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利老娘挺明白,骂也骂了。
江月得了几分老娘真传:“我是丫头不是你的丫头,是主子的丫头,你想太多了。”
十五岁的丫头骂起来嘴皮子利索:“你一天要学夫人老夫人,你看那狗穿上衣服能装人?想把我卖到哪家当妾?你怎么不去卖?你儿子喜欢老寡妇,没准有喜欢你这样的。”
江月的爹气的。
江利老娘捂着胸口疼。
江月呸。对着乙元芕装丫鬟,规矩的很。
一阵香风。
乙元芕拿手帕给郑昕捂鼻子。
靳澄湛拿毛巾给乙元芕捂鼻子。
湖光拿了手帕给靳公子、都捂捂、实在熏的难受。
待眼睛能看见,湖光觉得眼睛更难受,被撒一把辣椒面似得,辣瞎了。
乙元芕忍着,看这位……
钱寡妇,打扮的如此、秾丽、虔婆得甘拜下风,大约、比江利的娘还老?反正怎么抹粉越显得老,这香风大概擦了二斤粉在身上。
估摸着,江利要走,她不是欢喜的送,而是来把人勾住。
不用看段氏,看江月还算清丽,不容易。
江利与他娘如此重口味,他爹是娶媳妇还是、与老寡妇也有一腿?
靳澄湛突然问:“你有了?”
钱寡妇捂着肚子,羞涩,就不说有或没有。
湖光、玉琢、眼泪汪汪,都是年纪太小,活久见。
江利激动的扑向钱寡妇。
啊!钱寡妇尖叫!
湖光、玉琢、七窍流血。香气、辣眼睛后、是攻击耳朵、还有什么夺命绝招?
钱寡妇叫的比江利的娘、极有花样。
狗都招架不住在外边乱吠。
江利特丢脸。
靳澄湛让江杨去请大夫。几个后生才请了钱寡妇转身就走。
钱寡妇总算与江利相认,啊!又一声尖叫,怎么会这样?
靳澄湛一大杯水泼钱寡妇脸上。
然后脂粉花了,江利忙护着钱寡妇。
乙元芕扶额,可怕的真爱啊。
钱寡妇靠着江利呜呜,靳澄湛一大杯热水泼他们脸上。
钱寡妇张嘴,脸上脂粉往嘴里流,咳咳呛住了。
江利伤口见热水,一脸血,能扮鬼吓人。
乙元芕让玉琢提一桶凉水来。
玉琢特实在,提特别大一桶,展现她天生神力。
一桶凉水放钱寡妇跟前,江利总算、冷静。
钱寡妇也安神,闹、得先闹清形势。状况都搞不清多半得吃亏。
靳澄湛温声细语:“江利既然与钱寡妇有情,让你们一家三口去沉塘……”
他一眼扫过,钱寡妇一个哆嗦。
寡妇不是不能再嫁,但没嫁就先有了,和任何未婚先孕一样,寡妇更为失德。
靳澄湛竟有点悲天悯人:“毕竟是人命。不如将江利卖了,钱寡妇买回去,以后你们一家三口四口五口的,是你们福气。”
乙元芕赞:“橙子这主意极好。”
郑昕:“卖。”
湖光喝:“还不快谢恩?这样的主子你打破头皮也难找。”
打破头皮还是挤破头皮?是打的还是挤的?
一片的已然懵哔。
别人不管,钱寡妇一张老脸非常精彩。
多少人看着,她变色越变越夸张。
内心不知有多丰富,大家静静看的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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