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曳一口气跑回了安家。
高跟鞋跑丢一只的她,索性将另外一只鞋也跟着甩掉了。
在顾沉谙追上她的最后一刻,安多曳成功的打开了防盗门躲了进去。
将顾沉谙阻隔在了防盗外。
累到不行的安多曳半蹲在地上喘着重气;
安多曳再一次见识到愤怒起来的顾沉谙,要比她想像中的可怕百倍。
“安多曳,开门。”
防盗门外,传来顾沉谙压低的绅士音,“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又不会把你给吃了。”
拜托!刚刚你那穷追不舍的样子,要比真吃了她还要恐怖的好不好!
“顾沉谙,你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安多曳本不想激怒男人,但他三天两头的过来扰她,要不正面硬刚一回,他还觉得她安多曳是任他宰割的软柿子呢!
“多曳,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还是惊动了安少钦,他从画室里走了出来,便看到一身流苏短裙的妹妹依在防盗门上,正跟门外的什么人说着话。
“谁在外面?”
“没谁!哥你快回自己房间休息去吧。”
安多曳催促着安少钦离开。
“是不是顾总?”
安少钦刚要上前来查看,却被妹妹给拦住了。
“哥,你干什么啊?顾沉谙要我给他当地下情一妇,你说我要不要开门吧!”
如不抹黑顾沉谙,哥哥安少钦非得给他开门不可。
“那怎么可以?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当我妹妹是什么人啊。”
果然,安多曳的抹黑奏效了,安少钦瞬间就愤怒了起来。
可好久门外都没有动静……
安多曳透过猫眼往外看,发现走廊里空空如也。
顾沉谙真的走了?
可没一会儿,‘笃笃笃……笃笃笃……’,轻柔的叩门声传来,着实把安多曳吓了一跳。
难道顾沉谙又杀回来了?
“多曳,是我,赵曼曼。”
原来敲门的人是赵曼曼。
机智的她是跟在顾沉谙的法拉利后追过来的。
其实刚刚在门外,顾沉谙已经发现了藏在拐角处的赵曼曼;
于是他便计上心来:想利用赵曼曼让安多曳乖乖的开门。
所以,看到躲在拐角处的赵曼曼后,他便不动声色的从楼梯下去了。
“曼曼?”
安多曳从猫眼看出去:果然是赵曼曼。
“曼曼,顾沉谙走了没有啊?”
安多曳警惕的问。
“早走了。你就放心的开门吧。”
赵曼曼是亲眼看着顾沉谙离开的。所以她才会说得如此之笃定。
咔哒一声,防盗门终于打了开来,安多曳探出头环看了一下,以确定顾沉谙是不是真的已经走了。
“多曳,你手机忘我包里了……”
“先进来说话吧。我哥和我妈,还有小团团都在家呢。”
安多曳连忙把赵曼曼拉了进来。
就在安多曳想关上防盗门的最后那么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抓住了门框。
“啊……顾沉谙?你……你怎么还没走啊?”
“正等着顾太太你乖乖给我开门呢!”
顾沉谙一个劲力,直接把防盗门给推开了,然后整个身姿便倾了进来。
安多曳本能的想用自己的肩膀去顶防盗门,可却丝毫没能撼动顾沉谙那健硕的体魄。
一个劲臂轻捞,安多曳便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撞进了顾沉谙的怀中!
“顾沉谙,你可真够坏的。”
原来他一直藏在暗处,就等着自己给赵曼曼开门,然后他趁人之危的闯进来。
“要不是我,你差点儿就被白马酒吧里那群等不及想捡个女人回去的狗给拖回去了!”
顾沉谙凌厉一声。
安少钦还没来得及跟赵曼曼打招呼,便听到顾沉谙说起什么白马酒吧。
“多曳,你去酒吧了?还穿得这么少,这么清凉?”
安少钦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妹妹还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好方便被那群恶狗给捡回去。”
顾沉谙竟然打起了小报告。
安少钦上前来嗅了嗅,“多曳,你还真喝酒了?你知不知道酒吧里的男人有多坏吗?”
“哥,顾沉谙的话你也信?”
