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腿虽然还有些发麻,但这种情况下也由不的我多做修养了。
听阿雪说,我哥一大清早还跟着她们一起吃了早饭。也是九点前后,我哥说在别墅里实在是憋闷的厉害,想要到外面散散步,便出门去了。
当时阿雪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别墅里没有我哥认识的朋友和熟悉的人,会觉得憋闷也在情理之。我哥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特别喜欢凑热闹,谁家有人打牌玩扑克,总少不了我哥凑一份热闹,问题却在于现在这个时间点我哥还没有回来。
给小秀补充人气的时间是固定的,这两日我哥总是会按时到小秀的房间,他是一个几位守承诺的人,很少有爽约的时候。
阿雪也给我哥打了电话,电话通了,我哥却没有接听。阿雪原本以为我哥是在忙什么事情,所以没有立刻接电话,但是隔了几分钟再打过去,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
如果是在平时,我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挂心,但现在是多事之秋,盯着我们别墅的人实在太多了,在昨天别墅门口还发现了九具尸体,怎么能不让我忧心。
我和阿雪在小区里转了一圈,不见我哥的人影,只能猜测他是到小区外面去了。可是没有目标我们两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找。
阿雪着急,她十分担心我哥被人绑架。不论是九天玄女,还是江原老道,她们都有绑架我哥的理由。我听了阿雪的担忧之后,更加担心起来。
为了报复我,这些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算杀了我哥,我也不会意外。
要是小白在好了,她找人可是一把好手,不论我哥被抓到哪里,她都能靠着嗅觉找到。可偏偏现在她和乐乐在一块,向她救助是最不现实的。
越是着急,越是没底,我不知道脑袋缺了哪根筋,竟然想到靠打电话听铃声的办法去找我哥。
拿出手机拨通我哥的手机号,阿雪还以为我是在报警,并没有阻拦。
人着急的时候智力会下降,仔细想想,这又不是在家里找手机,可以根据电话声音来找,但我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拨通电话,周遭顺应着便有一个手机铃声响起了。我刚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巧合。可紧接着手机通话从无人接听变成了电话已经关机。
正在狂按关机键的家伙,在我眼前十米的地方,满头大汗又东张西望,好像做贼一样。
我将我的手机交给阿雪,瘸着腿直愣愣的想那小伙走去,阿雪诧异问道:“你去哪?”
我没有回答阿雪,而是一把抓住那小伙的衣领往一提,小伙慌忙之,手机直接扔掉在了地。我扫看了一眼型号,和我哥的手机一模一样。
“你从哪偷的手机?”我满腔怒火,恶狠狠的问道。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一时手痒,真不是我偷的,我是捡的,捡的。”这人双脚被我拎着离了地,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解释。
我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说辞,再恶问道:“手机从哪里......捡的?”
“......这边......”
看此人眼睛飘忽不定,必然是说了假话,而且瞧他身的大半,大热的天却还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怎么看也是个惯偷,不用点手段,他不会说真话。
一旁的阿雪将地的手机捡了起来,赶紧打开电源,入眼是我哥和嫂子的合照。
我当即将这家伙拎到马路牙子:“我再问你一遍,是从哪里捡的?”
眼看一辆重型卡车开过来,轰隆隆的车轮声音,仿佛将大地都带着震动了。以我所站的角度,大车司机不会立刻看到我们,只要我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小偷必然被大车撞到。
听大车的轰鸣声,小偷害怕的浑身颤抖,却又掰不动我的手,最后一刻眼睛一闭,差尿裤子了:“我说!我说!”
我将他一把扔在地,踩住他的脚踝:“从哪捡来的?”
“是偷,是偷的。,在前面理发店的胡同里,有,有个傻子蹲那,我听见他手机响来着,他又不接,我心里一痒痒,偷......偷了。”小偷结结巴巴的叙述道。
城里不兴叫理发店,不是造型屋,是美发会所,总之名字一个一个洋气。前面路口确实是有个经营理发的老头不跟随潮流,门十分老土的挂着白布写着理发店几个字,小偷应该说的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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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说的傻子,难不成说的是我哥?而且我哥为什么会跑到哪种地方?
