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徐浔煜总算送走了家人,回到家里。
他有种预感,如果爸妈他们再掺合,他的婚姻可能真要玩完。
但他一点儿也不想离婚,他很爱宁思玉。
虽然现在的宁思玉有点不讲道理,也不体谅他,可他还是爱她。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不可能。
高中时期他就对宁思玉有好感,只是他家很穷,他自惭形秽,不敢表露心意,拼了命的学习。
打听到宁思玉报考的大学后,他也报了同一所大学。想着如果有缘,就让他们考到一起,如果无缘,他就再也不想了。
好在老天是帮他的,他们都考上了。
之后小心翼翼地接近,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终于让她动心,在她二十岁生日时表白成功。
当时那种喜悦感动的心情,到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宁家父母很开明,虽然家境比徐家好得多,也没有阻止女儿跟他在一起。结婚时象征性的要了五万彩礼,也让宁思玉全带过来了。
结婚后,爸妈担心他花钱大手大脚,让他每月把工资打回去,他们帮他攒着,宁思玉也没说什么。
小家庭的花费,大多是宁思玉的工资。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收入高。
他不是不养家,只是想着存够钱再买一套房子,到时也加宁思玉的名字。
除了想让宁思玉生个儿子,其它事情上,徐浔煜自认是个好丈夫,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因而他真的不理解宁思玉为什么要小题大作。
很多男人家暴、出轨、冷暴力,他们的妻子不也忍了吗?
宁思玉怎么能因为一点点不顺心,就威胁他要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能轻易说出口吗?
进门看到宁思惟他们还在,徐浔煜愣了愣,不是说今天开学吗?
“思惟,你们怎么没去学校?”
宁思惟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很想唾骂徐浔煜,但阿愿在,他不能当着阿愿的面骂她的父亲。
徐浔煜也看到女儿了,下意识想起昨晚噩梦,迟疑了一下才道:“阿愿,到爸爸这儿来!”
徐愿高兴地叫了一声“爸爸”,却没像往日那样欢快地扑过去。
她不记得昨天的事,可她本能地不想靠近爸爸。
徐浔煜也没有勉强,说实在的,那噩梦太过真实,他现在有点害怕阿愿。
怕一个不小心,又将她弄死了。
强压下内心那种奇怪的感觉,徐浔煜道:“思惟,你们能不能带阿愿去小区公园玩会儿,我跟你姐说几句话?”
宁思惟简单地道:“不能。”
徐浔煜皱眉:“我知道你关心你姐,但这是我和你姐之间的事情。”
“所以,就许你们一大家子围攻我姐,不许我给我姐撑腰?”
宁思惟姐夫都不叫了,“徐浔煜,你咋这么双标呢?真当我们宁家没人?要不是我姐不准我告诉爸妈,我们家七大姑八大姨能拆了你们徐家的门!”
徐浔煜头痛不已,“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思惟还要再损他,七杀道:“去吧,我也有话跟他说。”
她的目光很淡定,宁思惟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听姐姐的话,叫上谢雨波和王俊涵,带着徐愿出去了。
徐浔煜觉得她态度有所软化,松了口气,先打感情牌。
“思玉,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七杀:“挺好的,还做了个好梦。你呢,有没有做梦?”
......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浔煜强笑道:“太累了,什么梦都没做。”
赶紧转换话题,“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七杀漫不经心地道:“因为我们要离婚了呀,我没有接你电话的义务。”
徐浔煜急道:“怎么还说离婚!思玉,两口子在一起过日子,哪能没点矛盾?不能一有矛盾就提离婚呀,你说对不对?”
七杀:“但我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你家非要生儿子,我不生,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是离了吧,你可以找别人给你生。”
徐浔煜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一点儿也不留恋吗?”
七杀:“不留恋。我尊重你家想要儿子的意愿,也请你尊重我想离婚的意愿,好吗?”
徐浔煜还想来拉她的手,她拿起桌上的苍蝇拍就是一拍,声音很大,把他手都打肿了。
“思玉,你真的变了!是因为我不够好吗?”徐浔煜没想到她还敢打自己,目光中充满了悲伤。
手很痛,心更痛。
001嗤笑道:“请问你哪里好?畜生、禽兽、渣渣!”
七杀也很直白地道:“徐浔煜,你不是不够好,而是一点也不好,根本达不到我的择偶标准,跟你恋爱结婚就是个错误,现在到了改正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