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云梯被官兵推翻了,连带着上边许多的流民也被摔成了肉酱,但是更多的云梯又被搭在了城墙上。
很快第一名悍卒老兵突破了重重的阻碍,终于攀登到了云梯的顶端。
“杀!”
一名守卫这里的营防官兵狠狠的刺出的刺枪,试图将这个老兵捅下去。
却不料刺出去的刺枪被这个老兵躲闪过去了,这个老兵抓住了刺枪,顺手猛地一拉。
紧攥着刺枪的营防士兵站立不稳,在惊恐中,直接被拽的离开了城墙,朝着城下摔落了下去。
这个老兵单手撑着城墙边缘,身子一跃就跳进了城墙。
他经验十分的丰富,落地后几个翻滚,躲过了几支刺过来的刺枪。
“噗哧——”
躲过刺枪的这个老兵手里的战刀顺时针的一个横斩,三颗硕大的脑袋就高高的飞了出去。
雷参军看到精卒登上城头,正在激战,神色激动,转过身去朝张无忧看去。
张无忧目光坚毅,观察城头上的激战,官军正加派人手增援,意图消灭老兵、流民。但几位老兵配合的亲密无间,好无空隙,高效的收割官兵的性命,倒下的尸体铺满了地面。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雷参军,让兄弟们杀进去。”
“诺!”
新沂县外,精锐老兵军阵森严宛如一座座厚重的大山一般矗立在旷野上,军威厚重。
配备着锋利长矛,刺枪和刀盾的精锐士兵们鸦雀无声的肃立里,无声中透着凌厉的肃杀之气。
连番的恶战让精锐老兵变得勇敢和坚毅,他们骨子里的凶性也迸发了出来,他们渴望杀戮,渴望踩着敌人的尸骸求得生存。
“第一个攻入县城!赏百金!”
“杀!”
“杀杀!”
......
森严的精锐老兵军阵发出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军容鼎盛。
听到精锐老兵那山呼海啸的呐喊声,无论是站在县城墙上的县令程成等人,还是扼守在城墙上的官兵,都是面色格外的凝重。
严正以待的精锐老兵宛如出闸的猛虎,迅猛而致命的猛扑上,如一道道浪潮涌上城墙。
零零落落的尸体从城头上散落下来,横错交纵的布满了墙边,已经堆成小山破,鲜血从交叠的尸体缝隙里流了出来。新沂县内传来了嘶咧的哭喊声,几乎每一刻都岌岌可危。
城头上因精锐老兵的突入而一阵大乱,双方拼杀起来,鲜血喷涌,不断的有人跌倒撞击、翻滚下来。如刀锋一样,撕裂开了官军的防线。
一位冲在最前面的精锐老兵甚至不用武器,扛着一面大旗,数十斤的大旗横扫过去,携带着猎猎飓风,扫翻一片官军,后面的精锐老兵趁机一拥而上,一阵乱刀劈砍刺枪扎下,哀嚎一片。
新沂县令程成见到官军节节败退,知道这样下去县城就要被攻破了。
这场厮杀持续了三天三夜,上万流民在攻城中死去,敌人也爆发出多次疯狂的攻击,但还是仪仗着城墙几番抵御了下来。
但今天已有撑不住的迹象,这时旁边的百户长见到县城已经守不住了。
“大人,县城守不住了,冲上来的人是以前的精锐士兵,我们抵挡不住了,快跑吧!迟了就跑不了。”
“哎!愧对朝廷!梁太守有密令让我们退守袁氏一门的坞堡,继续抵抗流民。”
周围官员一听是太守的密令,顿时感到一惊,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起码不是让他们去殉国。
“本官已经提前把粮食、钱财等运输到了袁氏坞堡。”
“大人,难道不怕袁氏一门私吞了这些财物?”
“哼!不然的话,袁氏怎么会允许我们进入他们的坞堡,再说他们也得有用!”程县令暗暗猜到了一些可能性。
“大家速速从北门离开县城,本官率领剩余的官兵进入坞堡,等待太守派来的援军到来。”
“是,大人”程县令站在城墙上,远远望着黑压压的流民,嘴角泛着一丝冷笑。
“我们收兵走人!”
“诺!”两个百户连忙准备撤退的事情,召集剩下的官兵徐徐从北门离开,加快脚步护送着程县令奔向北方的田野。
精锐老兵冲入新沂县,几乎没有抵抗,就占领营防校场、武备库、县衙、粮仓、千仓等。
“报,将军粮仓里一粒粮食都没有,钱财也是。”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雷川气恼的质问道。
“这个听说是程县令下令转移到安全地方,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雷川眉头猛皱,他觉察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
“将军,这是不是有阴谋......”
张无忧挥手止住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只能比耐心,我准备在新沂县停留,埋下陷阱,就看对方能不能忍住,主动来攻。”
参军雷川忧虑道:“就怕敌方已经预料到了,等待我们主动出击。这十万流民每日消耗的粮食众多,我们现在粮食紧缺,不得不先出击。”
“这也是没办法的,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吧。”
“诺!”
“立刻关闭城门,收缴全县人的粮食,违抗者杀无赦!”雷川口中漫布着一股浓烈的杀气,目前的大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根本压制不住这十多万饥饿的流民,势必大乱而无法制止,整个军队都可能因此分崩离析。
...........
平城县
以前繁华热闹的街头,自从起义军占领之后,就略显的萧条,走在街头的人很稀少,往昔热闹的场景似乎一去不返。
这时,一位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带着一男一女行色匆匆的行走在街道上,男的脸色消瘦,大概十四五岁的年龄,一脸的疲惫,目光露出坚毅的眼神,似乎练过武艺。
“姐姐,你相信这位男子的话,带我们去见爹。”
“哼,他特有的精悍与杀气,明显是军伍出来的,如此精锐的人在我爹军队里也是极为罕见的,这样的人物没必要欺骗们。”
女的是个妙龄少女,面庞清秀,大约十六七岁的年龄,说话时眼神囧囧,英气勃发。
“再说,我们是被朝廷通缉的逃犯,没有利用价值,照他的描述,很像是爹,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找到父亲。”
“嗯!”两人紧紧跟着黑衣男子来到了县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