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邵喻言还是没有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因为他和凯文直接被带走了。
但是对方没有对他们动粗,算是很客气地把二人“请”走的,因此他们也没有多挣扎。
看上去好像不是那种会吃人啥的,邵喻言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前面领路的那个领头人。
其实领头人的气质看上去很温和,其他人的气质也很淳朴,在这种二对多的情况下,明知打不动,还是乖一点吧。
这半年来,邵喻言算是把“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给学明白了。
对方见他们那么配合,果然也没有为难他们。
只是凯文的手紧了又松,邵喻言估摸着他当初是想过放手一搏拼一拼的,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邵喻言便也没有说什么。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森林,摄像头中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怎么办?”许知微把目光投向赵文述,“他们该不会被……”
她说到这里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刚刚不是相处的挺好吗?”赵文述还看见刚刚有人随手给了邵喻言他们几颗果子,有交流就是好事,至少他们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给办了。
许知微还是很理智的,她知道这种情况,他们远在大洋彼岸做不了什么,是能看着屏幕发呆。
“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调人,”陈诚看着屏幕中一片绿影,那是邵喻言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
“不过这样一来,直播间的人也找不到他们了吧?”
许知微翻着手机,只见屏幕上都是一些网友的留言。
A:怎么回事?他们人呢?这不是直播间的人吗?
H:不像啊,所有摄像头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A:还是去看他们走迷宫吧,这嘉年华的两个开场活动怎么那么没意思?还没有平时直播好玩呢!
不管直播间的观众如何反应,至少整整一晚,都没有直播间的工作人员开始反应东西。
许知微本来在屏幕前和他们一起熬夜,赵文述看不下去了,要把她赶跑。
“你先去睡吧,陈诚都去睡了,我们轮班,有什么事情他们会通知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把身体搞垮了。”
赵文述神色关切地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这是局里的女同事喝的,赵文述看许知微这个样子,就给她也倒了一杯。
许知微已经快二十个小时没睡,加上她前段时间被各种乱七八糟的状况搅得睡不好,所以她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疲惫。
“谢谢,”她接过那杯牛奶,放到唇边抿了一口,温度刚好合适。
她喝了一大口,整个人的胃都变得暖和了起来,只是她垂眸看着杯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文述也不催她,他知道许知微做事有自己的注意。
“那我在哪里休息?”许知微一口把剩下的牛奶喝完,随后问道。
“我们值班室有位置,我跟女同事说好了,让她带你去休息。”
见她肯去休息,赵文述也是松了一口气。
等许知微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都有点怀疑昨天赵文述是不是在杯子里放了安眠药。
“你醒了,”房间里有位女干警提着饭进来,“刚好,起来吃饭吧。”
“我表弟怎么样了?”许知微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她想来醒的很快。
“直播间没看到他的人,但是好像已经没事了。”
女干警手脚麻利地把饭打开,一脸笑容地解释。
“好像已经没事了?”
这个说法许知微搞不懂。
“事情是这样的,凌晨的时候,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那个什么凯文的上司,现在他们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已经快到了。”
“这个真是个好消息,”听到这个说法,许知微眼睛一亮,这种情况纽谭警方能出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的,所以快来吃饭吧,你看你最近瘦的,”女警关切道。
许知微第一次来的时候,见过这个女警,加上最近她来的次数很多,所以她和女警也算半个熟人了。
“希望他弄完这件事就回来了,”许知微的神色看上去有点小雀跃。
“是啊,谁能想到在外面会遇到那么多事呢,”女警感叹一声,把惊讶全都转换成了干饭的动力。
见她吃的尽兴,许知微的食欲也被带动了,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邵喻言也在吃饭,而且是盛情难却的那种饭。
他苦笑着看向凯文,眼前这些看不出形状的糊糊他是真的不想吃,好歹也做一些黑的或者其他普通点的颜色,这绿油油的,谁敢吃啊。
他尴尬地笑着,看着一个原住民小孩热情地把那绿油油的糊糊放在自己手中的叶子上。
凯文此刻化身勇士,直接用叶子包着那些食物送进了嘴里。
“嗯,”他一边吃一边点头,还比了个赞,他用眼神示意邵喻言,可以吃。
这玩意儿真的可以吃吗?邵喻言神色古怪地看着眼前的食物,看着当地人手中也是这玩意,看上去是他们的特色美食。
不管了,邵喻言眼睛一闭把食物塞了进去。
在他塞进嘴巴的那一刻,周围的原住民开始欢呼。
“哦呀呀,哦啦啦!”
他们在说着一些邵喻言听不懂的语言,但是他们的语气很欢乐,所以邵喻言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他们很满意。
也许是一开始对这个食物的期许太低,因此邵喻言觉得这个像青团一样的食物,吃起来还不错。至少不是什么非常奇怪的味道,只是有着很浓的青草味。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邵喻言知道这些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他们到底要干嘛,邵喻言也不知道。
直到这时,一个腰间别着动物头骨,头上戴着非常精致的羽毛头冠,一看就是大头头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you,”他指了指邵喻言。
什么情况?这个人看上去好像在说英语,这让邵喻言和凯文都很惊喜,这样一来他们就能交流了。
那个领头人看上去很年轻,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指完邵喻言之后,从腰间别的红色布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他把照片亮了出来,上面是一个和邵喻言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