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床上,月光照进来。
杜妕看他爹睡不着,问:“担心什么?”
乙渠问他娘:“那小子靠谱吗?”
杜妕没想到是为这事儿:“芕儿是个糊涂的?你看她现在什么意思?”
乙渠一想,一叹:“女儿小,总得替她操着心。”
杜妕笑:“你啊,心都乱了。人家见了喜欢的人,会乱;你便是见祝公子,也没这么乱。”
乙渠一叹。
他也不知道,总觉得搞不过那小子,然后会损失重大。
杜妕又与他说几句,夫妻睡下。
靳澄湛病重,睡的沉,一早是被吵醒。
一个翻身,把乙古哲吵醒。
乙古哲不是心里没事的少年,至少与靳公子睡兼照顾他,听到动静就醒。
靳澄湛看见乙古哲,静一静。
乙古哲看见靳公子眼神,大早上打个寒噤,虽然不杀人是随时准备杀人,他就与这个人睡一屋、而没被杀。
乙古哲清醒了,外面动静闹到了医馆外。
靳澄湛忙收拾,荆钗布裙、像是乙古哲与女子同屋。
乙古哲心里、顾不上:“应该不是为你,灾民都闹着呢。”
靳澄湛认真、变声期透着严厉:“那也得小心,闹起来谁都躲不掉。”
活不下去的疯狂,还有不要命的疯狂。
靳澄湛藏好刀,又藏一把弩、从追杀者搜来的。
乙古哲有一刀一斧,利器管制,但乙渠是木匠,不拿大刀、长枪、不是木匠用的就没事。
乙罗彦听得动静、过来,又弄一根绳,看着靳公子的气势、眼睛一亮:“能拜你为师不?”
靳澄湛看他好动:“学兵法还是杀人?”
乙罗彦眼睛更亮:“都学!”
靳澄湛盯着他:“以后别喊苦。”
乙罗彦挺胸,比靳公子高快一个头。
乙古哲泼冷水:“芕儿让你先进学。”
乙罗彦愁眉苦脸,不过左手一拍右拳:“哥以后文武双全!”
神采飞扬,好像成了文状元并武状元,招驸马?
靳澄湛没想到这是个逗比?
乙渠、杜妕、乙元芕等都起来了。
杜绪去前面打探,乙古哲读书。
靳澄湛打拳,伤没好,打行云拳就好,行云流水活动全身,底子很好。
乙罗彦先看,乙元芕也看。
乙古哲记得妹妹要学,他也得学了。
杜绪回来,是隔壁村有个小孩病了,爹娘没钱,就要卖了两个大些的女儿。
两个女儿长得还不错,听得虔婆要将她们卖去那种地方,故而闹着来求廖大夫。
虔婆给的银子多,当爹娘的铁了心。
虔婆又哄他们,以后若能给富贵人家做妾,也算出头了。
现在就不是廖大夫肯不肯救人,是当爹娘的做了美梦。
啊!外面又一通乱叫。
一听就是两个女儿性子烈,要寻死。
虔婆已给了银子,哪能鸡飞蛋打?叫了几个壮汉抓人。
当娘的哭、骂女儿,当爹的也拿棍子喊着要打死她们,生病的儿子没人管。
廖大夫医者父母心但亲生父母不管,他管什么?
知县还是父母官呢,管么?
可巧知县路过,大女儿不管不顾,壮汉冲过去一刀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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