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依兰……
她怎么在这里?
脑中刚冒出这个疑问,赵焱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年依兰在这里,定是年玉的安排,可年玉,他到底要干什么?
赵焱脑中一个猜测成型,转眼狠狠瞪着年玉,此刻,他甚至连杀了年玉的心都有了。
赵焱心中憋屈至极,从未这般任人宰割,可此刻他能做什么?
浑身的无力,此刻甚至连年玉的手,他都挣脱不了
便也只能任凭年玉将他带到了床前,一个力道,轻轻一推,赵焱便稳不住自己的身体,径自倒在了床上,不偏不倚,正好是躺在了年依兰的身旁。
“年……”床上,赵焱看着床前站着的女子,那脸上的笑容,让人心颤,更让他大惊失色的,是他再次张口,竟发不出丝毫声音。
年玉!
这个女人……
赵焱看着年玉,目光越发阴狠。
年玉迎上他的视线,倒是也不避讳,眉峰一挑,轻声一笑,“骊王殿下不用担心,只是暂时发不能开口说话而已,骊王殿下如此丰神俊朗,年玉怎么舍得让你哑了?如此良宵,殿下好好睡上一觉,明日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一切就都好了吗?
年玉这般算计,一切又怎会都“好”了去?
年玉想干什么?
如他算计她那般,为他也准备了一场香艳好戏吗?
可是他的身体,除了眩晕,并没有别的异常反应……
仿佛看出赵焱心中在想些什么,年玉眼底一抹诡谲流转,本想默默离开,将这美好的良宵留给尊贵的骊王殿下,可转念一想,她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再次开了口。
“骊王殿下,今夜屋子里的香气,实在是诱人得很。”年玉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那模样,仿佛格外享受。
赵焱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恍惚。
香气……诱人得很……
下意识的,赵焱也跟着深吸了一口气,他想弄清楚,那香味儿到底是什么,可猛吸了一口气,赵焱当下就后悔了,立即屏着气息,不再多闻。
若香气有问题,他怎能将那有问题的香气吸进去?
可是,刚才那一吸,敏锐如他,也是察觉到了那空气里,和往日里不同的味道。
除却身旁的女人香,仿佛有一股极淡的异香,那异香,似曾相识,可一时之间,赵焱却想不起到底在哪里闻到过。
越是这样的不确定,赵焱的心里,越是慌了。
年玉看在眼里,十分满意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反应,眸光微敛,年玉意有所指,“骊王殿下别费力气了,就算是不呼吸,殿下将自己憋死了,那香气,也依然能入殿下的身体。”
天香花……那还是常红鸢曾留下的东西,那东西的厉害,她丝毫不怀疑,而今晚……
年玉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笑意在脸上渐渐泛开,落入赵焱的眸中,分外刺眼。
二人目光对视,赵焱眼里恨意交织,年玉眸中浅笑平静,恭敬有礼的朝床上那男人福了福身,“年玉告辞。”
礼已送到,她也该回了。
年玉转身,没有停留,那身影在赵焱逐渐模糊的视线之中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那眩晕与无力感无边的袭来,赵焱想要清醒,想要叫人,可是,他的身体好似不受他控制了一般,瘫在床上,终于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整个人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房间里,蜡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燃尽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静的房里,发出了一丝声响,起初是一点点,渐渐的,粗重的呼吸,女人的嘤咛交织在一起,给这惊澜院,渡上了一层旖旎。
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墨书和侍琴醒来,不知为何,昨日他们二人睡得特别深沉,侍琴第一时间准备好洗漱的用具,就到了赵焱的房间外,准备等着骊王殿下起床便进去伺候。
可是刚到门口,便听见那男女之间暧昧的呼声,当下,侍琴便羞红了脸。
骊王娶妃,夫妻之间的这些事,再是正常不过,她一个下人……侍琴看了那门扉好半响,终究带着东西离开了,没有打扰。
而这个时候,顺天府的大街小巷,许多人早早就起了,从昨日里,就有许多人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神神秘秘,仿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
皇宫里,元德帝刚下了早朝,今日早朝,沐王赵逸,骊王赵焱,二人皆是缺席,元德帝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大皇子和二皇子刚从殿上出来,他们鲜少回顺天府,这一次,便也只是因着赵焱的大婚回来,可总归过不了一些时日,就要回各自的封地。
“大皇兄可听说了街头谈论的事情?”二皇子赵瑾试探的开口。
话落,身旁和他并肩而行的男人,微微一顿,转眼看了二皇子一眼,“你说的,又是何事?”
“沐王府,骊王府,还有那个女人……”二皇子倒不避讳,“这顺天府里,我们不在,可是错过了不少的好戏,实在是可惜了,不过好在也终归是撞上了一出,我听说,那年家的女人,昨晚失踪了。”
“失踪?”大皇子皱眉。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说不定是和情人幽会,呵,我们这骊王殿下,倒是个风流种,平日里竟然看不出来,不晓得他除了风流,还有没有别的心思,毕竟,和南宫家连了姻,父皇好像也对他是格外的器重啊,若父皇有意……”二皇子说到此,意识到有些话不能讲,立即闭了嘴,眸光闪了闪,转移了话题,“皇兄,你说,那年家的女人会在哪儿?”
二皇子如此一问,大皇子却是失了神。
耳边依旧回荡着二皇子先前的那句话,若赵焱有心,父皇有意……那……
如此一来,那是不是又多了一个争皇位的?
“大皇兄,你这么了?”二皇子看着大皇子闪神的模样,轻声问道。
大皇子猛然回神,目光闪了闪,呵呵一笑,一手搭在了二皇子的肩上,“没什么,就是想着,骊王大婚,咱们左右是兄弟,那日又没喝个尽兴,不如,现在去找他继续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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