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余母走后的第三天下午,余向茹再次来到了余家,这次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刘爱党。
“老三呢?”
还没进门,她就急匆匆的朝着李东大声问道。
“向森上班去了。”
“能让他请假提前回来吗?”
“这...应该是不行,他们军区研究所,管理十分严格。请假还得提前打报告,等领导批准才行。”
“向木和向林在哪上班?你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要不你先去客厅坐着休息一下,给他们打个电话过去?”
领着他们来到客厅,李东帮她拨打了余向木那边的电话,让她自己去沟通。
至于向森和夏夏那边,李东根本没有通知,不想打扰他们上班。
看着余向茹的样子,虽然李东表现的很礼貌,实则内心对她十分嫌弃。
余家教出了这么多好孩子,偏偏这个大姐...哎,好竹出歹笋。
打完电话没多久,余向木和余向林从厂里提前赶了回来。
“大姐,大姐夫。”
“你们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姐!”
“老三没跟你们说强子的事情吗?怎么没有一个人回来?”
“说了,你只是让我们想办法,又没说一定要回去。”
余向木弱弱的说道。
“强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三个做舅舅的,就没有一个人为他感到着急?”
“大姐,我急呀!我急得晚上都睡不着觉,这不你一打电话,我跟大哥马上就请假回来了吗。”
“但是纵使我再急,我也没办法呀,我又不是公安,没办法将强子放出来。”
“你!”
余向茹被他气的不行,边上的刘爱党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算了,你们俩都不管事,问你们也是白问,我还不如等老三回来,直接跟他说。”
“......”
那叫他们回来干嘛?
溜着玩儿呢?
“既然这样的话,大姐你在老三家待着吧,我跟大哥先回家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余向林拉着余向木,转头就往外走。
“老二,我们这不管不顾,合适吗?”
“不合适你有办法?”
“你是能劝那家人和解还是能把强子捞出来?”
“如果都不能,还不如回家休息,不碍她的眼。”
“刘爱党明显就是来找老三的,人家压根儿就没想搭理我俩。”
“什么玩意儿,明明就是个不顶事儿的东西,还拿大姐夫的乔。强子又不是我儿子,我懒得管,也管不了。”
余向木听完觉得在理,难得早下班,索性回家和熊熊一起玩。
在两兄弟走后,余向茹夫妻继续坐在客厅。
刚进来的时候,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现在等他们一走,总算是想起来了。
“李东,我爹娘呢?怎么今天没看到他们?”
“他们这段时间都不在家,跟着三三拍戏去了,顺便照顾他。”
“三三都这么大了,还需要大人照顾?”
李东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三三虽然能干,但也还是个没过十六岁生日的孩子,你自己儿子都二十五了...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余向茹的面说出口,不然以她那脾气,指不定会对着他一顿炮轰。
他在余家工作了十多年,今年也已经六十。
余家人从见他们夫妻第一面,就很有礼貌。夏夏和向森,一直以来都是叫他李叔,小孩子都是亲切的叫他李爷爷。
只有余向茹和他儿子直接称呼他全名。
计较起来觉得矫情,但听起来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沈知夏下班回来,还没进门,李东就告诉她余向茹来了,在客厅等了几个小时,正在生气。
“不用管她。”
“宝宝他们放学回来了吗?”
“回了,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写作业了。”
尽管不想,但出于主人翁精神,沈知夏还是先去了客厅。
“大姐,大姐夫。”
“老三什么时候回来?”
“七点左右。”
“之前听老三说,他的钱都在你这收着?”
“嗯。”
“你拿出一些给他。”
“这是我们的家事,给不给他,爹娘都管不着。”
“你不给他也行,那你借我十来万。”
“哈哈!十来万?”
“余向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五十三了吧?怎么这话听起来跟十三岁的孩子说出来的一样。”
“我们家宝宝才十二岁,也说不出这么搞笑且幼稚的话。”
“你这钱要的这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钱呢。”
“沈知夏,你简直太恶毒了!”
“你一直操控着老三和爹娘,将他们管的死死的,一分钱也不拿出来。这钱明明就是我们余家的,结果全被你拿回你娘家去了!”
“我认识不少医生专家,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卖个面子,让他们给你看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自我生了三胞胎之后,爹娘就都没有再干过活。吃的用的,我哪一样亏待过他们?”
“不说村里,就是这京市,应该也找不出几个老人,过得有他们二老好。”
“你如果觉得我管控他们,亏待他们,你完全可以把爹娘接回家养啊,我无所谓。少两个人,我还少两双筷子。”
“三弟妹,你别跟你大姐计较,她就是说话不太过脑子。”
坐在边上一直在看热闹,没有开口的刘爱党,总算是起身说了句话。
“我不跟她计较,她还没这个资格。”
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余向森一回来,就听李东说了夏夏和大姐吵架的事情,连忙拿着包就回了房间。
“媳妇儿,你没气到吧?”
“和她生气倒不至于,不过你赶紧解决完打发走,以后别让她再来我们家了,看着就烦。”
“好,晚上我让他们去大哥家住。”
安抚好沈知夏,余向森放下包去了客厅。
可能是在余向林和沈知夏那碰到了壁,亦或是刘爱党和她说了什么。
余向茹一改之前的态度,见到余向森顿时泣不成声,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余向森也不出声安慰她,任由她表演。
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来,慢慢喝着赵姨给他倒的茶。
“向森,强子那件事,你有没有办法?”
见余向茹一直哭,刘爱党迫于无奈,只好自己开口。
“找人协商了,付完伤者的医药费,再额外赔人家两万。”
“呜呜~~我们哪有这么多钱,他们就是讹我们!”
“不赔钱也可以,致人重伤,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大姐你放心,强子是我外甥,我肯定会让他尽量往短了判。”
“强子不能坐牢啊!”
“他要是坐牢,他这辈子就毁了。”
“呵~”
“既不想赔钱,也不想坐牢,你当公安局是我开的!”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我还怎么想办法?”
“我给他处理了赌博那件事情,还托人给他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没干几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说说我还能想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