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的正是站在布帏后的祥哥,他走了出来,笑道:“阳建奇,今天运气了你,我本来是要打你手的,最终只是打在了你的手枪之上,没让你受伤。”
原来的两个人都惊呆了。祥哥继续说:“很抱歉,本属无关的我竟要插手进来。可是禹子元先生,以你这种方法,这个恶棍也不会讲出事实真相的。让我来试一试吧!”
然后他转向阳建奇,“瞧!这东西你该认识吧!”他手中拿着的,正是前几天在院子中找到的红心铁板。
阳建奇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面色苍白地说:“你,你是谁?”
“我?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本是一个无关的人。只是现在看来,此事也和我有关了。不过,我事先声明,我可没有禹子元先生那么客气。”
“要想怎样?”
“把你手头的东西,全数交出来!”
“我根本没有什么东西!”
“是吗?可我不信。你接到的信中不是交待,让你带上所有的图纸和信件到这儿来领取巨额金钱吗?老实讲,图纸和信件呢? 快拿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听到祥哥以这种语气和腔调同他们说话,青摩很是惊奇。平素那么温和、彬彬有礼的他怎么会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比起那些可恶的流氓还要凶,就连恶棍阳建奇似乎也软了下来。只见阳建奇指着自己的衣袋说:“都在这儿!”
“那就是从华伟晟那儿抢来,又卖给E国人的东西吗?”
“是的!”
“是复印品还是原件?”
“现在是原件,卖出去的是复印品。”
“你要多少钱?”
“一亿金元!”
“王八蛋!”祥哥震怒了,“E国人才给了你二百万金元。并且他们的试验也以失败而告终,他们白损失了二百万金元。”
“那只是由于他们不会用设计图。”
“是因为设计图中缺少核心部分!” 祥哥说道。
“可是我手里只有这些设计图。”
“算了吧,给你五百万金元。”
“一千万怎样?” 阳建奇说道。
“贪心的家伙!一千万就一千万吧!”祥哥转身对禹子元说:“给他一千万金元吧,这个价钱能拿回文件,也算是不贵的了。”
“可是,我身上并没有现钱啊!”
“支票呢?”
“也没有带。”
“我这儿有。”祥哥笑着拿出一本支票簿。禹子元看清后惊奇地说:“这是我的支票,你怎么拿到的?”他的支票通常都是锁在保险柜中的,那可是他的第二生命,现在却到了祥奇的手里,他很震惊。
“以后你会明白的,先签个字吧!”
签完字后阳建奇就要来拿,却被祥哥制止了,“别忙,现在还不能给你,你先交出设计图和信件来!”
“设计图在这儿,可是信件却是我弟弟放的,我也找不到。”
“你弟弟是把东西放在大厅中了吧?”
“可是他发现东西不见后,就自杀了。”
“不是没有,而是你的弟弟没有找到。”
“是么?那你就拿出来吧!”阳建奇心中不服。
“好,那我拿出来你可不要吓坏了!”说着祥哥走到了墙边的雕像前,站到了椅子上,把那块红桃7的铁板放到了剑柄的一个位置上。然后,用一根尖锐的东西轮流刺了每一个红心上的小孔。当他刺到最后一个时,就听“叭”的一声,老者的上身翻了过去,露出了身后的一个铁箱。
看到这里,布帘后的两人和禹子元都十分惊讶。
保险箱的门被打开之后,里边有两层钢架,但上面却空空如也。
“空的。”祥哥惊奇地说。
“看来弟弟拿到了信件。”阳建奇冷笑道。
“别来这一套,阳建奇,肯定你们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藏东西。”
“我不知道。”
“你要什么价钱。”
“一千万吧!”
“好吧,禹子元先生,那些信件是否值这个价。”
“值!”
“那就麻烦你再给他开张支票!阳建奇,说出另外一个收藏地吧!”
阳建奇把保险箱关上后,他却把红桃7用与祥哥相反的方法又镶到了雕像手中的剑柄之上。
“噢,我怎么没有想反放上去呢。”祥哥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笑声。就听见“卟”的一声响过之后,保险箱向上方移动,其后又有一个小保险箱露了出来。
“就在这儿。”阳建奇从小保险箱中拿出一沓信件, 和设计图一起递给了祥哥,祥哥将禹子元手中的支票也拿了过来,对禹子元说:“然而,设计图的最重要部分仍在你的手中。”
“没错。”
“用它们来和这些信件交换吧,不然,我也会发表这些信件,而使你的名誉受损!”
禹子元咬着嘴唇,不情愿地从口袋中拿出了设计图中的核心部分,递到祥哥的手中,拿到信件之后, 禹子元二话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这下大功告成了!”祥哥舒了一口气。
“那么请把支票给我吧!”阳建奇伸手来拿。
“你的?”
“是啊!二千万金元,那是我的。”
“什么?我拿回了你盗出的东西,哪有什么二干万金元?”
“那是禹子元刚才开的支票呵!”
“那个呀,我拿走了。”
“你说什么?”阳建奇面含愠色地向他逼近。
只见祥哥顺势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阳建奇便被远远地甩出去撞在了门上。“滚吧!还让我把事情都说明白吗?你只需去看看石子堆下的尸体!那就是你们兄弟干的,你们是万恶不赦的杀人犯!”
“不,我们不是!”
“是吗?那红桃7铁块就是从那里得到的,它是华伟晟先生的东西,又和白骨在一起,华伟晟的死能和你们没有关系吗?确认你们杀人的证据还有很多,还用我讲吗?”
听了这话,刚被摔得结结实实的阳建奇好像有些屈服了,“我认输,但我还有个问题没有弄明白。”
“你讲!”
“大保险箱中仍有一个小箱子吗?’
“有。”
“里面的东西呢?”
“全在里面,是你们兄弟放的钻石、珠宝之类的,那也全是你们偷窃所得。”
“我明白了,原来是你,是不是你这次要黑吃黑?”
“没错!”
“你这个家伙才是个大强盗!”
“是吧!我的本事要比你强得多!”祥哥冷笑着说。
“你是谁,是哪条道上的?”
“你是否想日后报复啊?”
“是的!否则就这样自认倒霉,以后我也没脸混下去了。今天就算你胜了,下一次……”
“下一次你也同样没有机会!哈哈!”
“你笑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定要知道吗?那好,我告诉你,我是白郎。”
“邪门!”阳建奇只说出了两个字,便呆立在那儿无话可说了,这才明白,眼前之人就是白郎。
此时祥哥,不,应该说白郎,笑着说:“你也太不开窍了,这种大事情,也就只有白郎可以自导自演,除此以外还能有谁?明白了吗?我就是白郎,随时恭候你的报复。”白郎将阳建奇推出门外,随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