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之前,为了对付方丈,阻止方丈破坏地脉,阿雪独自前往了昆仑山。
几天以后,在红木箱棺袭击别墅的最危险时刻,阿雪及时赶到。
也是从那天开始,阿雪便有意无意的疏远我,很多事情都都没有跟我说。
我能感觉到她心里有不愿意谈及的事情,所以我没有强行逼问她,在昆仑山发生了什么,是否有找到那位世外高人。
直到今天,我撞破阿雪的独自行动,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问的时候。
“你说吧,我听着,没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我看着阿雪道。
阿雪抿了抿略发白的嘴唇:“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她说的突兀,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见阿雪轻轻笑了一下:“谢谢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追问过我昆仑山发生的事情。”
“哦。”我抠抠头发,略不好意思。
我不觉得这种小事有什么值得谢的,男人若是连这点体贴都不懂,那也太不懂女人心了。
阿雪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其实不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因为我害怕......”
自我认识阿雪以来,害怕这两个字向来是与她无缘的。
阿雪是道门地脉公认的天才,她在我面前表现出的永远是强大与知性。
如果没有阿雪,以我二把刀的画符水准,在于怪异的对抗当,早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所以在我看来,阿雪像是我坚强的后盾一样,特别是她在突破了先天界限之后。
只到她在我眼前说出“害怕”两个字,我才重新意识到,无论阿雪怎样厉害,她都是一个女人。
也不知道该如何组词,我道:“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相说什么,只把自己脑能想到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怕,我说出来,大家都会恨我。”阿雪低头说道。
“唯独这一点绝不可能。”我忙肯定道。
听阿雪的意思,她很可能做了某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算如此,我也不认为阿雪是有意为之,算她是有意为之,也一定有她的原因。
听阿雪道:“你不觉得怪吗?当初我去昆仑山,不过是前一天刚刚决定的事情,为什么短短两天能回来?”
昆仑山乃是道门圣地,之所以被称之为圣地,无非是古时能登昆仑山的道人,均是有大修为的人。自古传说,凡是求仙问道的人只要能熬到昆仑山,任意碰见一位道人拜师,能得成**。
随着时代迁移,昆仑山的气候越来越糟,以致于现在山顶终年封雪,连隐士都不愿意藏于昆仑山,更不要说周围人际了。
我没去过昆仑山,但也能想象飞机落地之后,前往昆仑山,又在山找寻到那位隐士,绝非是两三天内能够完成的事情。
这些怀疑我一直埋在心里,并没有问阿雪,是在等她主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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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道:“想过,世间事无不有,我想你也许有什么神通异法。”
这话跟多是自我安慰,算是九天玄女那样能够开辟异空间,自由移动的人。想要短时间内从昆仑山移动回来,也不大可能。
“我根本没有去昆仑山。”阿雪皱眉道:“那天我要去机场坐飞机时,碰到了江原。”
“江原?”我可从没听阿雪说道过这件事:“他去找你了?是专程为了拦住你?”
“是的。”阿雪点点头道:“江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情报,不仅知道我要去昆仑山寻找隐士,连因由都了如指掌。”
这不怪,江原和方丈之间应该还有某种交易未达成,两人现在还是互助互利的关系。以江原老道的奸猾,方丈想要做的事情肯定瞒不过他。
现在黑衣人正在追杀江原,而江原也一直隐藏不出,在这种时候他会特意在阿雪面前现身,恐怕原因不仅仅是阻拦阿雪这么简单。
听阿雪在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想要彻底阻止地脉崩毁,必须要以道门天脉的无法门,配合一种宝器,才能成功?”
“嗯,我记得你说过,好像是个类似锦囊的东西。”我点点头道。
省城的地脉,应的是天道风水伦理,想要扭转地脉的崩毁,必须要先将已经破损的地脉重新修复,这需要用到天脉的独门咒术。
这种咒术我只在阿雪和阿泰的口听过,具体是什么形式,什么方法,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便是用这种法门咒术贯通地脉,需要一个类似于放大器的东西,而这个宝物一直在江原的身。
我心正想着,却见阿雪在我眼前晃荡了一下,手多了一根小绳,小绳下面便挂着一个小小的绣囊。
“这是.......”
