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翁和南若在酒楼里狗狗祟祟商量如何干坏事时,尚高明则带着蔫了吧唧的尚高树回皇宫表演兄弟情深。
尚高树已经是半个废人,在皇位争夺战中已经失去优势,尚高明此时很愿意对他好些,以此来彰显他的仁爱和宽容。
表演接近尾声时,尚高明又撺掇着景帝把茅正阳定做全国通缉犯。
当晚,茅正阳的画像就被加急生产,只等天亮时分发到全国各地。
眼睛一闭,一睁,天亮了。
尚高树在家里摔东发脾气,天才变废物,心里总归不会平衡,需要摔些锅碗瓢盆释放情绪。
尚高明派人分发茅正阳的画像,一个能力不俗且不敬皇权的变态,必须抓起来嫩死,否则后患无穷。
酒楼那边可以先派人继续盯着,过两天再亲自出面教育。
富翁也没闲着,悄咪咪溜出酒楼,带着状纸敲响顺天府的鸣冤鼓,他一个小老百姓,受了委屈肯定要先报官。
顺天府尹不情不愿地上班,接下富翁的状纸,然后呆愣当场。
“竟然状告大皇子,你小子疯了?!”
富翁不卑不亢,从容说台词:“当今皇帝自登基以来,不发动战争,未大兴土木,乃百姓之福,天下之幸。”
“然盛世之下亦有伶仃,富家三代从商,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不为大富大贵,只想尽绵薄之力,为想为乡亲谋一份安稳营生,为景国增加一份税收。”
“小民实在不知触犯了哪条律法,竟惹得大皇子亲帅禁卫军围困羁押,小民只想为自己讨个公道,还请大人明察。”
顺天府尹:仅凭一张状纸就让老子挑战皇权,脑子进屎了吧。
“撕拉”!
一声脆响,顺天府尹手中的状纸裂开了。
“按大景律例,民告官,先挨五十大板,但念你年纪尚小,本官姑且放你一马,赶紧回家吧,府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皇子也不是你能攀污的。”
富翁一脸天然纯真无公害,大声说:“小民没有攀污任何人,小民只想为自己讨个说法,这有错吗!”
顺天府尹一拍惊堂木,吼了一声“放肆”,接着又道:“富翁咆哮公堂,来人啊,把他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衙役接收到指令,立马一拥而上准备捉人。
千钧一发之际,富翁祭出尔康手,中气十足吼一声:“等等。”
闻言,衙役和顺天府尹同时顿住并齐刷刷盯着富翁,等着他出下文。
富翁不负众望,继续道:“我师父是正一宗宗主。”
顺天府尹:“……没听说过。来人!继续把他拿下!”
“等等!”两个字再次响起,所有人循声望去,就瞅见一个有鼻子有眼的大美女款步走来。
富翁双目亮晶晶,欣喜地喊了一声:“师父。”
大美女微微点头以示回应,转头又对顺天府尹道:“自我介绍一下,本座是正一宗宗主,到此一游,只为给宗门弟子撑腰。”
顺天府尹:“……额~~不认识。”
南若:“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好朋友……”
顺天府尹:“来人,把他俩一起拿下!”
真正的宗门之主不会这么拉胯,这货肯定是来搞事情的。哼!愚蠢的平民啊,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官威,什么叫阶级。
衙役接受指令,继续扮演大老鹰,捉南若和富翁这两只小鸡仔。
富翁东躲西藏,南若则淡定创飞靠近的每一个人,顺便拿出小本本照着内容大声念。
“顺天府尹,原名李四,宣城人氏,三岁识字五岁念诗,二十岁金榜题名,二十五岁与多个同僚私通,今年年初秘密约见某某神医,只为……”
“住口,你给我住口!”底裤被扒,顺天府尹又惊又怒,当即扑棱着官袍想去抢南若手里的小本本,却被对方一巴掌拍飞。
至此,顺天府尹终于认清现实,哭丧着脸道:“造谣是犯法的。”
“这本百官行述是本座从大皇子的书房里找到的,上面记载着景国所有文臣武将的私密事,内容十分详细,本座只是照着百官行述念,不算造谣的。”话落,南若还贴心地把手里的小本本拿给顺天府尹看。
尚高明手里确实有《百官行述》,但没有南若手里的详细,毕竟是皇子,不会像南若那样去挖大臣那些不入流的隐私。
顺天府尹越看越心惊,最后竟发狠将记录自己隐私的那几页纸撕下来吃了。
南若:“大人不愧是读书破万卷的才子,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喜欢吃书。慢慢吃,别着急,本座这里还有很多。”说完又把储物袋里的《百官行述》呼啦啦倒一地。
顺天府尹泪流满面:“仙人架海擎天,理应追寻大道,得觅永生,实不该掺和世俗凡尘中的琐碎小事啊。”
南若:“事关本座爱徒,再小也值得深究。”
富翁:……好感动,呜呜。
顺天府尹:大能之人无小事,唉,自己咋这么倒霉。
为了稳住南若,顺天府尹决定接下官司查大皇子。
但这只是表面的,散职后,他马不停蹄联系相好的同僚,商量如何让南若和大皇子名声扫地,正常死亡。
名声烂大街,他们说的话就没人信,灵魂上西天,他们就不能再说话。
月上柳梢头时,集思广益的一伙人终于敲定方案。
一,找修士跟南若掐架,同行是冤家,肯定有很多修士想抢光南若的气运。
二,请其他皇子跟大皇子斗法,历朝历代的皇位争夺战都很激烈,期间死几个皇子很正常。
几人说干就干,隔天先是打着探病的名头去给二皇子送温暖,送鼓励。
“殿下文采斐然,运筹帷幄,虽经历挫折暂时停滞,但终有一日定能蓄势待发一飞冲天。”
尚高树:这话说的有道理,我爱听,没了精血又如何,当皇帝看地是才干格局,不是修为。
尚老二感觉自己又行了,当下正是重整旗鼓图谋大业的绝佳时机。
然而就在此时,顺天府尹突然嘀咕了一句:“前日殿下遇刺,大皇子亲自派人缉拿凶手,此举深得圣心。只不知那凶手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一露面就针对殿下,又为何能轻松从大皇子手中逃脱。”
一番话,把尚高树的疑心勾了起来。
来路不明的凶手,天天巴不得自己早点死的兄弟,说他们之间没关系,谁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