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他们在一个小餐馆一同吃晚饭,并商讨了一下。过了大约一小时,大概是8点来钟,他们正要起身离开时,陈志突然对彭德玉说:“给惠妮夫人打个电话,问一下她那里的情况。
不一会儿,彭德玉回来了,说:
“是惠妮的贴身女仆接的电话,她说和平时一样,没什么事,她正在高兴地吃着晚饭。”
“这我可就放心了,咱们走!”
“去什么地方?”吴昌浩问。
“我也不清楚,随便什么地方吧!吴探长,咱们一起走。彭先生,你还是先回去照看一下惠妮夫人吧!”
彭德玉坐上自己的车回家了。而陈志和吴昌则一起走着赶往剧院
“吴探长,谭国华这个人,可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依我看来,他和劫匪一定有关系。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他都是个身份不明的可疑人物,虽然眼下还不知道他究竟站在哪一方。但从他和罗定安有联系这方面看,极有可能是罗定安一方的,但也有可能是敌人。他骗那两个姑娘,究竟有什么企图呢?廖莎莎又是怎么相信他的呢?这越想越复杂”
“这倒也是,此人行踪诡异,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们曾被劫持过,安保局也在极力抓拿凶犯,而他竟然在这时骗走了她们两个。此人胆子可真不小,什么都不怕,才干出如此大胆的事来。”
“你觉得她们会被带到什么地方?”
“我怎么清楚?”
“我猜想,他很可能带她们去了罗公馆。”
“这不可能吧?外人怎么可能随便进出那公馆呢?”
“这怎么不可能?假如公馆里有内应,还是办得到的。”
“谁会是内应?”
“那个老仆人。我不断地注意着公馆的动静,就是唯恐落入他的圈套,这个老仆人总让我感到形迹可疑。”
抵达公馆后,他们先沿着围墙来到后门,一看门是锁着的。陈志拿出专用钥匙打开了锁。
他们悄悄来到院中。树荫围绕着大房子,看不到房内有任何光亮,正门紧闭。
陈志又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正门。打开手电筒,沿着楼梯,来到了二楼。听到从正间那个大客厅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于是,他们悄悄进了客厅隔壁的一个小房间。这个小房间和那个大客厅之间隔有一扇窗户,上面挂着窗帘,他们在窗帘的缝隙间向客厅里看去。这一看,他们呆住了。因为他们见到廖莎莎和李娜,正十分亲密地并肩坐在长椅上,她们面前有一个个头很高,一头褐色头发的青年男子,正来回踱步。
“这不就是我们在马老太店里见过的那个人吗?”
“没错。此人就是跟罗定安秘密联络的那家伙。”
他们二人低声说着。
吴昌浩说:“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客厅之中,他们三人默不作声,也看不出两位姑娘有什么恐惧和不安的表情,看样子谭国华并没有胁迫她们。
“他骗她们来这儿干什么?太奇怪了。”
“不可能没事儿,看他们的神情,似乎要商讨什么大事。”
此话言中了,客厅里的三个人,不住地看客厅的门,还侧耳倾听,像是在等待什么。
“肯定会来吗?”李娜轻声地问。
“不用担心,肯定会来。”谭国华很肯定地回答。
他们究竟在等谁?陈志和吴昌浩悄无声息地关注着他们。
突然,从大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先响了一声,停了一下,又响了一声。
“发信号了。”谭国华轻声说完,就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一个女子跟他一起来到了客厅。
一见那女子,陈志和吴昌浩不由得大吃一惊。
“是惠妮夫人!罗定安……罗定安的妹妹惠妮!”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被陈志带出去,躲藏在彭德玉家中,怎会又跑到这里来呢?
廖莎莎和李娜曾一口咬定,她们曾被罗定安兄妹劫持到这里。正是因为她们那样说,才使罗定安兄妹被怀疑,罗定安被迫要自杀,虽没成功,但也已被捕入狱,惠妮也险些被捕,是陈志把她救了出来。
按说她们已成了死对头呀!但她们为什么,在深夜聚到了一起呢?而且组织这次见面的谭国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他抱有什么企图?他和罗定安悄悄联系,就为此事?
陈志虽消息灵通,但他现在仍不清楚这个谭国华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惠妮夫人脸色苍白,身体在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双眼充满泪水地对谭国华说:
“您竟如此费力帮助我们,我太感动了。但有你的帮助,也没用了,我哥哥就要被判刑了。”
“不会的。只要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她们说清了,让她们明白罗定安是冤枉的,她们就会在审判时说出对罗定安有利的证言来。”
“不行呀,她们的证言,已让案检官确信劫持她们的就是我们兄妹。这是个极大的误会,无论我说什么,她们都不会相信的。”
“你不应该这样没有信心,你应该鼓足勇气,我定会竭尽全力来帮助你们的。而且,这两位小姐并不仇恨你,而是很同情你。你明白吗?我是如何知晓你正藏在彭德玉家中的吗?是这位廖莎莎小姐告知我的。”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找到廖莎莎,她就去跟李娜说了一下,就到彭德玉那里打听,知道了你在哪儿。因为彭德玉和李娜关系很好,所以只要她一问,彭德玉一定会说出来.”
“但是,是由于陈志的帮助,我才找到栖身之所。现在却没让他知道就出来了,我真感到有点后悔,太对不起他了。”
“陈志那家伙,你又何必在乎呢?那家伙这样做,是有企图的,他是想从你那里得到钻石。他可是个心毒如蝎的坏人。现在他装出一副和彭德玉、吴昌浩探长关系很好的样子,但他早已盘算好了,一旦找到钻石,他就会骗过他们,自己带着钻石跑到国外去享受去了。”
“啊,我还真不了解他竟是如此一个人。”
“哼,这种人我早已看透他了,他今天还去了旧货店。他和彭德玉、吴昌浩一起去的,他总是用一种猜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用了个巧计才把他甩开,此人可不好惹,我得多加小心。”
“你为什么要去旧货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