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听罢怎还能忍,说话便要冲上前去,被凤鸣及时拽住。
秦无病拍了拍林淮道:“你别激动,他们每一个,谁死,谁顶罪,谁活着,都无所谓!活着也是受罪,随便他们吧!”
“不是,总得因为啥吧?一个是爹,一个是娘,他,他也太畜生了!”林淮很激动。
“因为啥?我推断,姜威常年不在家,这个家让这位当家主母当的很不成样子,孩子更是养得一个比一个废物!姜威早有怨言,奈何周氏的后面是秦老将军,他不敢,也不能如何!可这次西宁守卫战,姜威或许成了秦老将军不得不重用的人,又可频繁回家,自然是看到一些不想,也不该看到的事!”
周氏抱着姜从文,浑身一僵。
“姜威动了休妻的念头吧?没少威胁你吧?甚至写好了休书!”
“所以他们杀了姜威之后,先去书桌旁将桌上的纸张书籍全翻了一遍,等下人收拾的时候,便直接全部拿走了。”小斯突然上前一步道。
秦无病盯着周氏的背影,笑了笑道:
“你们母子昨夜便已商量妥当今早动手,只看你们这么快便将姜从戎的妾室杀了,便知你们母子平日在这府中是副什么嘴脸!姜从戎的好色怕也是你们母子安排的吧?不然杀他何用?”
秦老将军吃惊的看向周氏,刚要开口,便被秦无病堵回去了。
“你还有脸说什么?他们家中会发生这种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姜威定与你提过周氏的凶残,周氏也找过你说自己的委屈,作为长辈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不会做,你眼中除了军功什么都看不到!”
“这是他的家事,我管不着!你只说姜威的死是否我命人所为便可!”秦老将军阴着脸道。
秦无病哼了一声,坏笑道:“这要等审过周氏母子才能知晓!来人,将他母子二人带回府衙,那小子要是还装死,便照死里打!”
秦老将军又被气出一口老血,他用剑尖指着秦无病吼道:“你现在还不是驸马!”
“谁说我现在是了?老将军征战一声,缺德事没少做,也到了报应的时候!无病不才,各方各面都不如老将军,但有一点你不及我,我很容易便上达天听,可你不能!”
秦老将军瘫坐到椅子上。
林淮可不客气了,上前便要揪起姜从文,周氏死命相互,凤鸣过去一掌将周氏打晕,姜从文便也醒了过来。
……
众人走出姜府大门,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可秦无病的心情是无限舒畅的!
这一趟不仅利用了秦老将军查明了命案,且又给那老头添了堵,给老头抹黑这件事上,秦无病又多了一项可书写的内容,他心情怎能不愉悦?
可惜,好心情没有保持多久,再回到驿馆时,便烟消云散了!
赵光疲惫的坐在驿馆堂中。
秦无病仅一只脚迈进堂内便差点蹦起来:“雾草!你属阴魂的吗?!”
疲惫的赵光在看到恼怒的秦无病后,回光返照般精神奕奕起来。
“怕你惦记我,日子太舒坦了,便来了!”
秦无病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去,吓得赵光想躲,随从想上前,可都还没来得及,秦无病已经到了眼前,且一改之前恼怒的表情,十分热情的拉起赵光的手握了握,激动的说:
“我这双手,刚刚查验过两具尸体!”
赵光嗷的一嗓子,奋力挣脱了秦无病的魔爪,整个人因用力过猛摔到了地上。
秦无病哈哈大笑了几声后,不屑的看着赵光道:“你想找不舒坦,我便成全你!这里更没人能护着你!”
“也没人护着你!”赵光坐在地上吼道。
“你错了!大长公主的关爱,无处不在!你可以试试!”
秦无病说完便要走,赵光挣扎的站起身道:“西宁城守城之战,我也有功!”
秦无病只哼了一声,脚下没停的朝里走去。
林淮经过赵光身前,很无奈的道:
“你说你图啥?追着过来找骂!多少次了?咋就不长记性呢?西宁守城跟你挨得上吗?这事儿是你开口要便能要到的?”
“我不开口,他能给我吗?”
“给你个大嘴巴子!你没事就泡浴桶里,咋脸皮还这么厚呢?你以为要到功劳,大长公主便能高看你一眼了?”
“谁输谁赢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赵光梗着脖子道。
“有理!”秦无病停住脚步,转头道:“但有些事,出生时便定了,比如你的洁癖,只这一点你便没有机会了!”
赵光呆呆的站在堂中琢磨着秦无病的话,很快堂中便只剩下他和离他有些距离的随从。
……
秦无病急匆匆回到房间,凤鸣和林淮自然也跟了进来,秦无病进屋便对凤鸣说:“赶紧命暗卫去城外看看,大军是否已被调走!”
凤鸣愣了一下,问:“如果有消息暗卫定会来报,你这是想起什么了?”
“他是见赵光过来抢功劳了,那小子都收到了消息,咱们这边是不是也该有消息了?他着急知道朝廷最终会派谁去淅川。”林淮边说边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三弟,不是我说你,太沉不住气!”
“不对!”秦无病在屋子里踱步:“西宁守城之战过去可有三四天了,即便不着急去解放淅川,也得调兵去支援兰宁,城外可是有超过五万的大军啊!”
林淮听到兰宁两个字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急道:“正是这个道理!朝廷为何迟迟没有调兵?莫不是边关已告捷?”
秦无病突然站住了,他望向窗外道:“河道上决堤的地方看样子不少,水灾还是来了!”
“这说城外的几万大军没动换,你咋说起了水灾?”林淮急道。
“王爷定是忙不过来,我才没有收到最新的消息,只看城外大军暂时没动,那便是边关无恙,淅川……或许也用不上大军去攻,对敌作战咱们是亲身经历的,叛军可不是来糊弄人的吧?不说兵士敢于拼命,便是指挥作战的将领也不含糊,这说明什么?说明淅川是将几年准备的家底全都用上了,所以淅川是空的,拿下根本无需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