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你用不着故意装作满不在乎!你现在不会不为小燕子而担心吧?你知道小燕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什么?”白郎显出焦急之色。
“我是在问你……是否知道……小燕子的下落?”
孔捷十分清楚,白郎现在最为担心小燕子的安危,所以,他把这句话拉得特别长,而且声音也很重。
“这么说,你知道她的下落啦?”白郎问道,尽量掩饰住心里的不安。
“当然喽!”
孔捷以成功者的口吻说道,白郎的心里更觉发慌了。可是,表面上,他依然装作非常镇静的样子。
“真的吗?”
白郎面带微笑地说。可是,心里却在想:“难道他们真的已经知道了?”
“是不是就在沿河路旁边的一个小旅馆里?我知道那里的电话号码。你可以打电话去问问,看她是否还在那里。
白郎听后非常吃惊,孔捷已经查出了小燕子躲藏的旅馆,这的确有些叫人深感意外。
小燕子要面临危险了,假如不能尽快将她营救出来,她很可能会被逮捕。
小燕子是一个既没有做犯法的事,又没有丝毫污迹的女孩子,怎么能让她承担白郎同谋犯的罪名哪!
假如她被逮捕了,肯定会被送去监狱。那样纯洁、美丽的女孩子,怎么能够承受得起如此残酷的折磨!
白郎心中暗想,自己是一直站在无助者的一边的,同情那些贫苦和力量微弱的人,尤其是对小燕子这个不幸的孤儿,更有一种责无旁贷的义务。因此,即使自己被捕,也要尽全力营救她。
“孔捷,你要把小燕子抓起来吗?”
“我是一名安保,只要是犯了罪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把他抓起来的,这是我的职责。小燕子,当然也不会例外。”
“可小燕子并没有做违法的事呀!”
“为什么没有?她是怪盗白郎的同党!”
“实在是胡说八道,我就是白郎,我怎么不知道她是我的同党?她是一个既纯洁又漂亮简直是仙女一般的女孩子。”
“你到法庭上再去讲这些话吧!既然我持有小燕子的拘票,那么,我就必须逮捕你们两个人,送到押解马车里面。这是我此行的任务,也是我的职责。”
“这是对待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女孩子所应持有的态度吗?”
“她是否犯了罪,这需要法庭去裁断,我的任务只是把她抓捕归案。”
孔捷的话冷酷无情。
此时,白郎也感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可是,不管困难有多大,他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搭救小燕子。
“孔捷,我恳求你,放了小燕子吧!即使你现在马上抓起我来,也无所谓。你还是饶了她吧!我会发自内心地非常感激你的,求求你放了她吧!”
白郎目不转睛地看着孔捷,眼光里充满真诚的恳求之色。
“是否把小燕子抓起来,现在就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了。”
孔捷的脸上没有一点缓和的表示,冷冰冰地说。
“你所说的取决于我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如果你能遵照我的吩咐去做,我就可以放走小燕子。”
“到底是什么?”
“我要你把你所偷去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交给我们。也就是说,要让我们放过小燕子的话,你必须把偷盗来的所有名画、工艺品以及那顶宝冠,都要交出来。怎么样,白郎?”
“假如我不同意……”
“那就对不起了,我们要逮捕小燕子,也要逮捕你。”
“不管我做什么,是不是都要抓我?”
“当然!”
“可是,我绝不会答应你们抓我的。”
“虽然你想不答应,可是,现在这个公馆已经被层层包围起来了,我看你怎么逃出去?”孔捷冷笑着说道。
“真的吗?难道就没有了逃出去的办法?”白郎面露无奈之色,苦苦一笑。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两个人对视了很长时间,孔捷正要向白郎扑过去,突然,大门外的门铃又响了起来。
“啊,可能是小燕子到了。”白郎暗想,这时,小莫安保把头探了进来,说:“组长,小燕子到了。”
“完蛋了。”白郎咬牙切齿地说。
“拘票在这儿,别叫她再逃了,把她抓起来。”孔捷非常得意地说。
“不许抓她!”白郎吼道:“哪个胆敢动一下小燕子,我绝对轻饶不了他!”
说着,白郎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向孔捷扑去,孔捷急忙转身躲到一旁。
“白郎,你要拒捕吗?小燕子稀里糊涂地来到这儿,正好是自投法网,我们当然会把她抓起来了。如果你真心请求我们放过她,也可以,但你必须马上把那些名画、宝冠……全部交出来!”
“好吧。”白郎答道,心中暗想,这一回全输了。他沉思了一会儿,毅然决然地说道:
“好的,这一回算我栽了,我把所有的名画、宝冠都交给你们后,你们必须要把小燕子放走!”
“当然了,作为一名男子汉大丈夫,绝不会做那种失信于人的卑鄙行径的,我可以向老天保证。”
“这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名声的事呀!”
“当然,这也是事关男人名声的大事!”
“好吧,首先,把这个钱包交给你,这里面有司徒俊的死亡证明书和我以前取得的所有物品的保管证。从谷梓仁府邸里搬出来的所有名画和工艺品,全部贮藏在一处家具仓库里面。那是一个不被安保注意的所在。
“当你调遣手下人四处搜寻的时候,我的部属们早已将那些贵重的物品,捆好装在了木箱里。”
孔捷接过白郎的钱包,把它打开,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仔细地审视了一遍,确定的确是保管证后,又将它装入钱包,并将钱包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兜里。
“可是,那顶宝冠呢?”
“就在脚下的那个旅行手提包里,外面包着换下来的内衣。”孔捷马上把手提包拎到桌子上,把宝冠取了出来。
“遗憾的是,这儿没有盒子,那个盒子还在谷梓仁的别墅里放着哪!”白郎面带可惜之色地说道。
孔捷非常谨慎地检查着那顶宝冠,把镶嵌在上面的珠宝看了一遍又一遍,并用手掂了掂,又想了一下。
“怎么样?不是伪造的吧?”
“嗯、嗯,的确是真品。”孔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似乎完全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