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星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两人收拾好准备休息的时候。
左承悦这一身行头,是精心准备过的。一开始,他还能耐着性子给左承悦拆下发饰,甚至觉得甜蜜,但是到了拖衣裳的那一步,陆辰星明显的开始着急了。
他扒拉着左承悦那身火红的嫁衣,嘀咕道:“怎么还有?到底有几层?哎?怎么这么多盘扣。”
左承悦被陆辰星的嘀咕声臊的面红耳赤,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她伸手去帮忙,嘴里忍不住道:“你着急什么……”
“我怎么不急?”陆辰星头也不抬的和左承悦的衣裳做奋斗,道:“从你说要嫁给我到如今过去多少年了?我都忍成龟仙人了!”
左承悦:“……”
她看陆辰星这样子,心脏狠狠的跳动,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一般。
陆辰星这话信息量太大了。
她一直不知道陆辰星是什么时候对自己动心的,因此才会胡思乱想没有安全感。
可是听陆辰星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他早就对自己动心了?他期待这一天,是不是期待了很久?
不容她多想,失去了耐心的陆辰星直接动用蛮力,撕拉一声,她身上的嫁衣直接被陆辰星给撕开了。
左承悦:“……你怎么这么野蛮?”
陆辰星终于抬头,勾唇一笑,道:“更野蛮的还在后面呢。”
左承悦还没反应过来,陆辰星便直接扑了过来将自己狠狠的压在了床榻之上。
左承悦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双臂抬起,本能的勾住了陆辰星的脖子。
陆辰星眼里是满满的笑意,低头在左承悦的唇边亲了一下,接着凑近了她,缓缓的道:“夫人,准备好了吗?”
左承悦:“……”
夫人,她现在,是陆夫人。
左承悦没说话,而是闭着眼睛微微的抬起上半身主动将自己送到了陆辰星的怀里。
陆辰星乐见其成,抬手搂着人压了下去。
一夜春宵。
第二日,左承悦是被门外的敲门声惊醒的。
她先是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帐顶,随后想起昨夜的放纵,脸颊渐渐的变得有些红。
左承悦一偏头,便看见陆辰星躺在自己的身边,正闭着眼睛,睡的很沉。
左承悦的眼神柔和下来,视线长久的落在这个人的脸上,心中是无比的满足。
这个人,彻彻底底的属于她了。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左承悦忍着一身的酸痛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越过陆辰星的身子,下地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打开房门,一行人站在门口,异口同声的喊道:“见过夫人。”
左承悦唇角忍不住的勾了起来。
她喜欢夫人这个称呼,比长公主这个称呼更得她心。
夫人这个称呼,代表着她的归属。
左承悦让开房门,道:“进来吧。”
侍女们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一一将东西放下,便沉默的退到了一边。
左承悦挥了挥手,道:“这里不用伺候,你们先下去吧。”
那些侍女应了,转身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左承悦这才转身进了内间,想去叫醒陆辰星。
若是往常也就罢了,但是今日是她入府第一日,按照规矩,她当时要给陆府的长辈请安的。
陆府没有老人,但是却有一个陆婳,那是陆辰星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想让陆婳觉得她没有规矩。
左承悦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陆辰星长长的睫毛,然后笑着道:“夫君,该起了。”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甚至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左承悦挑了挑眉,陆辰星乃是习武之人,警惕性非常人。她起床加上外面那些侍女进来这么大的阵仗,他不可能还不惊醒。
左承悦看着熟睡的人,想着他是不是要跟自己开个玩笑。
左承悦眼里盈满了笑意,伸手推了推他,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快起来,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得去给姐姐请安。若是去的晚了惹得姐姐生气,我到时候可不帮你。”
但是直到她话音落下,床上的人都没有半点动静。
左承悦一愣,又伸手推了一下,这次下手重了点,声音也提高了,道:“陆辰星,你别闹了。”
但是,陆辰星还是静静的躺着,没有半点动静。
左承悦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抬手去推陆辰星,甚至伸手拍拍陆辰星的脸颊,但是陆辰星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左承悦的脸色一下子惨白无比,她颤抖着手去探陆辰星的脉搏,但是不管怎么摸,那脉搏都没有半点异常,但是这个人就是不醒。
左承悦低头看着陆辰星,声音发颤,道:“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
但是床上的人像是睡着了一般,怎么也叫不醒。
左承悦深吸一口气,顾不得自己现在还未梳洗,拔腿就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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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婳和封寒早早的便起了,还刻意在前厅等着,就为了喝陆辰星的那一杯茶。
但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来,封寒不禁打趣道:“春宵苦短,怕是昨夜辛苦,起不来了。”
陆婳嘴角抽了一下,瞪他一眼,“你以为人家是你?”
封寒挑眉:“我怎么了?”
陆婳:“……师傅,你顾忌一下自己的形象好不好?”
自从两人成亲之后,那仙风道骨的师傅慢慢的就暴露除了老流氓的属性,曾一度让陆婳跌破眼镜,觉得自己当初真是被眼屎糊了眼,觉得自家师傅是天底下最仙的人。
封寒的眼里带着点笑意,道:“我形象怎么了?我觉得我的形象很好。”
然后委屈的眨了眨眼,道:“莫非,婳婳这是嫌弃师傅了?说好的一辈子,这才过去多久?为师真是没看出来,婳婳竟是这般薄情之人。”
陆婳咬牙切齿,瞪着封寒道:“别逼我弑师。”
封寒:“你这是谋杀亲夫。”
陆婳:“……”
所以她为什么想不开,要把自己的师傅变成夫君?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扯皮呢,左承悦便披头散发一脸苍白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姐姐,出事了。”左承悦惨白着脸,声音都在颤抖。
陆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厉声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