他的力量之后，古公子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连反击的意愿都没有。只是不停的恳求宿白将力量还给他。
“你再要我也没有。”宿白一摊手，神色无奈，但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点幸灾乐祸，“吃都吃了，总不能让我再吐出来给你吧。”
别说他不愿意了，就算他愿意，他也吐不出来啊。
拖了这么久，应该也快到了。
宿白轻轻踢了向理的小腿一下，示意他起来。
“怎么了吗？”向理会意，也没多做犹豫，只是起身后顺势询问。
“苦主上门了。”宿白嘴角微勾，退后半步。
向理疑惑的看向他，却看见无数漆黑的气息向这边飞来，顿时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提醒宿白。
“小……”
凄厉的风声呼啸而过，狂风吹得向理不得不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时，向理看着在原地没动过的宿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一惊。
“这是什么？”他惊讶的询问。
漆黑的烟雾里裹着数十的人头，风声尖锐到凄厉，比起空气摩擦发出的声音，更近似于哀嚎、尖叫亦或者是咒骂。
而现在，这部分烟雾顺着古公子的七窍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唔呃……”
原本还人模狗样像是个斯文败类的古公子的身体迅速地被撑得滚圆，连关节处的皮肤都被一寸一寸的撑开，与肌肉分离。
“等一下，他不是鬼吗？”向理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上了，突然看向宿白，“鬼还有骨头这种东西吗？”
宿白：? – _ – ?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自己就附在纸人上？”
不然向理那一脚踹在鬼身上，哪怕因为诡异的力量能落在实处，单纯的魂体也不至于就会因为被踹飞出去撞在实物上而受伤。
然而听他这么解释，向理更奇怪了。
“不是，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脱离实体吗？这么蠢？还有这纸人连关节都做出来了？”
这次宿白已经不想理他了。
做了就是做了，干嘛还要问问为什么，这个小弟问题好多哦。
「我不想要这个小弟了」宿白抓着系统抱怨「要不然我把他干掉，你进去顶号得了」
系统：!!!!\\u003d????(?o?o ?)?
达咩！！！！
「有点耐心不行吗？」系统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看看你的老师，你不是特别佩服他的智慧与气度吗？你不应该向他学习吗？」
「别的我不知道，但钟离肯定不会像你这么做」
果然系统一搬出钟离，宿白就立刻被说服了。
「那老师你遇到这种队友，一般都是怎么做的呢？」宿白干脆直接找到本人，虚心求教。
「如今的我，应当是会心平气和的同他讨论」说着，钟离还停顿了片刻，看起来像是在回忆「若是过去……」
「过去？」系统和宿白都好奇的盯着他。
钟离回忆了一下自己尚且算得上年轻气盛的那些时日，短促的笑了一声。
「呵，那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队友”」
谁还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尽管对于魔神来讲的年少，也是以千百年计的。如今的他看起来沉稳睿智，不过是时间积淀之下的结果罢了。
「懂了，我不需要队友，直接干掉就行」宿白恍然大悟。
「嗯，嗯？」系统习惯性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赞同，紧接着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等一下——你说什么？要干掉谁？」
「干掉我的队友」宿白特别笃定的说道「容我计划一下……」
「你可放过你的队友吧！」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个无辜的话痨而已啊！
宿白：???
“噗嗤。”
向理正对着涨成了个大球套小球，造型和公园里卖的气球狗有得一拼的古公子出神，就听见身侧传来笑声。于是他转头看过去，注意到了宿白那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他不会读心术，也不知道自己提出的的问题多到宿白思考要怎么解决他。
他看看宿白，再看看古球，陷入了沉思。
这，有这么好笑吗？
大佬的笑点好像有点奇怪。
宿白都笑出声了，系统哪还能不知道自己又被驴了。他真的只是有点子天真单蠢，而不是智商低。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嗷嗷嗷！」系统出离愤怒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宿白打了声口哨，顾左右而言他。
“我觉得还少根绳。”宿白看着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古球说道，“你去找根绳过来给他栓腿上。”
“大佬你是打算遛狗呐？”向理没说什么，掀开一层大红的嫁衣，一层标准的女仆装，露出了里面的工装裤上的八个口袋。
宿白：(⊙x⊙;)
请问你是哆啦o梦吗？
哆啦o理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卷鱼线，按照宿白说的，把古球的胳膊拴住。
宿白手一扬，平地起了一阵风，于是古球就这样晃晃悠悠的上了天。随后他切下长长的一段鱼线，把这个造型别致的气球绑在了轿子上。
做完这些之后，宿白招呼向理。
“走吧。”
“我们要这么走回去吗？大佬你认路吗？”向理仰起头看了会儿古气球，走出两步之后才想起来这一茬。
毕竟来的时候他们两个是坐着轿子来的，可看不到外面。
“根据惯性和摇晃频率估算路程和方向难道不是基操吗？”宿白回头，对着他微微一笑。
向理：……
这破地方绑了您过来还真是阻碍人类进步了啊！
还是说，他不会这个是因为人类又偷偷进化没带上他？
——这到底是什么离谱技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