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纸甲被众将士瓜分干净,各个心满意足的回到各部,准备着最后的总动员。
很快就到了大军开拔的日子,由于有先前的经验,又有强兵镇压,很快就收缴了平城县所有的粮食,驱赶县城的百姓成为流民。
不久他们就会熟悉流民的生活,很快就会成为流民大军的一员,不得不为起义军卖命。
周平统率先锋一千精锐士兵,率先开到泗县城下。
原先自己原先的班底与中途招募的士兵三百人,加上杨奇练兵的五百人,和新兵两百人,才组成这千人营,成为名副其实的营将,千人户的身份。
“我部先埋锅造饭,召集两百新兵配合武备营的木匠砍伐树木制造云梯!”周平大摇大摆的在城下吆喝。
“诺!”
泗县县令看着这些反贼一脸忧色,县尉更是神色紧张,守卫这里的地方营防官兵如临大敌。
相对于紧张的泗县官兵,周平他们却在城外大摇大摆的开始埋锅造饭,丝毫没有将泗县的敌人放在眼里。
“县令大人,贼军人数不多,并无骑兵,应该只是先锋部队。”
县营防百户长远眺着在砍伐树木,埋锅造饭的周平等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泗县的县令虽然只是一介文官,却也不是胆小懦弱之辈,曾亲自指挥了泗县县的防御贼寇的攻城。
“你率领骑兵队去冲一冲,试探试探贼军的虚实。”县令队县营防百户长吩咐道。
“诺!”
大声应诺后,旋县营防百户长即蹬蹬地下了城楼。
片刻后,泗县的东门轰然打开,一队百余人的骑兵杀气腾腾的冲出了城,直扑周平大军而去。
“千户大人,敌人出城了!”
看到泗县的守军没有据城而守,反而主动的发起了攻击,周平的目光变得凌冽起来。
“列阵!”
周平冷喝一声,正在埋锅造饭的士兵迅速的扔掉了手里的柴火,锅碗,抓起刺枪,木盾列阵。
他们的反应速度倒也不慢,仅仅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四四方方的军阵就矗立在了野地里。
“杀!”
看到一千多清河军那单薄的军阵,泗县县营防百户长满脸的不屑,高高的扬起了自己手里的战刀。
一百多名骑兵也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声策马冲锋,百多名骑兵席卷起漫天烟尘,大地都震动了起来。
“都给老子稳住!”
“他们也都两个肩膀顶着一个脑袋,一刀下去照样人头落地,怕个逑!”
周平看到队列中许多士兵紧攥着手里的刺枪,面色都发白了,他大声的吆喝起来,振奋士气。
毕竟参加过厮杀的仅仅只有一些老兵,大多数都是后来投军的乡民等,还没经历过这种骑兵冲锋。
周平看到那些高高扬起雪亮战刀的县营防骑兵,冷峻的面庞上满是杀机。
当周平能够看清楚对方的面庞的时候,他高高的抓起了一支投枪,然后狠狠的投掷了出去。
投枪是小臂粗的木头削尖,在巨力的投掷下,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直奔骑兵们而去。
“噗哧!”
呼啸而去的投枪瞬间就将一名县营防骑兵的胸膛贯穿了一个血窟窿。
强大的惯性力量将这个被贯穿身躯的骑兵狠狠的撞的脱离了马背,倒飞了回去。
“吼!”
看到周平用一支投枪就干掉了一名骑兵,曾经血战过的老兵忍不住的发出了兴奋的吼声。
而那些紧张的才上战场的新兵们也在老兵的吼声中,嗷嗷叫了起来,心里的恐惧一扫而光。
“投枪准备!”
当这些士兵们像是虎狼般嗷嗷叫的时候,周平再次的举起了一根投枪。
凡是装备着投枪的士兵们都纷纷的举起了投枪,用力的投掷了出去。
县营防百户长带着一百多骑兵冲锋,他们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冲垮这千多人的流民大军。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流民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弄出了投枪这个玩意儿。
现在无论是起义军还是帝国军,大多都装备有远程打击能力的弓箭手的。
可是弓箭手可是无比珍贵的,不仅仅训练起来麻烦,而且射出顶多十箭就拉不开弓了。
周平则是另辟蹊径,没有训练弓箭手,因为他没有那个条件。
因此他们装备着削尖木头制作的投枪,充当远程打击武器。
这一百多名骑兵都快冲到周平他们的跟前了,突然看到无数投枪呼啸着冲向他们,躲都没地方躲,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咻咻!”
“啊!”
“呃!”
五百多支投枪呼啸着飞出去,一百多县营防骑兵瞬间就倒下了几十人,许多直接被钉死在了地上,惨不忍睹。
随着投枪的打击,集群冲锋的百多名骑兵因为死伤,导致队形也大乱。
导致未及时的策马越过那些倒地的同袍尸体,可是速度却被迟滞了。
骑兵的冲锋靠的就是一往无前的气势,用速度和冲撞力打垮对方的步兵军阵。
因周平他们这么一捣乱,县营防骑兵不仅仅折损了几十人,而那些冲到阵前的也没多少冲击力了。
“嘭!”
“啊!”
投枪仅仅给骑兵稍稍的阻滞,然后他们的前排骑兵就撞上了布置在最前方的持盾步兵。
这些持盾步兵将木盾深深的嵌入到了泥土里,肩膀顶住盾牌。
即使如此,面对战马的强大冲撞力量,在沉闷的撞击声中,前两排的人还是被撞的木盾碎裂,人也倒飞了出去。
那些撞上木盾的王朝骑兵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低估了周平他们军阵的力量。
他们战马撞上木盾的时候,他们的骑兵也被高高的甩飞了出去,惨叫声不断。
还有一些骑兵策马飞跃了前边的障碍,这些骑兵手里攥着战刀,只要落入军阵,就能厮杀的。
但是让他们恐惧的是,透着寒光的刺枪高高的竖起,他们还没落地浑身就连人带马被捅成了无数血窟窿。
“杀!”
骑兵的冲锋并没有冲垮周平他们这单薄的军阵,反而被他们挡住了。
随着周平的一声冷喝,稳住阵脚的士兵们红着眼睛扑向了失去速度的骑兵。
这些骑兵们试图调转马头拉开距离,但是已经迟了。
“扑哧!”
周平双腿蹬地,身子高高的跃起,手起战斧劈落下来,试图策马逃走的县营防百户长的脑袋就被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