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这别墅里面应该有一个接应他们的人。”
“绝对是这样,可是,假如说这个接应者真的存在,可能就是……”
“女管家黄秀萍!”司徒俊脱口而出,孔捷没有回答,沉思起来。
贺木里看到烟囱上的大洞后,非常惊讶。可是,那些被盗走的东西,从那里运出去以后,又去了什么地方呢?
尽管那些安保们费尽心机地四处查找,但总也发现不了把东西运出去的路线。那么多的名画和艺术品被盗走了,但值得庆幸的是,那顶着名的宝冠保存了下来。可是,白郎已经在电报中写明,他要在今天夜里11点45分到12点之间,亲自来取走那顶宝冠。
如果这封电报真是出自白郎之手,那么,千万不要粗心大意,一定要加强警戒。
这时,司徒俊走到谷梓仁的寝室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
“进来。”
听起来,谷梓仁的声音好像非常脆弱。
司徒俊走进去,见谷梓仁正躺在床上,满脸的疲倦。前一天还是极为刚强固执,肥肥胖胖的大块头儿,今天却没了一点儿精神,原本闪着亮光的两腮已经变得憔悴不堪了,眉头上也骤然增加了许多皱纹,红润的皮肤更是变成了一片灰白,毫无血色。
“你明显消瘦了!”
“咳!那封电报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的宝冠一定会被他们盗走的。”
“已经偷走了?”司徒俊不禁吃了一惊,问道。
“虽然现在还放在大保险柜里,可是,与被偷走了没有什么不同。今天子夜时分肯定会被盗走的。届时,白郎那一帮强盗肯定会来的。”看样子,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斗智
“不会的!既然现在宝冠还在大保险柜里放着,那一定不会被他们轻易盗走的。现在,别墅的每一个地方,都已经非常严密地警戒起来了。而且,贺木里案检官和孔捷组长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亲自守候。当然,我也会留在这里给你帮忙的,请不必担心!宝冠还放在保险柜里吗?”
“你去打开亲自检查一下吧,的确应该还在里面。”
说着,谷梓仁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大保险柜的钥匙,伸手递给司徒俊。
司徒俊把大保险柜打开,见中层的一层格子上放着一个装宝冠的皮箱。突然,他回过头去,看了看谷梓仁。这时的谷梓仁,正紧闭双眼,横着在床上躺着,似乎特别的疲倦。
司徒俊轻轻地吹着口哨,把箱子打开,双手捧出那顶宝冠,睁大了眼睛,把全部的精神都倾注在了这个宝冠上。他完全被眼前这个闪耀着光辉的宝物吸引住了。
呆了很长时间,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那顶宝冠放回箱子里。
“你看怎么样?这是不是一件非常珍贵的宝物?”
“太好了!我今天真是大长了见识,难怪白郎要千方百计地得到它!”
司徒俊盖好箱子盖儿,放回到保险柜里,又把保险柜锁好,并将钥匙交还给谷梓仁。他走到窗子前边,一面望着窗外的景物,一边小声地吹着口哨,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想离开这儿,回家去把驾驶服和长筒靴子脱掉,换身衣服过来。”
听到司徒俊这样自言自语似的一句话,谷梓仁不禁打了个寒战,一骨碌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请你行行好吧!不要离开这里,我一个人待在这里非常害怕,你大概不了解,我现在已经有了神经质了,每时每刻都处于胆战心惊之中。”
“孔捷正在这里,还有贺木里,以及六名安保,你会受到他们保护的。不超过40分钟,我就可以回来。现在距离子夜时分还有不少的时间,其间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请不必过于担心。”
司徒俊出去以后,大约45分钟,就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回来。
孔捷、贺木里和安保所长都在客厅里,他们从旁边的建筑工地搜查完,刚刚回来。
“诸位的搜查,有什么收获吗?”孔捷问道。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又非常彻底地搜查了一遍,可是,依然一无所获,没有一点新发现。”贺木里非常遗憾地说。
“罪犯可能是顺小路把东西运走的。”“
哪一条小路?”
“就是别墅和建筑工地中间的那条。”
“实在是一个狡猾的盗贼!”
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孔捷往乡下府邸打了多个长途电话,但总是占线,据说要等半个多小时,一气之下,他就挂断了。
“孔捷先生,你给府邸打电话有什么事?”贺木里问道。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想打听一下那个花匠的情况。”
“噢,黄秀萍现在如何啦?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吗?医生是怎么说的?”
“听医生说,如果她能恢复神态,起码要在今晚的10点钟以后了。我马上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说完,所长就出去了,但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说:
“黄秀萍仍然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丝毫没有要苏醒的征兆。”
“这真是一件麻烦事,她所说的话,将对这起案子的侦破有重要作用。”贺木里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们还是先问问那个叫小燕子的女仆吧!”孔捷说道。
“我认为,这是多余的,你对小燕子太不信任了。”
“这种说法不恰当,对于我们安保来说,对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个怀疑的态度,何况在小燕子身上的确有许多令人费解的地方。”孔捷对小燕子有较大的怀疑。
四年以前,当白郎去谷梓仁乡下府邸盗窃的时候,小燕子刚被雇来几天时间。所以,她的来历的确令人怀疑。她真的是在Y国出生吗?她来到东洲是什么原因?她的父母亲又是些什么人?这些都不得不令人生疑。
四年前雇用她的时候,虽然也曾经检查过她的履历证明和身份证明,但那些是不是都是伪造的?似乎没有人能给一个坚定的否定性回答。
因为在当时,Y国的革命党人活动得非常频繁,在国内待不下去的人,都暗暗更换了身份证明或者是更换了政府配发的其他证件,有的证件甚至是他们自己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