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霖在同沈家人解释着容乐县主不来的原因,只是说的时候自然是避重就轻的说,相于容乐县主男女通吃这件事自是不能提及的。
容乐县主紧赶慢赶到别院的时候,看着门口仍旧是灯火通明,那颗不安的心稍平静了些许,她在心里嘀咕她有可能是上了沈锦霖的当。
守门的小厮听到门口有动静慌忙开了门,见到县主回来诚惶诚恐地跪地迎接。容乐县主一直想着沈锦霖的话,下了车也没注意看府里下人有什么不对。
绕过屏风看到院里跪了一地的人,有男有女。
一双美眸微抬就看到坐在主位上气宇轩昂,风姿潇洒的西北王。
西北王今年虽已四十多岁,长年的军营生涯让他显得比同龄人苍早两分,可上位者的威严随着年龄的增长比以往更胜。
这样的西北王容乐县主只是看上一眼就觉得胆寒心颤,再看到跪在院子里的人,她只有一个想法,一切都完了。
“父……父王,你……你……你怎么来了这”容乐县主自小就很恨她这个父王,从小到大都怕。
她不像长姐容华那样总爱粘在父王身边,长姐在父王身边时眼神里总会流露出对父王毫不掩饰的孺慕之情。
而她从小喜欢跟在大哥身后,那个如谪仙一样的男人身后。
直到她稍大一点,懂得了男女之情,她发现她对大哥的感情超出了兄妹应有的,当时她仿徨过。
她在父王的军营中遇到了那个小将,她没任何犹豫就把自己交付给了那个人,想以此来说服自己她对凌司墨的感情就只是兄妹之情。
后来小将上了战场再没有回来,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有小小的失落,什么伤心难过统统没有。
那时她就知道对于凌司墨她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后来凡是长相和凌司墨有相似的人她就会不择手段弄到身边来。
她有想过东窗事发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她知道这次被沈锦霖害了,可她对那个男人却恨不起来,沈锦霖是这些年来除了凌司墨以外,她可以无条件容忍及欣赏的男人。
至于女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看到漂亮养眼的她就想把她们放在身边,和她们颠鸾倒凤的时候,她得到了另一种不同于男女结合时的体验。
她很沉迷于这样的游戏中,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这些女人一开始的时候都会反抗于她,她手里有从青楼老鸨那里寻来的烈性春药,被掳来的这些个女人起先都会抗拒她的触碰,一两次之后却甘愿与她一块沉浮于其中不愿自拔。
偶有一两个反抗很强烈的也做出过激的行为,她直接给人灌下春药,让她们亲眼目睹男女交合,在她们意志最薄弱的时候让人与之行房,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有一个不想受她欺辱投了湖。
她不知沈锦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别院,知道别院里的一切。
西北王根本不敢相信跪在眼前的这个女儿,竟然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下这样让世人不耻的事,如果她只是养了些面首也就算了,大周建朝几百年以来,皇家公主,县主私下养面首的不在少数。
可像他女儿这样不但养面首,还养女宠的绝无仅有,他从不知他这个看似乖巧的女儿背后却是这样一副面孔。
他虽不喜欢继王妃,可对她所出的一对儿女却是一视同仁,这么多年来他自问不曾亏待过几个儿女。
长子和他说起小女儿做下的荒唐事时,他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来到别院后看到院子里那不下数十个形态各异 的男男女女后,他犹如晴天霹雳。
看到从外面赶回来的女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长子说的全都是真的,他这个女儿不仅养面首,且其中有几个男宠他起先看着很熟悉,还以为曾经在哪里见过只是忘了,等看到后面他越看越心惊,他看着那几张面孔每个人都和自己的长子有相似之处,不是眉眼相似,就是脸形相似,或是唇角相似。
要不是他定律好,在看到这些同长子面孔有些相似的男人,再想到女儿做的事时怕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