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又,在容乐县主起身迎上沈锦霖的时候,她随身伺候的丫环已经把之前用的那一套茶具收了起来。
沈锦霖倒给林乐瑶的茶水自是沈家自己准备的,小院平常看着很大,可这会被容乐县主带来的人与物就占据了三分之二,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
容乐县主对这一切应是早已习以为常,或者说这本就是她个人的习惯问题,林乐瑶看到这一切只想到一个词:矫情。
容乐县主从坐下后一双美眸就在对面的俩人身上来回地看,沈锦霖要不是碍于身份差别,早就想起身赶人。
手背上爆起的青筋显示他这会到底有多愤怒。
“霖哥哥,我来了这么半天,你怎么也不介绍下你身边这位美人是何许人也”说完一双眼直勾勾看着林乐瑶。
林乐瑶被她那赤裸裸的眼神给恶心到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我的妻子”简简单单几个字,并再多余说一句。
沈锦霖大掌握住林乐瑶柔软的小手,眼神里毫不遮掩的宠溺。
容乐县主看着在自己面前眉目传情的两人,脸色微变,这样的俊男美女在自己面前本是件很养眼的事,也让她心猿意马,可她最见不得旁人在她面前恩恩爱爱。
容乐郡主紧紧握着手指,咬牙冷冷道:“霖哥哥,我还在这里坐着,你是否该收敛些,当着我的面如此秀恩爱有失体统。”
“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我才是最先认识你的人,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看我一下?!”容乐郡主突然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站在她身后的丫头听到她的叫声不自觉抖了一下,不是被惊到,而是害怕到发抖的那种。
林乐瑶挑眉,看来这个容乐郡主除了男女通吃外,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嗜好,若非如此,她带来的下人也不会因为她音量提高了些就吓得瑟瑟发抖。
林乐瑶装作状似无意扫了眼在场的小斯和丫环,几乎每个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动作,头下垂,如果不仔细听都听不到这些人的呼吸声,站得远点的林乐瑶无意间看到了他们的双腿在发抖。
“县主,这是在我家,我要做什么与你无关,你喜欢我与我有何关系,我喜欢谁是我的事,看来县主病的不轻,我该给凌司墨捎个信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县主要摆威风请回西北王府摆去,沈家庙小放不下县主你这尊大佛,请恕沈某招待不周,自便”
砰地一声沈锦霖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石桌上,声音清脆的让在场的所人都是一愣。
他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反应拉起林乐瑶转身离开。
“沈夫人,你夫君如此羞辱于我,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容乐县主被沈锦霖那一摔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着要离开的俩人急急开口道。
沈锦霖没有介绍林乐瑶的姓氏,她不知该如何唤对方,只好不情愿叫了一声“沈夫人”
从她记事起她就讨厌看到所谓两情相悦的人,小时候她的母妃总在她面前说她父王的不是,说她的父王心里只有前王妃,从不把她们母女放在心上云云。
她一边看着母妃在父王回到王府的时候曲意奉承,装得温柔娴淑,大度善良,可等父王一走,母妃就变着花样折磨王府下人,在别院同别的男人厮混。
从那时起她就明白一件事,这世间哪有真爱,所谓的爱与喜欢全都是建立在利益得失上的。
她不止一次偷看到母妃与别的男人睡在一块,那时小小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母妃每次都会一边求饶一边却又很是享受。
直到她十三岁那年和父王帐下的一个小将偷尝了情事,她才知道她的母妃为什么总是哼哼唧唧的了。
可惜那个小将在一次战役中没了,从那以后只要她看得上的男人和女人她都是来者不拒,她的宗旨人生在世急时行乐才是王道。
也是从那时起她不再相信这世间的情爱,也讨厌看到别人在她面前秀恩爱。
她不知道是因为小将的突然离去让她性格扭曲,还是她原本就是如此的人。
后来她发现只要有大哥凌司墨在的地方她就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