“这是江原所拥有的锦囊。他把这个东西给了我,让我放弃去昆仑山之外,还要帮他做一件事。”阿雪说道。
既然绣囊已经到了阿雪手,说明她已经帮江原完成了那件事。
我结果绣囊,握在手仔细端瞧。因为屋内黑暗,所以很多细节的地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可光是从触感和针脚,便能看出这锦囊绝非凡物。
阿雪见我看完绣囊,又将它收了起来:“这个绣囊每日都需要以精纯道力灌入,不然效力会大减。所以我一直放在自己身边,也没有告诉你。”
算告诉了我,我也不将讲绣囊拿走。我身的九女献寿图虽然能提供源源不断的清圣道力,但是清圣道力混杂有古图腾的力量,也显得不那么精纯了。
我再开口,便问在正题:“所以,你帮江原做了什么事情?”
看阿雪面色难看,这件事情大概是阿雪口背叛吧。
“外面那只怪物,是我和江原合力所捉的。”阿雪脸色十分难看道:“它叫朱厌。”
“什么!”一听此名,我经不住低声惊道。
古有一本山海异兽图,也是后来的山海经。山海经可说是我国最早的异兽图谱,虽然记载并不全面,但这毕竟是古时道人唯一能够用来查找怪物来历的图鉴。
朱厌乃是山海经所记载的这一种类猿妖物,它是应天灾而生,所以只要见到朱厌,便代表着此处不久将遭遇大灾。
我忙摇摇头道:“你说那家伙是朱厌不对了,我可不记得朱厌是长成这种样子的。”
我没见过朱厌,但在书看过它的插图和字介绍。朱厌代表着战争与灾难,所以本身形态是近似于人的猿猴状,顶多是两只手臂的爪子大的吓人,又特别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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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朱厌和外面的怪物有相似的地方,恐怕也只有两者都几度嗜杀这一点了。
却听阿雪道:“如果不是我察觉到它身的一处伤口,我也不敢这么断定。我和江原在城隍庙的后山抓到的朱厌,它外表当时看起来的确是与书记载的十分相似,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摸样。”
我叹了口气:“恐怕我知道原因,它是被人改造了。”
生体改造任何活物,都是违反伦理的。可是违反伦理,并不代表没有人会去做。
既然朱厌是被阿雪和江原所抓,想必朱厌最后是交给江原拿出处理了。有那个包裹古钱的蓝布作证,足可证明江原和那名捉妖的老者是相熟的。所以江原很有可能将朱厌交给了那名老者,想他换取了某种东西。
当然江原也有可能是直接与老者背后的张朝合作的,但是以江原不屑钱财的臭脾气,我很难想象他与张朝会有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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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可能,还是老者将朱厌直接交给了张朝手下的实验员,再由那些实验员对朱厌进行了改造。
结科仇地方敌术战阳恨岗封 朱厌乃是山海经所记载的这一种类猿妖物,它是应天灾而生,所以只要见到朱厌,便代表着此处不久将遭遇大灾。
想到张朝与方丈之间的关系,再想到方丈曾派来袭击我们的无皮死猫。我估计方丈所拼凑出来的诡异怪物,恐怕都是与张朝合作的结果,这只被改造的朱厌也一样。
可惜那些实验员没有想到,改造后的朱厌变得更加暴虐凶残,实力也超出了他们的想想,以致于在一次意外当,这只朱厌杀掉了所有的实验员,逃到了这里。
我此时终于明白了阿雪的目的:“你是来诛杀朱厌的?”
阿雪点点头:“我和它刚刚已经有过一次交手了,它现在的实力远过去厉害,我的道符根本伤不到它,人又近不了它的身。”
阿雪的武器是一把可自由伸缩的道剑,虽说能够自由伸缩,在狭窄的屋内战斗时,长度却反倒会成为剑刃的劣势。再考虑到朱厌擅长声东击西,和背后偷袭,难怪阿雪在和朱厌交手一次之后,会变得这么被动,躲到了这里。
我想起女警的话,她自称拥有预知眼,能够预知人的死亡。如若她所说的不错,那么我和阿雪两人但对面对朱厌,恐怕反会被杀。
想到这里,我低声对阿雪道:“没有早一点问你这些事情,是我的不对。现在朱厌的问题已经不是你和我两个人的问题了,政府会去管的。所以你跟我一起离开,好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