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在离林晓十多步远的地方站住,解下腰带,哗啦啦的放水。
然后提上裤子走了。
这里不宜久留。
林晓把胖子的腰带解了,裤子脱了,撕成一缕一缕的绳子,把胖子捆起来。旁边有一棵歪脖子树,把胖子挂到了上面。
胖子在挣扎。
做完这一切,林晓没有从原路返回,翻过矮墙,溜到市场里面,见阿竹的店门关了。
推了一下,没有人回应,转身离开。
走到街上,手机响了,是本地一个陌生号码。这里知道自己号码的人不多,接了,是阿竹。
阿竹带着哭腔说:“哥,你咋还不过来?”
“我去了,你已经关门了。”
“我害怕,刚才过来了一个人在我的店里,他想装赖,去关门的时候,被什么人拉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是想让那个装赖的人回去吗?”
“不是,那个装赖的人被拉出去,会不会被人杀了。”
“与你无关,你操那么多的心干什么?”
“要是真被杀了,警察会找到我的头上的,肯定会怀疑我找人把他杀了。”
“不会的,早点睡吧。”
“我害怕。”
“把门上好,有人再敲你的门,你立即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跑过去。”
“你过来吧,你要是不来,我一夜都不敢睡。”
“睡吧,没事了。”
这个时候要是去了阿竹的店,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肯定会缠绵一番,以后被认出,麻烦多了。
回到招待所,阿竹再没有打来电话。
早上起来,给阿竹打电话。
“昨天晚上没有事吧?”
“没有事。”
“市场里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没有啊,一切正常。”
林晓放心了,估计有人发现被捆在树上的胖子,把他弄下来了。
“哥,昨天晚上把胖子从我门口拉走的人是不是你?”
“不要胡说。”
“肯定是你,别人没有那么大的劲把胖纸弄走,你把他杀了?”
“我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肯定是他欺负我你看见了,然后杀了他。”
“你准备举报我?”
“不是的,哥,你不要误会。你真要是把胖子杀了,警察早晚会找到你的,你带上我,咱们两个一起逃走吧!”
“我是杀人犯了,你还跟着我?”
“你是啥人我都跟着你。咱们逃到棉国,在那里警察找不到你,以后不管在深山老林,还是在大城市里,我都跟着你,就是要饭我也跟着你,给你生娃。”
“阿竹,你羞不羞?”
“哥,我说的是真的。我现在就把门店关了,你说去哪里找你。”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哥,你不要怕,其实我攒的有钱,两万多了,准备给自己置办嫁妆,这两万块钱,咱们能逃到棉国。”
“你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我没有杀胖子,胖子现在家里,很好的。”
“真的吗?”
“真的,我要是真的杀了胖子,昨天晚上就逃走了。”
“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敲我的门?”
“我怕胖子以后找你麻烦。”
“哥,你真好。”
(
挂了电话,林晓心里暖呼呼的,尽管阿竹幼稚,说出的话可笑,但他相信阿竹说的是心里话。
带上口罩,走到街上,去几个执法执纪单位,有的不让进,有的单位里面就一个值班的,单位的头头都不知去向。
舒密,从官员到普通百姓,看来早就习惯了这种松松垮垮的日子。
阿竹又打来电话:“哥,你知道不?现在市场上都说昨天晚上胖子被人吊在树上,露着大屁股,在外面冻了一夜,天不亮的时候,有打扫卫生的人发现了胖子,叫来好几个人把胖子弄下来,胖子冻得嘴唇青紫,浑身哆嗦,问他什么都不说。屎尿都吓出来了。
商户们说,是胖子作恶太多,欺负人太多,有商户的亲属从外地回来听说了,才把他吊到了树上。
真解气。”
“嗯,知道就行了。”
“哥,把胖子绑到树上的人一定是你。”
“你咋还乱说。以后有人问起这事,你什么都不要说。”
“是的,哥,我知道。就是有点想你,过节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像找个人作伴。”
“那就赶紧把自己嫁了。”
“呸,你是个木头。”
傍晚的时候,冯森打来电话:“老弟,你在哪里?”
“舒密街上,刚从老家回来,准备给你打电话。”
“你说一个具体的位置,我去接你。”
不一会儿,一辆奔驰停在身边,车上一个人对林晓招招手,真是冯森。
上了车,见车上还有一个人,是小泰。
那天晚上林晓差一点把小泰箍死,这家伙见了自己招呼都不打,眼睛冷漠的望着外面。
“有事吗,冯总?”
“跟我跑两天。”
冯森不再说话,林晓也不再问。真要是当了冯森的保镖,什么都不能问,这是规矩。
车子一直开到鸿德州,在一处高档小区停下,打过电话,亲自搬着一个箱子上楼,小泰跟着上楼,林晓在楼梯口等着。
妈的,一个小爆发户,真把自己当人物了,送礼还带着保镖。
在小区里又送了一户人家,然后去了一个别墅区,在别墅区里也是这样,小泰一直紧跟,林晓在门口把风。
在别墅区里转了一圈,去了几户人家。从冯森打电话可以知道,这些人多半是县长或者副书记部长什么的,不会是多大级别的人物。
妈的,还没有放假,你们都龟缩子在家里等着收礼。
十点钟的时候,车子从鸿德出来,上了去省城的高速。
到省城过十二点了,车子开进一个私人会所。
里面出来一个半老徐娘:“冯总,你早就没有来过了,是不是把妹妹忘了?”
“怎么会把你忘了?你的功夫牛,什么时候都忘不了。”
“妹子老了,今晚给你介绍两个嫩瓜,包你啃得高兴。”
“嫩瓜的事一会儿再说,给安排几个菜,一路奔过来,还没有吃饭。”
“好,好,进屋稍等。”
小泰和林晓一左一右夹着冯森。跟着女人进去,会所里低调奢华。
来到茶室,里面一个清秀的姑娘在泡茶,黛眉红唇,藕臂玉腿,有点淡淡的哀伤,像是黛玉再世,
“你们稍坐,我去安排饭菜。”
女子出去的时候,上下打量林晓,伸出肥厚的手掌,在林晓的肩头捏了一把。
“这小子,第一次来吧?”
冯森一笑:“是,我刚结识的小兄弟,你不要打他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