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白郎一拳打在守卫长头顶上,守卫长哼也没哼就倒下了。
“好了,这回可省心了。喂,川端鹤,带麻醉药来了吗?”
川端鹤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通过铁丝网的小孔递了过来。
白郎拿过来,往守卫长鼻子上碰了一下。“好了,说吧,老先生!”
“好的,我被那个歹毒的兰林关在阁楼上,差点被饿死,是您救了我,因此不论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您。”
“好,那么,杀死方海高的是什么人?穿黑斗篷的杀人恶魔又是什么人?”
“啊,关,关于这一点,请,请……”
“为什么?你不是什么都可以说吗?你这不是在撒谎吗!”
“不敢,这人等我以后再告诉你吧。凶手大体上已猜出是谁,但证据不足。再说……我,我也害怕。”
“嗯!是害怕杀人恶魔吧!好,这个就等以后再说。还有,溥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想详细地听一听。”白郎用充满热切期待的眼神望着老人。
老人舔了舔嘴唇,神情激动,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但还是鼓足气力说道:
“溥松出身高贵,是北国首相与一位东洲女电影明星的私生子。”
“那首相公子,唔,又是怎么流落到东洲的贫民窟,成为流浪汉了呢?”
川端鹤说道:“在说首相公子之前,先说说我吧,你对我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曾是E国与北国的外交联络官,在我任期,北国首相与E国首相签署了一份秘密文件,北国将北海岛租给E国五十年,由E囯在岛上建立海军基地。
“五十年后,北国将北海岛和海军基地无偿收回。租金是五百万两黄金,北海岛名义上还是由北国管辖,行政长官由北国首相的私生公子溥松担任。溥松上任后,文件即刻生效,E国将五百万两黄金交由溥松保管使用。”
白郎惊叹:“这可是一件惊天秘密呵!那后来的事情又怎么样了?”
“后来,首相夫人不知怎么知道了首相与女电影明星的事,不久后,女电影明星不明不白离开了人世,私生公子溥松为躲避追杀,隐姓埋名,逃进了贫民窟。
“北国后来爆发了内乱,首相也被赶下了台,我也结束了外交联络官的使命,回到了E国。但那份秘密文件,一直没有公开,只要溥松到了北海岛,就会生效。”
“这些事,你都对方海高讲了吗?只告诉他一个人了吧?”
“是的,但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个首相亲笔写的备忘录,是关于秘密文件目录和内容概要的。这个东西现在在我这里。只有这事我还没告诉方海高。”
“噢,只要看一看备忘录,就可以了解那些被藏起来的秘密文件的基本情况了。那么你把它们藏好了吗?”
“是的,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那太好了,不过,要小心!因为想得到这些东西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伤害你,所以要早些找出那些文件,听我安排。”
“噢,看样子,不能再迟疑了,我必须早点赶到古城去……”“可是,您被关在这儿……”
“什么?这种地方能关得住我吗!好了,你先回去吧!”
就在这时,监狱长带人赶来了,因为他觉得白郎会客也太久了。等他进来一看,见守卫长倒在地上,大吃一惊。
白郎笑着说:“不必担心,监狱长,他只是有点困了!”
监狱长看到屋外的老人,大喊道:“他是什么人?抓住他!”
守卫随即把老人抓了起来,结果老人被吓坏了。
白郎劝解他说:“不必担心,老先生。不久,我会派人救你出来的!”
没过几天,东洲一份最有影响的报纸《今报》上,在显着位置登出一封白郎的公开信,这使全市震惊,警方大乱。全文如下:
关于前首相在南区古城隐藏的重要文件,本人已得到详尽的消息。本人已知晓文件藏匿地点。隐藏文件的目录和概要也被本人取得。
本人将其照片发表在8月22日的《今报》上。此外已派得力干将前去古城。可望在近日之内发现前首相所隐藏之秘密文件。
白郎
白郎仍在狱中,他是怎么干出这些事的呢?
他所用方法,巧妙高明之处,在于利用了律师的帽子。
辩护律师常到白郎的单人牢房里来,和他研究法律方面的问题。这个时候他常把帽子往桌上一扔。白郎就想出一个巧妙的办法,叫吴军兄弟把信件、剪报之类的纸条儿,藏在律师的帽中。律师一点都不知道
白郎瞧准机会,趁律师专心记录时,从他帽子里取出那些纸条,又再放进他往外送的纸条儿。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律师成了白郎的秘密送信人。
有一天,白郎随便看了一眼律师带来的新闻纸包,被上面一条新闻惊呆了。
这段新闻是这样的:
杀人案再现,大侦探登场
在8-1-3和瞒过海之谜即将解开之际,在南区古城附近,发现一具被剑刺死的老人尸体。经查明,死者是方海高一案重要知情者川端鹤。
另外,东洲安保局大探长吴昌浩已受E国外务部部长高桥聘请,将在东洲市拜见高桥后,前往南区古城。
由于大探长的介入,相信解开8·1·3和“瞒天海”之谜的日子不远了。
白郎感到很难堪。
不久,白郎收到了吴军兄弟的密信:“业已从狱中救出川端鹤,协助他秘密返回E国。康莉小姐近来情况良好。时常到帝豪酒店造访方海高夫人。她与溥松也往来不断。”
“那老人被杀害了。喉咙被刺,和过去的杀人手法一样。这肯定也是那个杀人恶魔所为。哼,我的计划总是被破坏!”白郎气的发抖。而且更不能容忍的是劲敌吴昌浩已被高桥聘请,前往古城……万一文件被他找到……而且对市民承诺的8月22日眼看就要到了。
“唉,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以前沉着的他,此时也沉不住气了。律师离开后,他埋头发愁,连天黑了都没发觉。
晚上10点钟左右,监狱长带着两位帽子压得很低,神秘的高贵绅士来了。
“要不要给您打开电灯?”
“不用,不用,手电筒就行了。”其中一个绅士以极威严的语气用E语说着。
白郎一听甚是惊讶,赶紧抬头,就见眼前站着一位留着向上翘起的八字胡,宽肩膀,很威严的绅士。站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军人模样的人。
“监狱长,请回避一下!”
“是,是的。”监狱长甚是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退了出去。“你就是白郎吧?本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