我真想一脚将小偷的腿踩断,阿雪连忙拦住我:“够了,你要觉得不解气报警,别折腾他了。”
气极之下,我哪里还有怜悯,要不是阿雪拦着,我肯定废掉了他这一条腿。
眼下找到我哥要紧,我只道:“滚,别让我在看见你。”
恶骂一句,阿雪搀着我赶紧往小偷所说的地方走去。
理发店边的胡同,位置并不难找。五分钟不到,我们两人走到了胡同口,往里面一瞧,正有个人蹲卧在墙根,低头啃着什么。
我看这人身形和我哥十分相似,匆忙走前去:“哥?”
听我说话,这人略略抬起眼睛看了我一下,这不是我哥又是谁?只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只死老鼠,正拨开皮胃,满嘴是污的啃食着。
我见状赶紧一把将老鼠扔掉在地,我哥却猛然恶叫:“旺旺!”
狗叫之时,又要啃我的手臂,我赶紧将手缩起来,衣袖被他咬住不松口。
“哥!”
我哥像是路边的疯狗一样,咬住便不撒嘴,半天除了狗叫之外,一句人话不会说。
这种状态必然是邪,而且的还不是一般的鬼邪,而是兽邪。
“阿雪,你快看看我哥身是不是扎了什么动物的毛发!”我的衣袖被我哥紧紧咬住,只能让阿雪去看。
阿雪听言,绕道我哥身后仔细一摸,果然在背后脊梁骨出发现了一缕黑毛连着一根银针扎在我哥的背,连忙拽了下来。
黑毛银针脱身,我哥马松了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你这是咋了?浑身是伤的?我嘴里是啥味道?”
我趁我哥还没发现,连忙将地的死老鼠一脚踢开,对他道:“你嘴里流血了,是血腥味。”
刚才我哥啃我衣袖的时候,嘴唇被扣子化开了一道,现在看着嘴唇已经微肿,正好借此瞒过他。
“我怎么到这来了?”我哥显然是没了刚才那段记忆,显得十分困惑。
“阿雪说你出来散心来着,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跑这来了,害得我们好找。”我尽量表现的正常一些,不让我哥发现刚才的异变。
我哥思索了一下道:“我记得自己出门想散步来着,然后是谁家的狗没有看住,冲着我扑来了。”
我哥想到这里,赶紧看看自己身,发现没有狗牙印这才放心:“好在没被咬伤一口,不然还得去打狂犬疫苗。”
“既然没事,咱们回去吧。”我赶紧推着我哥回家,必定是有恶人盯了他,还是让他在别墅里最为安全。
回到别墅,我让我哥先去小秀的房间帮她输人气。这才偷偷和阿雪交流刚才发生的事情。
阿雪将黑毛银针拿了出来,我鼻子一闻,狗骚味道极重,这些黑毛肯定是狗毛没错。
“下针的人真够狠的。”阿雪愤愤说道:“竟然用兽邪之法,和我们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降邪之术自古以来是报仇的热门手段,从后宫皇妃,到邻家百姓,用各种降邪诅咒的方式报复他们的手法屡见不鲜。
算是报复人,也要有一个底线,大多数邪的人都是的人邪,表现的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如同被鬼魂附体一样。
可也有一些人邪之后会表现如同家畜家宠一样,如同猫狗猪牛,这是了兽邪。
除非是对一个人狠到极致,不然也不至于要将对方变成一只家畜来侮辱。
我哥为人善良,从不惹事。所以对我哥下邪的,肯定是冲我们而来的,这人又会是谁呢?
思来想去,我也没个答案,冤有头债有主,找不到源头,也只能被动防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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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雪商量了一下,这几日不能让我哥随便出门了,等到晚我再恳请鬼将军帮忙,护着我哥,先斩断对方对我哥下手的可能。
凡是被动防御终究不是个事,我们现在手里的线索只有两条,一条是狗毛银针,一条是我哥说的那条让他邪的恶犬,顺着这两条线索查下去,没准能摸出背后的主使者。
阿雪本来要将狗毛银针销毁,我趁着她不注意将这样东西包裹在了一个锦囊里随身带着。不管是谁对我哥下手,我都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