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着鬼魂前往魂之归处的过程,鬼魂忽然离队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是每一次鬼魂离队,都只是一个,我还从未见过两个以的鬼魂离队的状况。
根本不用多加考虑,我立刻追离队的鬼魂。
我数了一下,离队的鬼魂一共有七个。但是这七个鬼魂离队的状况和之前一个鬼魂离队的状况没有多少区别。
按照以前离队鬼魂的结局来看,这七八只离队的鬼魂也会吸引来那只能遮盖天空的巨兽。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见过那只巨兽六七次之多,可我还是全无头绪。
鬼蜮之森我不能理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存在一两只我认不出来的怪物并不是什么让我觉得怪的事情。
因为每天发生的事情都是近乎一样的,我希望这一次能起一些变化。
然而我的期待很快落空,这七个鬼魂走入鬼蜮之森深处,很快巨兽压顶而来,像之前几次一样,伸出巨大的兽头,如同铲车一样,连带着高木一并推到,将七个鬼魂吞入口。
它的身形不知道有多么巨大,我虽然已经见过它数次,可是每次都只能看见它的头部和颈部,我真想知道它的身体到底是怎样的构造。
我没办法前往更高的位置,仅仅通过仰视,是无法看清巨兽全貌的,也许算我真的到了魂之归处,也没有机会能一览这只巨兽的全貌。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然而也在我叹气的时候,好像是吹蜡烛一样,整个鬼蜮之森迅速陷入黑暗之。
“兰光”消散了。
我两眼一抹黑,手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脑门。
这一路我都走的晕晕沉沉,迷迷糊糊,半道甚至还走了神。
所以在我追踪七个鬼魂进入鬼蜮之森深处时,才忘了看“兰光”的明亮程度。
鬼蜮之森里唯一的光源是鬼魂散发的“兰光”。
一旦鬼魂消失,“兰光”消散,鬼蜮之森也进入了真正的黑夜之。
这里的黑夜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我一步都不敢走,因为天知道我脚下是怎样的地形。
我摸向自己的腰盘,虽然现在想搭建火堆是不可能的,但是点亮一只木头当作火把,然后接着火光找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避雨,才是当务之急。
然而当我的手触碰到腰后的肉时,我才注意到我的倒霉远不止如此。
“没了!”
携带火种的草包没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以干草外面包湿草的方法携带火种。这种方法的确管用,包裹在内的火星可以坚持**个小时,总能让我在入夜的时候拥有一个能够取暖的火堆。
但在刚才,我追踪鬼魂的路或者是还在鬼魂队伍附近的时候,我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竟将我携带火种的草包弄丢了。
抹黑走路都是问题,更别说找回我的火种包了。
我一下子失去了最宝贵的火种,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很快会下雨霹雷,也许运气好,劈烧着的树会在我附近。
每日“兰光”消散之后,不久便会霹雷下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鬼蜮之森的雷,经常会劈到林的高树,万幸随之而来的大雨会将火扑灭,不然这片鬼蜮之森早被森林大火烧的寸草不生了。
我坐在原地不敢动,尽量压低自己的身高,等待着暴雨的来临。
可是今天却出了,左等风不来,右等雷不现,完全违反鬼蜮之森的规律。
当一件已经成为习惯的事情,突然发生改变,任谁都会有满腹的疑问。
而当我凝眉思考雷雨未来的原因时,却听到身后有什么动物奔跑的声音。
嗒嗒!嗒嗒!
是一只四足动物在林移动的声音。
对人类而言漆黑不见五指的环境,对动物而言却明亮和白天差不多。
我看不见它,它却能看得见我。
而听它离我距离不远,我更加不敢动弹,有很多夜行动物的夜间视力虽好,却只能捕捉动态的猎物,我不动的话,它有很大的记录发现不了我。
可是在我这样想时,眼睛的正前方却忽然闪现出两个发着绿光的“圆球”。
我很快意识到那不是普通的“圆球”,而是另一种动物的双眼。
也黑夜双目反光,是夜行性捕食动物的主要特征之一。
而且这类动物大多是群居动物,我眼前的眼睛,开始一双一双的增加,很快有了五六对。
防身,我脑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手只能在地四处乱摸,希望能摸到能用来防身的工具。
可是向来运气不好的我,这种时候更别想有好运气了,抓到的全是混着石子的泥土,连一根手指头粗的木枝都没有。
突然,眼前的眼睛开始窜动起来,它们动的很快,我一眨眼失去了它们的踪影。
可是我知道它们并没有走远,因为纷乱的脚步声在我的耳朵附近。
“别过来。”我咬着牙低声呻吟。
也许我的大喊能够赶走它们,却也有可能逼使它们将我当成猎物。
漆黑之,我连反击都做不到,简直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除了口喃喃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然而我很快意识到那么多双眼睛并没有针对我,而是在捕捉鬼蜮之森的某种动物,并且我已经听到了那只动物的哀嚎。
然后是拖拽猎物的声音,但是好巧不巧,它们拖拽猎物的方向,正好是我坐着的地方。
猛然间,我放在地的手指似乎滑过什么东西,好像某种动物的尾巴毛。
我下意识的将手收回,内心在发抖,手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那些动物不知道为什么聚集在了我的身边,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很近我却看不到的地方。
我很快听到动物撕肉的声音,它们在进食,撕咬肉块的声音在我听来像它们正在吃我的肉一样,我的额头刷刷的冒下冷汗。
我忽然明白了一个死刑犯看另一个死刑犯被执行死刑时的心情。
即便我看不见只是在听,却也感同身受。
咀嚼生肉的声音,似乎是故意给我听的一样,两个耳朵算捂住也能听得十分清楚。
下一个是我了吧,我这样想着。
可是并没有,身边的动物很快的撤去,我的身边又重新恢复安静,一丁点的杂音都听不到。
为什么?它们为什么没有袭击我?
