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人就赔钱,差官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
他们平时就管着鸡毛蒜皮,最讨厌、管事这种没事找事。
小厮匆匆扛一箱子回来。
人都不知多少银子。照说银子、卖包子不是有么?
极少有拿银票吃包子的,除银子就是铜钱,包子加粥几个或几十个大钱。
清味楼管事不肯配合:“这是打了我?砸了我家牌匾!”
乙元芕好说:“牌匾是我们砸的?你自己没挂好,风一吹就掉。好在不是开张时掉下来砸了人,你不说谢,你这种东西。”
没什么好说。
其他人都琢磨,牌匾定然要挂好,橙子能连人砸了?巧合。
乙元芕说:“觉得我家好欺负?明天你主子死了也能怪到我家?”
管事……
江月开口:“定是你做事不认真,偷工减料,不知贪了多少,今晚风一吹清味楼倒了,可不能怪我家。”
差官听着,从死人到楼倒了,还有什么?
管事喊:“你少在这儿!”
江月:“我家清食斋我不在这儿,莫非你要霸占?差官在这儿,你好大胆!”
管事很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江月:“别把小女子与你相提并论,要论回去论你主子。”
靳澄湛请乙元芕吃溪月楼点心。
乙元芕分大家尝尝。
江月吃一块龙须酥,好吃。
清食斋里边喝茶的很不满,每天限量,他们吃了让客人吃什么?
靳澄湛让小厮去溪月楼再买一趟,今儿特例。
清食斋要挤不下了,只进不出,拼桌的,挤一挤的,再不然站那儿。
二楼也是人,看前边清味楼。
清味楼掌柜心里气,心想以后都去清味楼。
差官说:“那赔医药费。”
掌柜说:“一百两。”
靳澄湛伸出手,柔荑、皓腕,嫉妒死多少人。
掌柜吓一跳。
靳澄湛温声细语:“我这细胳膊,能有多大劲儿?轻轻一拽,他定是故意要讹我,大人为我们做主!”
差官看着小橙子手腕,比女子还细一点,就是说比江月还细。
江月手伸出来,从指甲到手腕都没橙子好看,不活了。
掌柜叫:“劲儿那么大!”
靳澄湛握拳:“来讹诈还是来讨打?你这样子让大家说说,哪里有伤?”
小厮的箱子打开,靳澄湛拿一大把小钱塞掌柜怀里:“买二斤米熬了粥喝几天就好。是药三分毒,不如多喝粥。”
差官睁大眼睛,一箱子小钱!
京城都少用小钱,一个包子四个大钱,数二十个小钱费劲儿。
一箱子小钱值几两银子?看着全是钱。
掌柜气的。
靳澄湛又抓一把塞他怀里:“下次打你就别来讹了。”
掌柜打不过大橙子,回到清味楼,一定要将开张、将清食斋压下去!
清食斋并没名厨,没招牌菜。
偶尔乙渠或杜妕做一点,只能说还行,比起那些大酒楼饭店。
掌柜就去大饭店请大厨,包子做宫廷口味。
南七十二坊也叫南城,很多人一辈子挨不着北城。
宫廷包子亮瞎了平民的眼睛。叫状元包似乎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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