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瑶自然知道沈锦霖与那容华郡主没什么关系,只是她今天心情很不好,她不知是因为这个男人即将离开要去战场面对那未知的危险,还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反正她就是迁怒了又如何。
谁规定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凌司墨听到最后已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一年以来不要说吉祥的生意每日都是日进斗金,就是制冰和水果罐头这两样就让他赚得盆满钵满,可以说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就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赚钱的营生。
只是林乐瑶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是连成一句话他就听不明白了,这些营生都是沈锦霖出的主意,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沈锦霖憋住笑,在林乐瑶身旁坐下,很是体贴地为她继了杯。
然后很不厚道地看了眼已呆若木鸡的凌司墨。
含笑看着林乐瑶,等她说的差不多了,也没管夏荷,而是朝门外说了句:“暗一,刚才夫人交待的可有听明白,听清楚了就照夫人吩咐的去做”
门外的暗一嘴角抽了抽,夫人刚说这些的时候又没压低音量,而且夫人功夫还不错,他们几个在夫人手下都过不了十招,夫人刚说这些的时候还故意用了内力提高了些声量,他们想不听明白都不行。
暗一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句世子爷你不做死就不会死,这一年时间不到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很清楚,不管是主子手上的营生还是给王府的全都是坐在屋里那位出的主意。
他们跟了主子好些年了,可从没像今年一样荷包鼓鼓的,而且三不五时还能吃到女主子做的美食,他们从没想过做暗卫日子也可以过的这么潇洒。
沈锦霖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暗一一板一眼的回答“主了,属下听明白了,这就去办,定不负主子所望”
夏荷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只是出去的时候还是掩唇低低笑了出来。
这个世子惹谁不好,非要来惹夫人,还是这个当口,她只能说既选择了非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受着呗。
“哎,哎,哎……等等”凌司墨想要叫住门外离去的暗一,谁知屋外已没了身影,只有空气中残留着暗一离去时的一点气息。
“阿霖,你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要停了这些营生吧”凌司墨说出这话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
沈锦霖挑眉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男人,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我夫人怀孕了,只要是惹她不开心的事我都不想去做,何况那些营生停了就停了,我夫人赚钱的法子多得是,等她休息够了想做什么我再陪她去做就好”
“哦,世子爷,那高产粮种我夫人之前就有交待过第一批五万斤算她捐给西北灾民的,但春耕和秋种的种子是要收钱的,按市场价给就行,前后两批种子共计八万斤,按照今年西北的市场价……”凌司墨已不知最后沈锦霖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到最后他欠了沈锦霖,准确地说应该是林乐瑶近十万两银子。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林乐瑶,又看了看沈锦霖,他一直以为这些高产粮种是沈锦霖捣鼓出来的,谁知却是抢了他妹夫的人研究出来的。
“阿霖,这个笑话不好玩”凌司墨已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以他对沈锦霖的了解,他所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凌司墨瞬间觉得头大,他到底是有多嘴贱得罪了一个财神爷,沈锦霖如果对容华有意早娶了。
只能说妹妹与沈锦霖就是造化弄人。
换在平时林乐瑶不会这么无理取闹,谁让她现在是孕妇呢,孕妇本就脾气不好,情绪不稳定,我就是无理了你能怎么着。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是无偿在为西北王府工作,不说别的单是为他们改良的弓弩这一项就为他们省了多少银钱。
她没拿过一个铜板的工钱却在干着上千人都做不好的活,这也就算了,偏偏这个什么狗世子却在打算她相公的主意,对她虽只说了一句话,可那语气对她却是充满了不屑与敌意。
林乐瑶历来是别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