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船主这神色,既想赚钱,又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答应的颇为勉强。
担心他会后悔,我先拉着王月船,这才跟船主说道:“这条河也起不了大浪,能有什么危险?咱们快去快回行了。”
船主暗地里轻蔑笑了一声,这一声嘲笑应该是笑我们轻看了这条河。
“好好好,只要你们掏钱爽快,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船主跳到船下开始解起绳:“不过我得问问你们,大晚的往哪去干嘛?”
记得前几年我看电视时,有个新闻节目还专门夸赞过省城这条河的夜景,听说很多年轻的情侣慕名在晚坐船,享受星光月色。这湿地公园里的快艇业务,也多半是那时候才开始发展起来的。这才过去几年的时光,怎么湿地公园里人不见冷清,倒是一个坐船的人都没有了?
我随口敷衍船主道:“我们两个都是外地来的,听说在河间的岛看夜空最漂亮了。”
“听哪个缺德鬼说的?”船主不经意吐露一句,又赶忙转移话题道:“那个......坐我的船可以,不过你们可得带我给你们的东西。”
难不成是救生衣?正想着船主说的东西,他跳船头伸手拿了过来。
“怎么是两根绳子?”我看船主手拿了两根不长的红绳,这绳子顶多也能往手腕绑一圈。
“绑手行了,像我这样。”船主晃晃自己的手腕,好像我不知道绳子怎么用似的。
我当然知道红绳子是要绑在手腕的,北方地区丧葬习俗会用到红绳,出殡前才会让随丧的人绑着红绳,目的是为了避鬼驱邪。
“绑这个干嘛?”我拿了一根给王月,再问船主道。
船主欲言又止,转脸还生起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叫你绑,你绑。不然你们下船,我不挣这份钱了。”
瞧船主要撂挑子,我赶紧服软。这种时候能有他着一艘船坐,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赶紧自己把红绳绑好道:“我们都绑了,这行了吧?”
船主没有说话,发动船引擎,慢速往分流岛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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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河面没有任何的障碍物,他完全可以以最快速度开向分流岛,可不知道为什么船主却开的格外小心,不仅将船所有夜灯打开,还开的极慢。
驶离河岸,船头破开浪花,河面的凉气吹的我汗毛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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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心王月说:“冷吗?你要不到里面去吧?”
驾驶舱好歹三面有玻璃,肯定能外面要暖和一些。
王月摇摇头,往我怀里钻了钻:“我很暖和。”
如果不是心有事,我其实还挺享受现在这种感觉,能在宽敞的河面兜风,看着星光月色,享受爱人之间的温存,何等浪漫。
我正享受,船主颇不会看气氛道:“不是我说,你们二位还是到舱里来较好。”
船速开的很慢,站在舱外也非常平稳,不知道船主为什么这么紧张。而且从船驶离河岸之后,船主嘴里不停的小声嘟囔着什么,仔细听也听不清几个字,不过多少能听出是在念什么经。
我终于忍不住道:“我说你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你不会是做过什么缺德事吧?所以害怕?”
“我才没有!”船主连忙反驳道:“为你们两个好,你们怎么不领情呢?”
“你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怎么说也是我掏钱雇你开船,你这家伙反倒智慧了我半天。”我佯怒起来。
打一开始我看出船主是有心想跟我说什么,但似乎又碍于一些问题,不能明说。他嘴念经,又给我们带辟邪的红绳,也难不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害怕鬼魅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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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气过分,船主也被我激到,带气道:“好好好,是你们要听的,可别吓的掉到水里去。”
“你倒是说啊?能吓到我,算你赢。”我继续激船主道。
“我实话跟你们说,这两年晚出船的已经死了几十个!”船主说着自己都打了个哆嗦,看样子应该不是骗人的:“你当老子不想挣钱?你看其他那两家,都已经怕的扔下船,不干了!要不是老子钱都砸在这条破船,老子也早走了。”
这不逼还好,一逼却逼出了这么惊人一件事。我见分流岛还有短时间才能到,忙又问:“死了几十个,我怎么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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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信你听的,还是信我看的?我在这条河开船也有四五年了。几年前你知道这河面有多少船走夜趟吗?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知道现在还有几条吗?咱们这一条!”船主说的激动,船也开的快了几分。
他这话到没有水分,几年前河道的快艇观光生意却是红火,而此时此刻整个河面之也只能听到我们这一艘快艇的发动机声音。
再激船主,我估计他要精神崩溃了。我让王月抓紧栏杆,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观光生意变成这样了?”
