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知道吗?刚刚瞻墉跟爷爷提出了一个非常特别的请求。”
朱瞻基见不得自己的弟弟那红光满面的样子。
他也不想让张妍继续为羊毛的事情感到骄傲。
所以他也果断的选择了换一个话题。
一个张妍听了肯定会感兴趣的话题。
“嗯?瞻墉,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张妍对这个儿子的了解还是比较深的。
朱瞻基会单独的说这个事情,说明朱瞻墉提出来的要求,一定是有点不一样的。
甚至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也没有什么啊,我只是想要跟爷爷说今后我自己的婚事,让我自己做主而已。”
朱瞻墉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说道。
不过,朱瞻基可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只见他继续说道:“娘,您不知道当时的场景是什么样子,爹爹可是担心死了。瞻墉他非得要爷爷先同意了他的请求之后,才愿意说具体的事情。哪里有这样子跟爷爷说话的嘛。”
论起打小报告,朱瞻基显然也是很擅长的。
果然,听了他的话之后,张妍的脸色变了变。
“瞻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功劳大了,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啊?你是皮痒了是吗?”
“娘,你过虑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心中有数才会跟爷爷提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去找不自在是不是?再说了,今天会突然提到这个要求,那也是因为大哥先跟爷爷在那里提的啊,我也只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
朱瞻墉一脚把球踢给了朱瞻基。
老娘的怒火,要承受就大家一起承受吧。
反正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真要是生气,朱棣刚刚就生气了。
刚才没有发脾气,基本上这个事情就过去了。
毕竟,大家还是一家人嘛。
“哼!你以为那么简单吗?也就是现在你二叔和三叔不在南京城了,要不然他们非得添油加醋的把这个事情给闹大,到时候东宫绝对会丢人的。”
听了老娘这话,朱瞻墉很是明显的感受到这个事情算是过去了。
不过,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这个事情,除了朱棣和朱高炽那边之外,老娘这边其实也是很关键的。
所以他干脆继续绕了回来,说:“不过,娘,我说真的,到时候找王妃的时候,我是希望找自己看上的,要不然这样子过一辈子的话,岂不是难受?”
“难受?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跟你爹这样子就是难受咯?”
张妍有点胡搅蛮缠的样子,在那里指责自己的儿子。
毕竟,他跟朱高炽的婚事,就是直接被指定的。
在成婚之前,双方也跟就连面都没有见过。
自己儿子如此说话,岂不是在讽刺自己嘛。
当然了,他也知道朱瞻墉肯定没有这个意思。
不过,这个儿子要敲打敲打啊。
“娘,看您说哪去了。您跟爹那是模彷夫妻的典型,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呢。”
这个坑,朱瞻墉自然是不跳的。
要不然等会不得被男女双打?
“瞻墉说的对,娘,我觉得您跟爹确实是给我们做了一个非常好的榜样。不过有些事情毕竟都是一直在变化,我觉得瞻基有那个想法也是正常的。当然了,到时候越王妃的人选,最终肯定也是要爹娘你们确认过才行的。”
在王妃选择这个事情上,朱瞻基肯定是跟朱瞻墉站在一起的。
没办法,这个事情他们两个的述求是一样的。
“哼!儿大不由娘啊,这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的,现在你们都想着自己做主,这是翅膀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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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跟儿子们斗斗嘴了,张妍说话的欲望是一点也停不下来。
至于最终话题的结论是什么,反倒是不重要了。
“哪能呢,雏鹰再怎么长大,那也是离不开父母的关照呢。娘,这一次我让人专门给您织了几件羊毛衣,您要不要去试一试?”
朱瞻墉这么觉得这个话题提了就行,他也没有指望老娘直接就答应了。
反正自己的述求已经提出来了,具体的事情就等到以后再说了。
他们有了一个心理准备之后,将来至少不会觉得那么突兀。
“羊毛衣啊?你从北京城回来,不会就只给我带了几件羊毛衣吧?”
张妍有点不满的说道。
虽然羊毛衣也是今年才出现的新鲜玩意。
但是在南京城里头的勋贵之间已经不算稀罕了。
张妍作为太子妃,自然也已经有羊毛衣了。
当然了,儿子送的,自然又有点不一样。
“哪能呢,除了羊毛衣之外,关外的各种皮草我也带了不少回来,甚至还专门从女真人那里收购了一批上号的珍珠和人参呢。等会我就让人搬过来。”
母子之间的谈话,慢慢的进入到家常状态。
“算你有良心!这一次去北京城,你们觉得那里修建的怎么样了?大概还要多久可以完全修好呢?”
迁都这个事情,对大明来说是一件大事。
作为太子妃,张妍自然也是很关心的。
虽然朱棣已经明确表示要迁都了,满朝文武也已经接受了这一点。
但是具体什么时候迁都,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变卦,不同的人自然也有不同的担忧。
“娘,这个事情可不好说,单单算是皇宫以及一些主要的建筑的话,明年基本上就可以完全修好了。但是如果要考虑水泥道路的话,至少要等到后年。所以这里面也要看爷爷的想法,如果他着急的话,明年就可以迁都了。要是不着急的话,等到后年或者大后年也可以。”
朱瞻墉结合自己的历史知识以及自己在北京城的所见所闻,给出了一个非常中肯的答复。
“娘,不管怎么说,迁都是必然的事情,基本上未来三年内一定会发生。”
朱瞻基也不甘落后,在旁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迁都也好,回到北京城,我们更加熟悉。”
张妍的人生,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顺天府,也就是北京城度过的。
所以对于迁都这个事情,她还真是没有什么意见,反倒是多了一些期待。
“对了,娘,瞻墉还跟爷爷打了一个赌,在北京城外要了十万亩地,说是五年后就可以让那里有二十万人呢。”
朱瞻基再一次的打了一个小报告。
他觉得老娘听了这个事情之后,一定会有点不高兴的。
果然,张妍脸色一变,道:“二十万人?瞻墉,你上哪里去找二十万人?”
“娘,您不用紧张,二十万人已经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估计了,弄得好的话,到时候作坊区有个三四十万人也是不奇怪的。”
对于大哥的这个小报告,朱瞻墉一点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