树林生活的动物大多有一种特殊习性,是不吃自己不熟悉的生物。
长久以来的生存进化,让捕食动物知道树林有很多有毒的植物和生物,如果不忌口,很有可能被毒死。
也许刚才的捕猎动物对我并不熟悉,所以没有贸然吃我。
如果真是这样,我隔天必须要小心这些家伙。
因为再陌生的东西,只要连着见过两次到三次,也会开始觉得熟悉。
也许下一次看见我落单时,这些家伙便会生起想要尝尝我肉的心思。
心万分焦虑,却也只能苦苦的等待。
忍受着刺骨的寒冷,在我的哆嗦,这一夜终于度过。
当“兰光”出现的刹那,我先想到的是确认自己的双手双脚完好,然后看向自己昨天听到声音的位置。
那里有许多的足迹,而足迹的正间则停放着半具被撕咬的可见白骨的动物尸体。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不过看起来它有点像鹿和羚羊的结合体。
出于好心,也处于肚子的挣叫,我检查剩下的半具尸体。
多少还留了些肉,而且肉还没有变质,我是可以吃的。
如果生吃这些肉,我很可能会感染某种寄生虫,所以必须要生火烤熟了它吃。
这样想着,我拖拽着半具尸体回到鬼魂队伍行进的位置,然后近找了两个较干燥的木头。
现在去找昨晚弄丢的火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算是不完全燃烧,一晚的时间足以让火种熄灭。
再想等着雷劈树木着火,也不现实。等到今晚的话,我带回来的半只动物尸体会腐烂到不能吃的成度,所以我必须要尽快生火。
在没有打火机的情况下,最快生活的办法自然是钻木取火。
之前我没办法使用钻木取火的方法,因为每天鬼蜮之森都会下雨,我能找到的木头几乎都是潮湿干燥的。
然而昨天却出的没有下雨。
虽然鬼蜮之森没有阳光,但是鬼魂产生的“兰光”温度却很高,一天的时间足以让许多木头变得干燥起来,如我找到的两根。
钻木取火的方法,并不是一根木头对着另一根木头狂搓即可,还需要适当的蹊跷。
首先要找一根较宽的木头当作火基,然后用石刀在款木头刻出一个凹槽,在凹槽内塞入一些干草后,即可将钻火棍子插入其开始旋转。
钻木取火的方法无非是利用摩擦产生的热量制造火星,然后以火星点燃干草,产生火焰。
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当我烧着火时,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之后了。
剩下的半具尸体拨下肉块放在火堆旁边烧烤,肉香味开始在鬼蜮之森弥漫,我的口水都被勾了出来。
自我次吃蟒肉条,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的时间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树根下寻找一种三片叶子的三叶草拿来充饥。
这一餐肉虽然是其他捕猎动物剩下的,对我而言却意义重大。
将肉啃到嘴里,肉汁一瞬间被挤压出来,香浓入口,别提多没了。
然而现在的我却忘了物极必反的道理,我身似乎背负着某种诅咒,每当我享受之时,下一秒的发展,总会让我头皮炸裂。
我吃的正开心时,树林的高草却传来“沙沙”的声音。
我一时间想到了跟我抢鱼的“兔子”,我以为会遇到它的同类。
然而当发出“沙沙”声音的家伙从高草露出头的时候,我吓得浑身发抖。
那是一只獠牙足有我两个指头并在一起粗细的,近似与狼的动物,它的鼻子张的很大,似乎在嗅烤肉的香气。
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怎么偏偏忘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