安多曳那叫一个无语,“酒吧里的男人再坏,能坏过他顾沉谙?”
“少钦哥,多曳就喝了一小小口酒。”
赵曼曼连忙接话,帮着安多曳一起对抗顾沉谙:“其实这位前夫顾总,才是最大的危险。他直接把多曳扛出去想图谋不轨。”
“赵曼曼,就是你教坏顾太太喝酒,又带她去酒吧里跳艳一舞的?”
顾沉谙冷眸看向赵曼曼。
那寒沉沉的目光,着实让人感觉到了寒意。
“没……我没有。多曳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找乐子的。”
话刚出口,赵曼曼才意识到,在封建又保守的安少钦面前,似乎不太合适说‘找乐子’。
“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穿得如此清凉去酒吧找乐子?你觉得你们会找到什么样的乐子呢?”
顾沉谙一声凛冽的反问,狠实把赵曼曼吓得够呛。
她下意识的想跑路。
“你们聊,我……我还有事儿,先撤了!”
说完,赵曼曼便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闪离了。
虽然她很想给安多曳打抱不平,但如果真得罪了顾沉谙,她也别想在京都混了。
再说了,顾沉谙应该不会为难安多曳这个前妻的,于是她便先闪了。
“顾沉谙,我们都已经离婚了,请你不要再……”
还没等安多曳把话说完,顾沉谙便突然扣住安多曳的后脑勺往前一带。
然后……
当顾沉谙触到安多曳的唇时,他内心一股压抑的情绪忽然爆发出来。
绅士的男人消失了,剩下的便狠意横溢的掠一夺!
他野蛮且急切地撬开她的唇齿,将他炙意的舌强行介入她略显生涩的口中;那舌,仿佛来到盼望已久的圣地,在那里狂欢,跳跃。
一寸一寸的将那甘暖的味道夺到自己的口中……
她的后脑被顾沉谙的大掌压住,她的舌被他的绞缠着;
安多曳无法摆脱顾沉谙的钳制,急得快要哭了;
瞬间就眸光泛起了晶亮!
一个冗长的吻结束,安多曳的唇微微有些绯嘟,红着像清晨带露的花儿一般娇一嫩。
顾沉谙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抚着;
不等安多曳发怒,他突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安多曳已经绯肿的唇狠狠的咬了一口!
是真咬!
带着狠意的咬!
“啊……”
安多曳要能的惊叫一声,“顾沉谙你疯了吧?”
甩手就想给顾沉谙一巴掌,却直接被顾沉谙抓住了手,送至口中轻咬一口。
“我疯?安多曳,你要知道酒吧里的那些男人要是发疯起来,可比我现在对你这样可怕多了!”
顾沉谙狠声说道,“难道你想让他们在你身上来个集体找乐子吗?”
“多曳,顾总说得对。能去酒吧里找乐子的男人会是什么好东西啊?”
安少钦很认可顾沉谙的说法,“你还喝了酒,又穿得这么清凉,万一……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就算真被别的男人捡回去占便宜,也好过给顾大总裁当了两年的充气替身!”
安多曳怒怼一句后,便奔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房间的门反锁得严严实实。
安少钦看了看跑回房间的妹妹,又看了看一脸肃然的顾沉谙。
“顾总,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儿回吧。”
安少钦吐了口气,“我会好好训斥多曳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多曳去酒吧喝酒找乐子的确不应该。也很危险。”
“嗯,从今往后,我会给她安排保镖。”
顾沉谙深睨着安多曳的房间,一脸讳莫如深。
“那……那就不必了。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还是给彼此一些自由比较好。”
安少钦连忙提醒,“再说了,你这么晚还不回去,唐可小姐也该不高兴了!”
果然,说曹操曹操到,唐可的电话在下一秒便打了进来。
顾沉谙没有接,而是直接掐断了。
“安少钦,看好你妹妹。否则,我会帮你教好她。”
果真是恼怒了,今晚的顾沉谙戾气得不通人情。
“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会教育,就不劳烦顾总您了。”
安少钦虽然孱弱,但他还是很宠妹妹安多曳的。
“您的那一千万,我会在一个月内还上。”
自己的两幅画成功入选威尼斯画展,这给了安少钦不少的信心。
再不济,自己还有房子可卖;
总之,他就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受到顾沉谙的威胁。
顾沉谙微眯起了眼,肃然的扫了安少钦一眼。
“安多曳一日为我妻,我便会终身护她。”
“顾总这般三心二意,唐小姐知道吗?”
