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发生一周以后,每一家报纸都收到了内容完全相同的一封长电报——
发生在赛马场的那起案件,绝非是我所为。对于那个被偷去了那么多钱的按摩师,我深表同情。而且,我已经给一家银行发去了电报,请他们代我去慰问一下那位按摩师,并带上5万元。
白郎
第二天,各家报纸都把这个电报登了出来。当天下午,就有银行的一名员工,到了熊冀的公寓里,并带去了5万元。
“如此来看,那个小偷并不是白郎。”
“侠盗白郎,真是名符其实呀!把那么多慰问金送给了那个盲人,真是不简单!”
由此,大家更为敬仰白郎了,他的名声也更为响亮。
但是,数日后的一个清晨,从熊冀夫妻和他们的侄子熊建元所住的公寓里面,突然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整座公寓的人都被这叫声从梦乡中惊醒了。这一阵凄惨的叫声,发自于熊冀的房间里。
被叫声惊醒的人们,全跑了过去。公寓管理员拿钥匙打开了房门,只见熊建元已经被绑了起来,有许多碎布塞在他嘴里,早已昏迷过去了。
在隔壁房间里,经过急救,邓娜苏醒了过来,她大声叫着:“我的钱……5万元……强盗……”
她只喊了一声,就再一次晕了过去。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渐渐地恢复了神志。可是,肩头上有伤,流了很多血。
熊冀没有在家里。数日之前,他就到较远的一个集镇为一个病人按摩去了,有时夜宿在那儿,有时当日便回来。不管是去还是回,都有他的侄子熊建元跟随着他。今天清晨,熊建元本来应该去接他,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意外事故。
后来,有几个安保也闻讯赶到了,经过调查,大致情况是:
一阵奇异的声音把熊建元惊醒了,当时,屋子里面没有灯光,借着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他发现了两个蒙着脸的大汉,把他吓得跳了起来。
那两个蒙面人立刻上前来,把他的手脚都绑上了,并用碎布塞上了他的嘴,还把他扔在地上。这些响动惊醒了睡在隔壁的邓娜,吓得她大声叫喊。于是,一个蒙面人便跑了过去,把她按倒,也塞住了她的嘴巴。
另一个人砸掉衣橱上的锁,拿出了那个装着5万元的钱包。“找到了,兄弟,走吧。”那个人低声地说了一句,就要跑。
按着邓娜的人,听他的同党这么说,就马上松开了手。但是,邓娜抱着他的脚不松手,还咬了他一口。那个人叫了一声,便拔剑砍了邓娜一下,正砍在肩头上,又踹了她一脚,这才扭头向外跑去。
之后,邓娜就人事不省了。
这些情况,都是邓娜和熊建元对安保亲口说的。
“那个装着5万元的钱包,有哪些特异之处?新的还是旧的?”安保问。
“是刚刚买来的一个新钱包。原来,我们的所有家底,总是存放在一个旧钱包里,可是,我丈夫认为那个钱包太小了,便买了一个新的,没想到后来在赛马场被小偷扒了去。前几天,我们收到了白郎赠送的5万元,我便去公寓旁边的一家商店里,又买了一个新钱包。那是一个黑红色的真皮钱包。”
邓娜详详细细地回答着安保。
“那两个蒙面人,从什么地方逃出去的?”
“顺着我们屋子前面的走廊,沿楼梯逃出去的。因此,我想.他们肯定是从正门逃走的。”熊建元说。
管理员听后,却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事,虽然在半夜时分不会锁上门,但是,一旦启动,电铃就会响起来。而在清晨4点钟时,我早已经醒了,却从未听到有大门的铃声。”
因此,那两个蒙面人逃离公寓的路线,也就不能查出来了。而进入公寓的途径,也没有弄清楚,每个地方的窗户都关得很好。他们好似一阵烟,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神速无迹。
会不会是公寓内部的人所为呢?安保立即进行调查取证工作。最后显示,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没有作案的蛛丝马迹。
大名鼎鼎的吴昌浩探长,亲临现场并进行了一番彻底仔细的调查,但是,依然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他仔细检查过天花板和地下室,也把公寓的所有地方查了一个遍,但是,还是找不到任何指纹和脚印。
“这非常令人奇怪,作案手法与白郎十分相似。”
可是,如果认定这是白郎所为的话,又找不到确凿证据。
“不能发现的盗贼!”
“消失踪迹的怪盗!”
许多报纸都如此报道此案。
正当安保忙于侦破此案之时,熊冀给病人按摩完毕,乘着出租车回来了。本来应该是由熊建元接他的,但由于出现了这样一个意外,所以无法脱身,他便自己回来了。
回到公寓后,熊冀听妻子一说,立刻显出非常焦急的神色。仔仔细细地询问过昨天夜里蒙面人在他家抢劫的情况后,他们夫妇俩便将房门关上,在屋子里低声地谈论了一些什么。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他们的侄子有事到屋子里找他们的时候,正见他们俩都紧绷着面孔,在那儿悄悄地谈论着。一见熊建元进来了,他们马上合上嘴,什么也不说了。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由于邓娜肩头上的伤没有痊愈,上街购买食品的事只能由熊建元来做。当他返回时,不经意间一仰脸,正见有一个人躲在公寓前面的一根电线杆后边。
由于这条小巷里连一盏路灯也没安装,所以到处都是黑洞洞的。那个在电线杆后面躲着的人,正在向三楼张望着,熊建元心中不禁一怔。
他暗暗想道:“也许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闯入我家抢走5万元的强盗。”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但那个人立即装作无事散着步,随意看看的模样,而且站起身来,走远了。熊建元仔细观察了一下,竟发现那人原来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年妇女。
熊建元感觉这个妇女肯定有什么目的,便把这一发现告诉了婶子邓娜。邓娜听完,笑了笑,又把嘴巴凑到丈夫的耳根下,悄声说了几句。熊冀听后,那两只罩在黑色眼镜下的眼睛眨了几下。
“肯定是那个家伙!”“
“嗯,绝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