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有偷偷的跟一个寻宝猎人接触过。”陆家燕突然告诉我说:“那天我把她灌醉之后,她向我透露出了很多事情。其包括他们进入金矿的目的。”
“是什么?”乐乐在旁问道。
“挖金矿只是他们附带的工作。何奎和他们谈的条件是,如果他们能挖到何奎想要的东西,挖出多少金子,可以悉数带走。如果没有挖到,只能带走三成。”
“难不成何奎想让他们挖的,是你父亲的尸体?”
这是我早已有的猜测,试想寻宝猎人并非专业的矿工,即便是为了规避诅咒,找他们代尔挖金子,也是很缺效率的事情。
寻宝猎人的专长,是找普通人难以找见的宝物。
如说,当年在金矿匆忙杀人,又匆忙掩埋没有做标记,以至于三年之后何奎怎样也无法找到的,陆家燕父亲的尸体。
“大概是,她并没有说的那么详细。”陆家燕点点头。
我可以理解何奎的想法,他显然也明白,金矿突然出现针对眉山庄人的诅咒,肯定与死在金矿的人有关,也是陆家燕的父亲。
只要能挖出陆家燕父亲的遗骨,再找个懂法事的大师将诅咒解除,那不万事大吉了吗?
可我昨天还见到了新的寻宝猎人进入眉山金矿,很显然何奎的想法虽好,却一直徒劳无功。一批一批的换寻宝猎人,陆家燕父亲的遗骨依然没有被找到。
八年前陆家燕父亲被杀时,还伴随着眉山的余震,想必金矿内结构有在地震出现变化,故而埋藏在内的尸体也出现了位移,早不在最初埋葬他的位置。
没想到死后八年,陆家燕的父亲依然竭尽全力保护着眉山金矿,阻止它被何奎等人挖凿。
同样没想到的是八年之后,当年对何奎怨恨而生的诅咒,反将他自己的女儿困在金矿之内,无法离开。
我叹了口气,对乐乐耳语:“金矿里的诅咒,你有办法解除没有?”
诅咒分有很多类型,即便是道术与巫术在某种程度也可以被归入诅咒门类之下。
活人以巫蛊邪术讲下的诅咒,尚可以五行循环之法,斩断诅咒根源,近而将诅咒解除。
死人下咒,却是绝难改变的恶咒,且能持续百年千年也说不定。
埃及法老在金字塔内下的诅咒,即便是一千五百年后,依然可以将闯入墓穴的之人诅咒致死,至今尚无解法。
若是想等金矿的诅咒自己消解,是根本不现实的。
乐乐沉思片刻,摇头道:“这里的诅咒早已不单单是一个人的诅咒了,八年的时间还沉积了其他死着的怨魂咒念,我也没有任何头绪。”
若是连乐乐都没有办法,那我真想不到谁还会有办法。
一时失落,却听乐乐又提议道:“金矿的诅咒虽然厉害,但是我们已经两次从它的余威下逃脱了。如果解除不了诅咒,或许我们可以强行突破。这种诅咒之力是即时的,我们也许能在诅咒撑一段时间,等诅咒之力耗尽......”
“不行,这方法太冒险了。我没有把握能护住她,我想你有没有把握吧?”
我体内古图腾之力尚未恢复,仅以道力抵挡阴冷寒风,能让我自己不被冻死已经会拼尽全力了,倒时再想护住陆家燕,我怕自己只会有心无力。
乐乐虽然我强的多,可她保护自己尚可以,再连带一个陆家燕,成功与否也很难说。
这办法只能是最后没辙的时候才能用。
“让我再想想,或许还有别的方法。”
我凝眉沉思,回忆自己曾看过的一本本古书,希望能找到破解死者诅咒的方法。
在此时,忽听矿外似有车轮滚滚的声音,我忙拦着乐乐和陆家燕:“我去看看。”
往金矿矿口走去,只见雪如飞沙一样扬尘而起,似是有七八辆卡车在靠近金矿。
这些卡车我好像是在度假村里见过,当时只是扫过一眼并未在意,毕竟度假村还有部分场地没有修建完成,我以为是用来运送建材工料的。
度假村的车,为什么会开到金矿这来?
疑惑之时,忽感气氛肃杀,耳听一声枪响,不容我反应,自己的肩膀已经前后开洞,血前后外溅。
“快趴下。”咬牙捂住肩膀伤口,将乐乐和陆家燕全扑到在地。
顿听金矿外枪声如同鞭炮一样一阵狂响。
不知扫射多久,枪声这才听了下来。
“里面的几位,是活是死的,吱个声。”
金矿外的声音耳熟的很,不正是村长老何的声音吗?
