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在一旁也听得糊涂,开口问道:“紫鹃你说的什么益母丸可是来小日子时候吃得那种丸药吗?
鸳鸯确实是有的,上个月还分与了我一些,吃了确实没那么难受了。
她有这个有什么奇怪的吗?”
鸳鸯气呼呼地说道:“琥珀!谁让你说了?”
紫鹃早已忍不住笑道:“药确实是好药,只不过据我所知,这京中的妇科圣手,最擅长配置此种丸药的当属安济堂的白大夫呢。
就是不知道鸳鸯荷包里的丸药是出自哪位大夫之手啊?”
鸳鸯红着脸不说话,琥珀笑道:“你可真厉害,居然都能猜到是白大夫配的。
这段时日老太太的病都是他来给瞧的,也是因为如此鸳鸯才求白大夫给配的药吧。”
鸳鸯梗着脖子说道:“正是如此,一事不烦二主,他近日常来,我央他配个药有何奇怪?”
紫鹃拍了拍裙子上刚才烧纸时黏的灰,轻挑嘴角,“我也没说有什么奇怪的啊,只是为何有人会急着否认,又急红了脸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鸳鸯姐姐,我也想听听呢。”
说着她将双手放到了鸳鸯的肩上,歪头笑着看她。
鸳鸯红着脸跺了跺脚,“快回你兰家当少奶奶去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转身就跑了。
留下琥珀一脸的疑惑,她看向紫鹃求助。
紫鹃哈哈大笑,“当事人都不说,我也不过是猜的,还是等事情成了再说吧,到时候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也辞别琥珀回家去了。
紫鹃刚走到维贤堂的门口,就闻到了一阵熟悉的烤红薯香气,她心头一喜,难道是兰衡那家伙给她买烤红薯回来了?
她几步走进院子,只见兰衡在院子当中架了个小泥炉,里面可不是正在烤着几个胖墩墩的红薯嘛。
他一见紫鹃回来了,忙招手道:“快来快来,马上就要出炉了,趁热才最好吃!”
紫鹃笑眯眯地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她昨日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冬季三件套,烤红薯、热奶茶、糖葫芦。
今天兰衡就给她烤上了红薯了。
兰衡拉着她的手给她捂了捂,又指了指炉子上方架着的小茶壶说道:“里面给你热着奶茶呢,要不要喝一杯暖暖胃?”
紫鹃干脆地回道:“要!”
兰衡马上拿起一旁小几上的杯子,给紫鹃倒了杯奶茶出来。
小心翼翼地给她递到唇边,“一直在火上热着呢,小心点喝,免得烫了舌头。”
紫鹃也不伸手,就着兰衡的手小口抿了一口奶茶,嗯,虽然不如现代加了各种添加剂的好喝,但是胜在纯天然够健康。
她抬眼笑看兰衡,“不会还有糖葫芦吧?”
兰衡刮了下她的鼻子,“自然是有的,你都说什么三件套了,糖葫芦而已,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为夫自然是要满足咯。”
说着像变戏法似的从炉子后面插着的一个草垛上取下了一串晶莹剔透裹满冰糖红艳艳的糖葫芦。
紫鹃举在手里仔细端详,“可是去陈记买的?”
兰衡笑道:“你对吃的确实有一套,这都能看出来。”
紫鹃轻哼一声,“去年冬至,你给你表妹就是买的这种糖葫芦。”
兰衡一愣,细想了一下,隐隐约约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他还记得当时被紫鹃误会了,他着急忙慌地解释了一场。
兰衡笑道:“事情我是记得的,但是有没有买陈记的糖葫芦我可记不大清了。
不过娘子说是就是吧。”
紫鹃莫名醋劲儿就来了,把糖葫芦往兰衡手里一塞,“你给别人买过的,我才不要呢。”
兰衡愣住,“不过是我舅舅家的表妹而已,当时不是都解释了吗?”
紫鹃耳朵一捂,“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吃和她一样的。”
兰衡想了想,拿着糖葫芦起身离开了。
紫鹃把一壶奶茶都快喝完了也没见人回来。
紫鹃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怨念,虽然自己刚才作了一点,但也是因为在乎他嘛,他居然都不哄哄自己。
紫鹃想得想得真觉得有些委屈了,红薯的气味闻起来也没那么香甜了。
她正犹豫着自己要如何找个台阶下,结果突然一串串得七扭八歪的糖葫芦伸到了她的眼前。
紫鹃抬头一看,兰衡手里举着糖葫芦讪讪地说道:“手艺不精,现学现卖,娘子莫要嫌弃才好。”
原来他是跑到厨房去学做糖葫芦了,虽然这东西也不算难,但是也难为了他对自己的无理取闹也能如此认真的对待。
紫鹃突然眼眶一红,跳起来搂住兰衡的脖子,“你待我可真好!”
兰衡对她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有些欣喜,他将紫鹃也环抱在怀里,“这话说得可生分了,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你不过是要吃个不一样的糖葫芦而已,又不是让我摘天上的星星,可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紫鹃已经是第二次听他拿天上的星星作比喻了,促狭心起,故意问道:“那如果我就要天上的星星呢?”
兰衡想了想,“那我就带着你乘船往西南走,听说那里有片大陆,盛产一种矿石,闪闪亮亮的,和天上的星星似的。”
紫鹃估计他说的是非洲的钻石,“怎么我提无理的要求你也要满足啊?”
兰衡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因为你是我最心爱之人呐。”
紫鹃心中的幸福都要溢出来了,她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天还没黑透,也不管院子里是不是还有丫鬟小厮,踮起脚尖,径直吻住了兰衡的唇。
吻过之后,紫鹃倚在他怀里说道:“你也是。”
“是什么?”
“是我最心爱之人。”
兰衡将紫鹃的脸轻轻抬起,细细地将吻一个个落在她的发间、眉间、鼻尖、唇上……
待紫鹃闭着眼等他继续的时候,兰衡突然停了下来。
紫鹃睁眼看他,兰衡的眼眸像是一潭深水,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兰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扔掉了手中的糖葫芦,他轻声呢喃,“娘子,接下来的事情……该回房做了……”
紫鹃笑着将脸捂住,兰衡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向卧房走去。
天上的月亮也悄悄藏进了云里,不好意思再看这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室内红烛摇曳,琴瑟和鸣,虽然室外已是寒冬,但是室内却是春光无限。
紫鹃沉浸在兰衡的温柔中不可自拔。
就连兰衡在她耳边亲吻的时候让她叫一声“二哥哥”来听听,紫鹃也娇羞的照做了。
当一声声“二哥哥”在兰衡耳边响起时,再没什么比这个更加刺激得他奋勇作战了。
待紫鹃第二天醒来,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似的酸痛时,她暗暗咬牙,以后再不能喊那家伙“二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