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骂了两句没人回应,有些没劲,再看杨成奎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沈妙芝也面色淬冰,心里懊悔又憋闷。
这几个老妇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表面上一派老实样,但是心里都是腌臜肠子。
竟然敢把她单独拎出来。
不过她现在也学聪明了,不在嚼舌头,而是换了副殷切的面色对沈妙芝说,“妙芝啊,婶子说话是不中听,婶子给你赔不是。
但是春花你是知道的,在咱们村里品行是数一数二的。
你要是选上了她,绝对不亏的呀!”
沈妙芝从头到尾正眼都没看杨婶一眼,眼神又望向杨成奎,“杨叔,我替我的朋友做个主,除了李老伯,她们几个的孩子你就不用费心安排了,一个也不要。”
她的话像一道雷,把杨婶和几个村妇都炸翻了。
“凭什么啊,我们又没得罪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啊!”
“就是啊,难道就是因为我们没有第一时间说给你捧场的话?”
“妙芝啊,即使我们大人行事不周到,你也不能连带在孩子身上啊,我家孩子可是踏实肯干的好苗子呀!”
虽然杨成奎已经见识过沈妙芝不将就人的性子,可是还是暗暗心惊。
今天上来的这几个可是村里最爱闲话长短的妇人,她这一得罪就是一窝,到时候还不知道被她们在背后嚼道成什么样子!
他赶紧喝止几个妇人,“知道自己行事不周,还在这里说个没完,人家的店,想招谁自然是人家说了算,别算盘没打成就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再闹得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有你们后悔的!”
毕竟是十几年的村长,气势和威严十足,几个妇人满脸不甘心,但是到底还是忍着没有多说什么。
李老伯心里有激动又忐忑,激动的是沈妙芝没有把自己剔除在外,忐忑的是自家两个孩子能不能被面试上。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比直接毙了的好。
他越发觉得做人还是本分的好,万事都是有舍有得,不管什么时候千万不能生了白占便宜的心思。
杨成奎生怕几个妇人还要缠沈妙芝,赶紧起来,“妙芝,那咱们就说定了,下周末你直接回来,我一定给你安排得好好的。”
沈妙芝也站起来送客,“好的,辛苦杨叔了。”
杨成奎走的时候嘴里轻喝着把几个村人一同喊走了。
黄富振依依不舍地和王秀莲道别,“媳妇,别操心家里,你要是没时间回去,我会上来看你的。”
王秀莲心里也有点舍不得,却是舍不得来回的车费,不过一想到自己也是挣工钱的人了,心里头又硬气了很多,“好好好,你要是闲了就上来帮忙。”
杨成奎一行人走了后,几个人都围上前关切地询问饭店的事情。
得知就在一百米开外的背街,还是三层的楼房,王婶和朱叔又惊又喜,只感叹沈妙芝是个能行人,短短时日不仅面摊盘的风生水起,竟然还开起了饭店。
王秀莲和黄晶晶满眼都是自豪,这可是她们的干女儿和干姐姐啊!
几个人说得正热闹,周兴华拿着一沓合同过来了。
有让沈妙芝确定的施工合同,劳务合同等。
合同确定好了之后,沈妙芝把招人的想法提了出来。
周兴华很是赞同,认为她想得很是缜密,因为这个饭店预计是朝全国辐射的,所以后厨的用人至关重要。
饭店要是起来了,引人注目,一定会有人跟风效仿。
“对了,沈姑娘,我们的饭店的菜谱你确定好了吗?”
周兴华问出了最关心也是最迫切的问题。
准备了这么久没有过问,就是对沈妙芝的充分信任。
但是从装潢到招人,顶多也就二十多天就完工了。
现在只剩下制定菜谱了。
王婶几个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沈妙芝。
陶长义也不例外。
但是说起菜谱他下意识想到了酸菜鱼,这个菜要是上了,绝对不愁客人。
沈妙芝却有些神秘,“不用着急,下个周末招人的时候,也是我让你试菜的时候,到时候大家一起拟定菜谱。”
周兴华眼底亮了亮,“试菜?”
沈妙芝抬了抬眉,“当然,你是大股东,这么关键的步骤自然要你来拍板。”
陶长义面色暗了暗,心里涌起一股酸意。
“不过,我提前先说好,不管我做了什么新菜式,第一口品尝的人一定得是我爱人,你可不能斤斤计较。”
说到最后,沈妙芝又补充到。
陶长义心里的酸意还没形成气候,就被甜蜜撞击的溃不成军。
周兴华呵呵的笑了两声,很是戏谑。
其他人也抿唇偷笑。
就是黄晶晶有点失落,“试菜呀......到时候姐一定会把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的,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王秀莲点了点她额头,“心可别飘的太厉害了,你能把面摊的事顾好就很不错了。
要知道前一个礼拜,你还农村老家蒿草锄地呢。”
黄晶晶瘪了瘪嘴没有反驳,因为自己妈说的都是事实。
沈妙芝笑了笑,“要是这几天你能把干妈教上道,你可以跟我一起回村试菜。”
听到她这样说,黄晶晶瞬间满脸激动,“真的吗真的吗?”
边说她边满脸期待的望向王秀莲。
王秀莲喉咙一紧,“可别高兴的太早,我可不敢保证我几天就能学上道。”
黄晶晶却满脸斗志,拍了拍胸脯保证,“放心妈,你做了一辈子的饭,一定比我学的快。
大姨天天看都学的七八了,都是亲姊妹,你可不能落后于人!”
王秀莲和王婶对视一眼乐呵呵的笑开了。
面摊分道扬镳后,沈妙芝去朱家小院给朱悦月打了声招呼请了假。
明天陶长义要出差,她今天得好好陪陪他,顺便帮他收拾好随行物品。qqxsnew
自从开始忙活华一龙和饭店的事,好像一直都是小狼狗在默默的支持她关心她。
每天晚上她都是在他逐渐专业化的按摩手法下睡着的,说好的宠他,好像变成了空头支票。
烛光晚餐,按摩和被按摩的人对调。
沈妙芝把亏欠了半个月的温柔一次性偿了,最后被压抑已久的某人狠狠壁咚在床上。
一夜缠绵述不尽爱意,还未离别已经相思。
次日清晨,沈妙芝醒来的时候,陶长义已经离开。
枕头上搁着一个黄色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