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秋季,清晨的山充满了阵阵寒意,令在睡梦中的人不由得将身体卷缩在被单里以驱赶寒冷。
阵阵晨风吹来,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树上的鸟儿被风惊醒,睁开了双眼,看着白茫茫的世界,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在天空随意转一圈又飞回了树下,看着树下两顶简易帐篷。山中的野山羊从杂草丛中探出了头,朝着帐篷看来。对他们来说,出现的两顶帐篷是那么的新鲜和奇怪。
四周群山晨雾缭绕,显得静谧而神秘,似乎山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当你凝视它们的时候,神奇的力量慢慢涌入身体里。
孙路云和胡玄海终于受不了山中的清冷,两人几乎同时从睡梦中醒过来,看天色已经是灰蒙蒙一片,能看清眼前的道路,两人收拾好东西,掩埋火堆,朝着鬼见愁山而去。
看着他们的鸟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在了搭帐篷的地方,尖尖的嘴巴朝着地上乱啄,在地上寻找早上两人吃掉落的干粮屑。杂草丛的野山羊也咩一声跑出来,跑到了树下,四处乱嗅。
两人睡了一晚,体力已经全部恢复,山中清冷的气息又让两人充满了力气,且又是下山的路,快步一走当即飞驰而起,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轻松自如,倒不是在寻宝,而是在游山玩水,逍遥快活,不知不觉,竟然没有停留休息,已经一口气从山上走到鬼见愁山脚下。
两人变得信心满满,孙路云回头看着山坡,又抬头看着前方的山:“胖大海,准备好了吗,接下去可是不轻松哦?”胡玄海调整好有些松了的背包带子:“我早就准备好了,恨不得快点到鬼见愁山的七寸处。”两人低头,大步出发。
进入鬼见愁山,孙路云的脑海中出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红光,他猜想自己看都的会不会就是毛僵,如果真有毛僵的话,以毛僵的行动力,想要过来偷袭他们易如反掌,红光却只出现几次,随后消失不见。
孙路云没有看过了多长时间,边走边想的不经意间,与胡玄海隔开了一段距离,等他发现了,转头看着自己的老同学呵呵一笑。胡玄海的喘气声从前面传来,孙路云不去想毛僵的事情,嘲笑道:“胖大海,刚刚看你还信心满满,力量十足,怎么今天还没有到半山腰,就开始喘气了。”
胡玄海坐在了一块石头上,从包里拿出压缩饼干:“不行了,我的先吃几块压缩饼干,你等等。”孙路云才想到两人一早醒来,还没有吃东西,也拿出了压缩饼干,咀嚼起来。
孙路云从包里拿出腰刀,抽出来看着刀寒光闪闪,锋利吓人,将腰刀挂在腰上:“胖大海,我们已经进入鬼见愁山,昨天我看到的红光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发出来的,先把腰刀挂上。”胡玄海听他的话,也拿出腰刀挂上,又拍拍口袋:“就算是毛僵又能怎样,想请他吃一枪,在上前一刀砍断头。”
休息好后,两人继续前进,孙路云一边走一边观察者两边的环境,两边的树木倒是与他们来时的无名山相差不大,并没有什么不同。回想起在路上遇到的几个当地人,他摇头一笑,看周围的植物,鬼见愁山也不见得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寻常山上可见的植物,更没有比其它地方的树木来的高大。但他马上又嘲笑自己,他们还没有进入鬼见愁山深处,怎么能轻易下结论呢。
山势变得陡峭,也没有好走的路,两人不得不在乱世和杂草中行走。这里的杂草没有人割去烧火,长得十分旺盛,不少杂草摸过了他们的头,两人拿出腰刀,斩断杂草才能继续前行。
一刀下去,杂草齐腰斩断,孙路云看着刀:“行啊,胖大海,找到了这么锋利的刀。”胡玄海举起刀劈开杂草:“可惜现在只能找到这种清朝样子的腰刀,要不是动荡十年,我能给你找来两把直刀,劈砍威力更大。”
走了一段路两人停了下来,前面的杂草成片倒下,折断处的痕迹还是新的,两人低头看着断草,孙路云说:“奇怪了,本地人也说了,鬼见愁山平时很少有人涉足,这里草倒下的痕迹就像是有不少人穿过了这里。”
胡玄海说:“难道真的是野人?”孙路云摇摇头:“这至少要十几个野人,要是野人数量这么多,我们早就发现其它踪迹了。”
两人很在意杂草留下的痕迹,决定不继续往前走,重新调整方向,避开这个地方。快到中午,两人爬到了山头,但这仅仅是鬼见愁山的第一个山头,两人喘着气,坐在山头大石头上,看着远处的山脉。
