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茂家里不是养着两条狼狗吗?”
“都被毒死了。”
“是谁把它毒死的?那两头猛犬经过专门训练,是不吃陌生人食物的。而陌生人一接近,它们就狂吠不已,又怎会被人毒死呢!”
“可事实上,它们却被轻易地毒死了。强盗们出了后门便进了森林,并在一棵大槐树下停留过。因为那附近有血迹,所以莉梦可能在那里遇害了。”
“既然要杀她,为什么不干脆在卧室里把她杀掉呢?何必费力把那么重的一个人从梯子上弄下来,搬到森林里才下手呢?”
“我想他们可能想把她绑架到某处,但因为莉梦在林中高声呼救,强盗怕被人听见,就下了毒手。而丢在林中的带血布条,很可能是用来捆绑莉梦手脚的。总体上说,从种种迹象看来,莉梦已经遇害。”
“可是,最重要的一点是,莉梦的尸体呢?”
“还没有发现。但是我们追踪犯人的足迹,最后发现消失在河岸边一座悬崖的古墓上。这处悬崖有一百多米高,下面的河水中布满了礁石,波涛汹涌。如果把尸体从上面扔下去,短期是不会发现的,大概过了两三天,尸体就会被水浪冲上岸来。”
“这么说,犯人们是为了替首领报仇,才杀害了莉梦,是吗?”
“很有可能,也许是白郎死了,他的手下来替他报仇。这也应验了司机留下的恐吓信,他们在带走莉梦的同时可能也带走了白郎的尸体。不过这一点目前还无法证实。”
周探长想了想,又说:“不过,说实话,我们至今仍未找到白郎已死的证据。到底那个可怕的江洋大盗,是否被莉梦一枪击毙了呢?还无法确定。在此之前,白郎的死迅已不知传出了多少次。可那个家伙就像九命妖猫一样,每次都会死而复生。这一次,在我们亲眼见到他的尸体前,也不能肯定他是否死了,并且,在莉梦小姐的尸体被发现之前,她的生死也还是一个谜。”
“怎样才能解开这些谜呢?如果让布特朗破了案,那我们北国安保局真是太丢脸了。”
“布特朗什么时候到呢?”
“大概是星期三,或许星期二就能提前到呢。”
蒋智星闭上眼,想了想,说:“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天我必须回学校。这样吧,星期一早晨我来这儿,请周探长也来吧。我会在这之前把解开疑案的线索找出来。现在,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调查,请借给我一辆自行车。”
说完,蒋智星从苏金茂的管家那儿借了一辆自行车,骑上车就走了。原来他是去寻找那四张名画了。因为在案发当天的清晨,有人在通往东江河的公路上,看见了类似载着名画的车辆经过。所以,蒋智星便顺此线索查下去。
他两脚飞快地蹬踏着,直累得两腿酸疼,终于在半夜十二点之前赶到了渡船厂。当晚,他在一家便宜的旅馆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到渡船厂里查问案发的当天早上,有没有汽车或马车过河。
令人泄气的是,当天并没有这类车辆过河。可蒋智星仍不死心,他又回到旅馆,四处打听。终于,有一个服务员告诉他:“好像是那天早上,确实有一辆载货的卡车驶了过去。不过,车子并没有过河。”
“没有过河,那他们干什么呢?”
“他们把货物装到渡船场的小艇上去了。”
“那辆车是哪里来的?”
“是江溪村齐老头的。”
“谢谢你。”蒋智星又骑车到了江溪村去找齐老头, 齐老头说:“那天早上来了一位老板,开了一辆车停在对面的森林里,要我马上过去。我到了那里,他让我装了四件很大的货物上了卡车,并吩咐我送到小艇上,我都照办了。”
“你还记得那个老板的模样吗?”
“当然记得,因为我们打过很多次交道。让我想想,大概有六次吧!”
“什么?有六次?老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到那天为止,每天都有,只是每次的货物都不同罢了。有很大的石块,也有细小一些的。虽然是一堆石头,那个老板却很重视,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哎呀,小家伙,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噢,没什么,大概是天热,我骑车又骑得太快的缘故吧!”推托过此事,少年蒋智星的心情十分兴奋,终于让我找到大秘密了,这些罪犯除了偷运名画以外,还运过别的东西。是些什么东西呢?一定也是苏金茂家的物品。
蒋智星越想越激动。那一夜,他躺在旅馆的床上,不顾蚊虫的叮咬,思考了整整一夜。
星期一的早上,蒋智星回到了苏金茂家,看到了一封寄给他的信,上面写着——
第二次警告:“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小心倒霉!”
哼,这些强盗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蒋智星想着,随手将信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然后,他出了屋子,越过了倒在草丛中的石像、石柱,直往殿堂走去。
正在他忙个不停的时候, 周探长来了,“你可真守时啊!这两天又有什么收获啊?”
“太多了,都是重要的线索。”
“哦,都有什么?”
“那个自称哈林顿的Y国人,在信中所说的‘其他物品’,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就是吴昌浩探长收到的那封信?”
“对。”
“除了名画以外的物品,只有那副珍贵的壁帘了。可是,它并没有被调换啊!”
“不,不是壁帘,是类似于大石块的东西。这可是比四张名画更珍贵,更有价值的艺术品,可以说是国宝。”
“那到底是什么?
“请到这边来。”
蒋智星手持一根粗大的棒子,和周探长一起走到了殿堂,猛地挥起木棒,向排列着的一尊佛像打了过去。只听哗啦啦的几声响,佛像已经粉碎了。
周探长吓得跳了起来,大声喊着:“不得了!” 金佛像居然会碎,真是怪事。
蒋智星不问青红皂白,顺着佛像一路敲了下去。顿时,所有的佛像,包括如来佛祖,观音娘娘,全都被棍棒击成了一堆碎片。
这时,从屋里出来的苏金茂见此情景,也大吃一惊,呆呆地站在这里,一脸苦逼。
“请看,这些都是伪装成金佛像的石膏像,这些用石膏仿制的赝品,已经悄悄地替代了真品,罪犯在石膏像的表面涂上了铜粉,以掩人耳目。真想不到他们在短短几天之内,竟搞了这么大的花样!”
少年蒋智星一边踢着石膏的碎片,一边有些自得地说。
唉,长期摆放在这里的国宝,如今一个不剩地都被人调换了。可见罪犯的手段是多么高明!几千万金元……不,是几亿金元的珍宝,全部被盗了。
“这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谁干的?”苏金茂气得脸无血色,愤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