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依据这几条线索,静静地思考着。
安保局从李娜那里得出以下几条线索:
一、李娜曾被带到一个非常奢华的大建筑物之中,里面摆设着豪华家具。
二、这个建筑应在东洲市区内,像是在一个较为幽静的住宅区。
三、在那房子门口有六级石阶,到二楼的楼梯有二十五级。
四、劫匪一共两人,一男一女。
五、其中女劫匪穿青梅色衣服,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排成三角形的珠戒。
他们就依据这几条线索去搜查,但根本找不到这样的建筑,更不用说找到相似的嫌疑犯了。
失窃钻石的彭德玉请了私人侦探,进行了调查,但仍没有任何收获。
这个案件成了无处下手的疑案,安保局被报界攻击,认为他们无能。
彭德玉由于遭受如此大的打击,病倒了。
陈志自荐去搜寻那两个劫匪和那座建筑物,但仍一无所获。
“什么地方能有那样的住宅呢?李娜恐怕是被吓昏了,产生了幻觉吧?
“还有,她竟然还记得什么六级石阶、二十五级楼梯,这可能吗?身处那样的情况之中还有闲情去数台阶?这简直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安保局一些探员,开始怀疑李娜提供的线索的可靠性。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起怪案证明了确有那样的住宅和一男一女两个劫匪。
在这起案件中有个时装模特失踪了,就是那日参加时装比赛的模特之一廖莎莎。
廖莎莎现是东洲着名的仙妮时装店的模特。她长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犹若鲜花,但还是稚嫩的少女。
在那次时装大赛上,她非常受关注,许多人都认为,不是李娜就是她拿第一。
由于发生了火警,只好停止了比赛,因此那次比赛没有任何结果。廖莎莎仍照旧去店里上班,和同事们一起工作。
就在剧场劫案发生一周之后,一个夜里。
“廖莎莎,你的电话。”
“谢谢……是谁打的?
廖莎莎拿起电话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我妈得了急病?呀,一定又是心脏病犯了,是老毛病……喂,请问您是哪一位?是隔壁的胡太太吗?……怎么听着不太像呀,哦,……请的哪一位大夫呀?……是林大夫,您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好,多谢了。您要我接大夫一起回去?好的。大夫住在长青街三段1号,知道了。我这就去,知道了,麻烦您照顾我妈妈,我很快就回来,麻烦您了。”
廖莎莎放下电话,跟老板告了个假,急忙离开店子,慌忙去长青街挨家挨户地找三段一号。等找到后发现那儿已有一部车在等着了,车边有位富绅仿佛在等人,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西服,样子颇为高贵。
“您是林大夫吗?”
“噢,你应该就是廖莎莎小姐吧?刚接到你家的电话,因此我在这儿等你,快上车,好像情况紧急。”
廖莎莎上车后,那富绅就上车驾驶着奔驰而去。
此时,仙妮时装店里的几个模特儿,低声议论着:“你不觉得这有些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
“刚才那电话里说……廖莎莎去三段1号请林大夫吧?”
“请大夫怎么啦?”
“那个地方哪有什么大夫呀?我每天都经过那儿,从没见过有医生的招牌。”
“医生不一定就挂牌嘛,但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快查一下电话簿。”
几个女孩子就一块去查电话簿。
“呀……真的没有一个姓林的大夫。”
大家互相瞧着,感觉不妙。由于女歌手李娜被绑架刚发生不长时间,许多女孩心里都害怕,一想到这些,大家都感到可怕。
“我好像还听见廖莎莎说,是胡太太?怎么听着不太像呀。一定是有人假冒胡太太。”
“呀,廖莎莎肯定是遭绑架了。”
“不可能吧?但也说不定,以防不测,还是跟老板说一声吧。”
仙妮时装店老板一听说这些,沉思了一会儿,急忙拿起电话
来。
“喂,是李娜小姐吗?我是仙妮时装店老板。我店有一个模特同你一起参加了剧院那次时装大赛,就是廖莎莎小姐……
“是,廖莎莎。可能被劫走了,很可能是劫持过你的那个劫匪干的。是,是,有人冒名打电话来……嗯,是。但由于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此还没有报警。这也许对你请的私家侦探有所帮助,所以我专门给你打了一个电话……对,请你立即把这些情况告诉那个私家侦探,再见……”
老板如释重负地放下电话后,自言自语道:
“如果真的出了事,差不多应该能快些找出线索来。”
廖莎莎坐的车上除了那位富绅还有个女人。
“这是我妻子。”
林大夫指了指那女人说。他语气温和而富有礼貌。
由于那女人戴着面纱,所以看不清脸。她身上的服装是青梅色。对,她穿的衣服有点不对,同劫持李娜的那个女劫匪穿的是同样的颜色。但此时正在担心母亲病情的廖莎莎已顾不上详细观察了。
汽车来到万豪广场时,廖莎莎突然被那女人拉过去,并被蒙上了黑布。
“你想干什么?”廖莎莎喊道,伸手要扯下那块黑布。但被那女人用力摁在了座位上。
虽然廖莎莎用力挣扎,但仍摆脱不了那个女人。
廖莎莎已意识到不是那女人的对手,就停止了挣扎,坐在座位上不动。她虽然年轻,但却很有胆识,过了片刻,她镇定下来。她决定要抓住一些证据。
“这怎么和报上说的一样?这女人手指上戴着同样的珠戒!”她想仔细看一下那枚珠戒,却又不容易看到她的手。她向下看,却看到了那女人穿着考究的尖鞋头的皮鞋。
她穿的皮鞋如此讲究,想必是个贵族吧?
廖莎莎这样想着,便极想看清她的脸。但由于她戴着面纱,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隐约感到她脸色苍白。
那女人低声跟那个什么林大夫说着什么。虽然廖莎莎费尽力气去听,但由于声音太低,还是什么也听不清。只是断断续续地听那女人说:
“……你也太心急了……离歌剧院那件事还不到一周,就又干了这种事,恐怕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