孙路云拿出了地图,估算着时间,说:“下午我们要快点,不然到时候我们干粮耗尽了,也到达不了鬼见愁山七寸的地方。”胡玄海咬下一口压缩饼干:“老孙,我有些后悔了,在这荒山野岭寻宝,还真是不好受,累死我了。”
孙路云说:“压缩饼干节省着吃,我大概算了下,我们目前的速度已经比计划中慢了很多,要想保证在找到蛮王秘宝又走出山脉有干粮,我们的饭量就要减半。”胡玄海叫到:“减半?老孙,你是不是算错了,数学老师会骂你的,压缩饼干减半简直就是要我的命。”
孙路云收起压缩饼干:“随你选了,常言道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省点吃绝对不会有错,走吧,我们加快脚步,争取天黑前到另一个山头。”
两人收拾好,朝着另一个山头前进。这回,两人走得更快,胡玄海也调整气息,加快脚步。到了一处山泉水,两人将水壶里的水装满,又用水拍了拍脸,提升精神,胡玄海一头钻进了吸水力,咕噜咕噜地喝起来,孙路云让他小心点,免得石头中爬出蛇。快到黄昏的时候,两人这回比计划中来的快,到达了山头。
胡玄海躺在石头上,将包随意仍在了地上,喘着大气:“不行了,不行了,老孙,我们不寻宝了,回去吧,我一定会累死在这里的。”孙路云搭建帐篷:“那好啊,我们明天一早就往回走。”胡玄海闭上双眼:“好,明天一早就回去,我要先喝两杯啤酒。”竟呼呼睡去。
孙路云笑着看好他,埋头继续搭建帐篷,又在帐篷前整理了一块区域,找来一些干柴,烧起火。七点多的时候,孙路云将胡玄海叫了向来,两人围着火吃了压缩饼干后,聊会儿天,就转身走进帐篷里睡觉。孙路云将手枪和腰刀放在了身旁,生怕昨天夜里看到发着红光的不知名生物出现。
鬼见愁山的的第一夜过得安稳,两人并没有遇到什么,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人依旧整理周围后才继续赶路。
胡玄海倒是没有睡醒的样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似要摔倒,孙路云回头一再提醒他,走了一段路,他才会恢复正常。这一天,两人的步伐依旧很快,但山脚下的路似乎没有尽头,不管两人怎么走怎么爬,还是在山里。
四周的植物显得更为茂盛,树木也更大。有的树木好几个人都抱不过来,这让孙路云感到惊讶,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两人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爬到了下一个山头,站在山头上,孙路云拿出地图,重新估算两人到达目的地所需要的时间。看了看背包里的压缩饼干,他有些担心,毕竟不知道蛮王墓穴的情况,他当时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要保证在墓穴里有足够的干粮。
孙路云收起胡玄海手里的压缩饼干:“现在只能吃三分之一,多喝点水。”胡玄海只能拿起水壶,猛灌了几口水。继续赶路,孙路云决定就地取材,压缩饼干尽量不去动,看看山里有什么可以充饥。
两人一边走,一边观察者周围的树木,看看能不能找到野果子或者是一些野兔野鸡。这天两人运气倒是不错,发现了一大片的覆盆子,孙路云拿起袋子,摘了慢慢半袋子。胡玄海忍受不住,想要吃压缩饼干,被孙路云制止,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人在山坡找了块较为平坦的地方休息,孙路云才让胡玄海吃压缩饼干,但自己却只吃覆盆子。
次日一早,孙路云隐约听到了一阵野鸡叫声,惊醒过来,拿起手枪和腰刀,巡声而去,在一棵树上看到了一只野鸡,当即开枪打下了野鸡。
胡玄海被枪声惊醒,跑出了帐篷,大喊:“老孙,发生了什么事情。”孙路云回来,提起野鸡,在他眼前晃着。胡玄海双眼放光:“真有你的,这只鸡就是我们今天的早饭了。”
两人随便拔掉野鸡的毛,放在火上烤了起来,野鸡颇肥,发出真正滋滋滋响声,看得几天不吃肉的两人口水直流。
吃好了野鸡,两人这天赶起路来步子更快了,胡玄海还哼起了歌,听得孙路云回头:“好了,别唱了,要是引来了一些母猴子,我们可怎么办。”
胡玄海说:“这叫做艺术,懂吗。哎算了,反正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对牛弹琴。”孙路云说:“行行行,艺术,是艺术,母猴子要是出来围攻我们,我看你还怎么艺术。”
两人边走边说,时而互相损自己,时而又互夸,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山脚下一片平坦的树林里。孙路云看了看地图,选好路径,两人继续前行,走了十五分钟,两人听到一阵狼嚎声从一侧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