“还能是啥事?是死人呗。”船主跟我拌嘴几句后,也愿意跟我说真实原因了:“前几年生意好的时候,我一年能挣出半条船的钱来。谁成想去年开始,这条河接连出事故死人,而且都是走夜趟的观光船,搞得现在晚根本没人敢开船。我要不是最近手头太紧,打死我也不会接你们这单生意。”
我来省城之后,这条河也经常路过,不过每次都是白天。白天很多喜欢跑步的人,都会沿着河道跑五六公里,仅以白天来看,这条河算的生机勃勃热闹非凡了。
但是到了晚,河道附近的人明显减少,河面也是一艘观光船也没有,和白天正好形成鲜明的对。
我抓着王月的手示意她安心,我相信船主说的话是真话。算是死人的原因可以报备意外,不报纸什么的。可是周围生活的人,多少应该见过或者听过频繁死人的事情,自然会减少晚靠近河道的次数,以致于现在形成了一种习惯。
“马到了,我要等你们多长时间?”船主稳定了情绪后说:“刚才那些话你们还是忘了吧,应该......应该不会出事的。”
瞧他说的那么没有底气,搞得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我想了一下,分流岛并不大,找独眼龙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给我们五分钟,很快。”
一方面是我着急将独眼龙带回去,一方面我也不想在船多待。
如果是双脚踩地,遇事解决不了我还能跑。可是在船要出了事,我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船慢慢停靠在分流岛,我对王月道:“你在船等我,我去找独眼龙。”
“我跟你去吧?”
“别。”听了船主的话后,我是真不敢带着王月冒险了,还是让她待在船较安全。
说罢,我跳下船踩在了分流岛的沙土,沙土一滑,我差点摔倒。
分流岛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岛屿,而是人工用沙石堆积出来的,所以很多地方并没有敲打严实,在加河水浸泡,所以在岛走,有一种踩在水床的感觉,一脚高一脚低,颇为不稳。
我掏出手机点亮闪光灯,往分流岛最高的位置走了过去。
整个分流岛并不大,也一个小区公园的大小,来到最高点我拿手机四处一找,谁成想根本没有看到独眼龙的身影。
这光秃秃的岛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难不成那家伙跳下水游泳去了?想也知道不可能。
我对照着我和王月刚才站的出事地点,找独眼龙刚才站过的地方。大致找准了位置,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分流岛的泥土很多,所以有人在面走,一定会留下脚印。果不其然,独眼龙刚才站过的位置的确有一排非常清晰的脚印,看脚印大小也应该是个成年男人,不过这脚印乱七八糟的看不出行走的方向,也看不见离开的方向。
这家伙到底去哪了?把我们弄过来,自己反倒是跑了。
话又说回来,船主说这条河,晚不可能有第二艘船出没,那独眼龙是怎么来到分流岛的?又是怎么离开的?
不见独眼龙的身影,我只感觉自己被人耍了。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我转身回到了船。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王月问我道:“他人呢?”
我摇摇头,先对船主道:“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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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船开动,我这才告诉王月根本没看到独眼龙的人影。
王月也觉得颇为怪,整个分流岛像是一个独立的密室一样,活生生一个人既然不可能通过游泳离开,又去哪了呢?
疑惑之间,快艇似是撞了什么猛然一停,船身左右疯狂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