安少钦淡淡一笑,“顾总请回吧,唐小姐的电话又该打来了。”
果然,安少钦的话声刚落,顾沉谙的手机便作响了起来。
顾沉谙阴沉沉的看了安少钦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但依旧没接唐可的电话。
担心哥哥受欺负,安多曳一直趴在门上侧耳细听。
顾沉谙离开了,因为唐可的一通电话。
冷不丁的,安多曳突然就笑了。
真是三天河东,三天河西!
她唐可是不是也尝试到了几天前她安多曳的滋味?
此时此刻的安多曳,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唐可的身份好像对调了一样。
三天前,她是顾沉谙的太太;而唐可是那个小三;
三天后的现在,她已经不是顾沉谙的太太了……似乎成了一个被前夫纠缠不清的‘小三’?
想到之前唐可给自己打过电话,安多曳连忙翻找起了最近的通话目录。
那天的唐可可嚣张了,说什么‘顾沉谙不方便开口,他让我转告你:他要跟你离婚。条件你随便提’;
现在安多曳也想做同样的事!
于是,她回拨了那个电话。
手机在作响了五六声后才被接听,看来应该是经过了漫长的心理煎熬。
“唐可,我是安多曳。麻烦你管好自己的男人,别让他深更半夜的跑来我这里搔扰我!”
这番话说出去后,安多曳感觉出奇的爽。
有种打别人脸的快一感!
其实安多曳本不想跟顾沉谙继续纠缠不清,奈何顾沉谙根本不肯放过她;且一而再的过来伤害自己一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是你勾一引顾沉谙的吧!穿那么少,还跳那么搔的舞,不就是想把顾沉谙吸引过去么?”
唐可冷冷一笑,“就算你是他用过两年的垃圾桶,他也不想被别的男人用吧?”
这话说得……
不得不说,这个唐可杀人诛心的手法,真的是骨灰级的。
用过两年的垃圾桶?
呵呵!
“既然唐小姐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安多曳嗤笑着,“唐可,你真觉得顾沉谙爱你吗?他可是当着我的面儿,把你的画烧了个一干二净的!”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顾沉谙啊!虽然你白白被他当替身睡了两年……”
唐可笑得好不得瑟,“那幅向日葵少女唐可的油画,可好好的在环郊别墅的阁楼里放着呢!我可是顾沉谙心头永远挚爱的白月光……你拿什么跟我比?拿你被睡腻两年的肉一体么?”
唐可的那幅向日葵少女画,竟然……竟然没被顾沉谙烧掉?
顾沉谙竟然……竟然欺骗了自己!!
安多曳的牙都要被咬碎了!
都特妈的已经离婚了,自己干嘛还要去在乎那幅破画!!
“唐可,那你就好好的守着顾沉谙的心吧。”
安多曳咬着牙笑了笑,“小心哪一天,我拿他的心剁碎了包饺子吃哦!”
“安多曳,你真不知廉耻!都已经离婚了,你还想对顾沉谙纠缠不清吗?”
唐可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始对安多曳破口大骂起来。
“离婚,那是对婚姻的尊重!”
安多曳幽幽带笑,“顾沉谙耍了我两年,我好歹也要正当防卫一下吧?”
“安多曳,你究竟想干什么?”
唐可急声厉问。
“顾沉谙就是个垃圾,你要想垃圾回收,那就收回去吧。”
安多曳轻撩了一下自己那头刚烫的卷发,“他要再来搔扰我,或是找我上一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安多曳,你不要脸!”
唐可气急败坏的大骂。
“他能把我当替身睡,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消遣工具呢?”
安多曳笑得妖娆,“听顾沉谙说,你们至今还没上过床呢……啧啧,真可惜啊,你是没能享受到顾沉谙好技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