我压下乐乐和陆家燕两人,自己往矿外露了个头。
见村长老何从卡车跳下来,却正看到自己侄子被卡车压烂的尸体,脸色煞是难看到了几点。
他气的疯狂跺脚,转而却又对我们道:“是你们三个杀了我侄子?”
“他是自己找死,凡是眉山庄的人进了金矿,不都是这个下场?”趴在金矿矿口的地,有一个能遮住我们的斜度,以免我们再被枪击,我借着斜度从外面的何奎说道。
“......那是他的命数。”何奎已经接受自己侄子惨死的结局:“我真没想到,你才来我们两天多不到三天,已经把这十年的事情都弄了个一清二楚。我老何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你是第二个。”
何奎说佩服我,我却更佩服他,他是怎么知道我找到了金矿的?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还知道我已从他侄子和陆家燕的口得知眉山庄金矿的全部秘密。
“你们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机器,能听见我们的声音?”我低声对乐乐和陆家燕道。
“不用找了,在你们的旁边。”却听金矿外何奎答道:“说你聪明,你也有笨的时候。你也不想想,守在金矿外面的人,怎么知道那些帮我们来挖尸体的人什么时候要出来?当然是有监视器了!”
我扭身看向村长侄子之前藏着的暗角,在暗角之,赫见一枚摄像头正对着我们三人。
真是大意了,村长侄子根本不是无意识的要藏在这个位置,压根是想让自己的叔叔也是何奎通过监视器看到他,再想办法救他出来。
只是何奎知道,只要是眉山庄的人进入金矿,不可能活着离开,也从没想过要救自己的这位侄子离开金矿,原是想这样将他困死在金矿内的吧。
我和何奎侄子的对话,还有从陆家燕口问出的事情,都是在这监视器面前。
再加刚才何奎还回答了我说的话,显然除了监视画面之外,他还能听到矿内的声音。
我真真是此时才恍然大悟。
我带着那两名警察回村,明明避过村长老何的家,他却知道我出过家门,还是刚刚回来。正是因为他在监控看到了我离开的时间,掐算我回来的时候,才突然拜访的。
我原先不想先和何奎摊牌,他却已知道我们是不能留的,这才组织起眉山庄的所有人,前来金矿前拦截我们。
“我是真没想到,当年的陆家丫头竟然还敢回到眉山庄来,当年要不是我被抓到监狱里,你们母女俩早下黄泉陪你那个不知趣的老爸了。”
“你!”陆家燕气的想要站起来,却又听一声枪响,正矿洞墙壁之。
乐乐赶紧将她压在地,我则捡起一旁的碎金石块,把监视器和声道砸坏。
“千万不要冲动。”我叮咛乐乐道:“你看好她。”
我慢慢站起身,举着双手靠近金矿口。
何奎的手下又要开枪,被何奎拦住。
“肯露头了?你可真是条汉子,肩膀了枪,还能硬撑着一声不吭。”
“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大小小各种伤受过之后,我承受痛苦的能力,已经远超常人。
肩膀的枪伤对我而言,如同针扎一般,虽然够疼,却还不至于疼的我咬牙冒汗,更不会影响我行走行动。
“硬气。”何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你是想投降吗?你们警察这一套我过一次当了,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把戏。我已经跟这几个人吩咐好了,不论你们谁跨出矿口一步,他们会开枪打你们双手四肢,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回去吧。”
“为什么不之前开枪杀我们?”我问他道。
“哦,原来是这个问题。”何奎笑道:“怎么说你们也是我邀请山的,那个姓陆的丫头还是吴老板那的正式员工。你们要死了,我总得给别人一个交代吧。要是再弄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不又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他这话一说,我算是明白过来了。
今天我们几人在他看来是必须要死的,但却不能死于枪杀,因为我们的被枪杀的尸体一旦被找到,必然会作为凶杀案来处理,那将是何奎的大麻烦。
“老实说吧,我和吴老板计划了五年的时间。原本是要等下个礼拜再正式动手的,因为你的参合,我们只能提前实施计划了。在今天,被姓陆的混蛋诅咒了八年的金矿,还得回到我何奎的手。”
说话之际,忽觉耳朵“嗡嗡”作响,头顶掉渣,整个眉山似都在晃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