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眼疾手快,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一转身,把司徒辰扔到地上。白郎从他一拿出枪时,就一直留意他的眼睛,估计他一定会拔枪,因此不等他开枪,一个擒拿便把他摔倒,子弹射入天花板内,泥土从上面稀稀落落地掉下来。
司徒辰一个鱼跃站起,一把抓住白郎说道:“嗬,好家伙!”
两个人在地上展开殊死搏斗。一会儿白郎把司徒辰骑在身下,一会儿司徒辰又把白郎翻倒在地,两人滚作一团。
突然,白郎感到胸部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好,你居然……用别针……”白郎扼住司徒辰的手腕,把他倒拿着的领带别针夺了下来,然后把他掼倒在地,上去就是一脚,同时紧握拳头,对准他的心脏就是一个虎拳。司徒辰当即晕死过去。
“哈,一点儿伤也没有。由于我衬衣里穿着防弹背心,所以像这种夹领带的别针无法发生作用了。哦,别针的针头都已经弯曲了。但是,金钱和珠宝在哪里呢?喔!很可能就在那个保险箱里面。”
白郎从司徒辰的衣袋里搜到一串钥匙,当他快走近大保险箱时,突然站住了,竖耳侧听,“砰!砰!砰!”
“喔,有人正在敲门。没错,一定是安保听到了枪声。如果叫他们进来,事情就复杂了,必须马上把事情办妥,但是,打开保险箱的密码是什么呢?”
他把门从里面锁住,防止安保从外面进来。然后他便蹲在保险箱前,默默地注视着密码的键盘,苦思冥想起来。
“密码……四个字吧?像这种保险箱,一般都是四个字的,哦,应该是xx和xx呢?知道密码的可能就只有司徒辰和他夫人了。但是夫人已经被杀,司徒辰在那里人事不知,把这小子弄醒,逼他说出来……不行,没有时间了,安保已经在外面喊开了,到他们破门而入大概只剩下二三十秒钟了。快,赶快想呀!”
白郎绞尽脑汁拼命思索。突然一个念头像闪电般掠过他的脑海。“喔,对了,何立高的反光暗语中一定藏着密码。对,没错,何立高一定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他把手指伸向键盘,按动刻着Abc到xYZ的字母表,字母排列成圆形,如果按动这些字母,将它拼成一种密码,把钥匙插进去,保险箱便可以打开了。
“叽!叽!叽!叽!”他连续按了四个字,然后把钥匙插入,使劲一转,两手握住保险箱的把手,把厚重的门往外一拉,保险箱的门被打开了。但是,当他朝里面一瞧后,禁不住倒退了两步。
在保险箱里有一具尸体,是个半裸的女人,已变成两截。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目。白郎立刻把尸体拔出来。“啊!原来是司徒辰夫人!”他惊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嘈杂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他们已经上来了。”时间非常紧迫,已来不及去拿那些金钱和珠宝了。
白郎急忙奔向隔壁的房间,从窗口跳出来,沿着水管滑下去,飞快跑过院子,之后穿过树林,越过石墙,从大路溜走了。
翌日清早,白郎来到青魔的公寓。“战绩如何,白郎?”
“唉,失败,太失败了!真是得不偿失。”白郎苦笑道,但是脸上却是一丝满不在乎的微笑。
“所谓的失败,是否没有找到司徒辰夫人?”
“不,司徒辰夫人已经被害,是被他丈夫杀死的。”
“什么?”
“我从一开始,就怀疑是他杀死了他的夫人和秘书。结果藏在保险箱里的夫人尸体被我找到了。”
“那么,钱呢?”
“我亲眼看到那个包也在保险箱里。”
“你没有拿那些东西?”
“对了,我之所以说太失败了就是指此,这应该是我一生最大的失策了。”
“如何不把它拿出来?以你惯例不是如此呀!”
“不,那确是太糟了,一具尸体被锁在保险箱里达两个礼拜之久,那种气味你是可想而知了。
“当我一闻到那气味时,差点没晕过去,哪还顾得了那些金钱与珠宝呢?况且,安保马上就到,我这是勉强逃出来的。”
“喔,原来如此,那简直太可笑了。”
“有何好笑的?真是糟透了。”
青魔看着白郎的表情,忍不住捧腹大笑。可是,忽然又像回忆起什么似地说:“喔,对了,你是如何知道那个保险箱密码的?”
白郎马上洋洋得意地说:“啊,这就是本人明察秋毫和高明的推理之处。”白郎说这话时,那张得意的面孔犹如天真烂漫的孩子一样。
青魔就爱看他这一表情,仿佛有意恭维似地道:“那快告诉我,你是如何利用聪明的智慧和伟大的推理,发现密码的吧!”
于是,白郎又得意地说道:“啊,其实只要用心仔细想一想,青魔你对前些时那个阳光暗号还有印象吗?”
“喔,当然有印象。当时译解暗号时用的纸还在这里呢!”青魔拿出那张纸。
“现在,再一次把它写在上面看一看:不管在什么地方,一定要避免危险,避免被攻击,小心谨慎地靠近敌人……
“你瞧,这四句话的拼字均有误,况且是极简单的错误。假如,不是一点知识没有的人,是绝对不会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
可是,何立高是一名秘书,大学毕业,受过正规教育,像如此拼字的错误,一定是有意为之,我发现他有一个E国朋友,叫哈里斯。
在黄昏时分,他们俩经常去附近的小酒吧,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玩报上的填字、猜谜及各种暗号游戏,以此消遣、取乐。同时,他们喜欢用简单的暗号通信。
这也是游戏吧,因此,当何立高被监禁起来后,为了把此事通知给他的朋友,便利用阳光反射的原理,用镜子的闪光和朋友联络。那天,何立高把夫人的尸体藏在保险箱这一秘密也告之了他的朋友,希望他去报案,于是,在这些暗语中,又加入一个暗语。”
“另加的暗语同保险箱的四个字有联系吗?”
“没错,你瞧!这四个单词的错误是……”
“嗯,确实有点不对劲,”青魔道。
“你瞧,把拼错的字母按顺序读出来,就是EtNA(黑疾风)。‘黑疾风’是司徒辰所养的宝马名字,曾多次为他取得优胜奖。他用自己钟爱的名驹名字,作为开启保险箱的密码。”
白郎洋洋得意地说着,同时,仰头把一股雪茄烟雾吐向天花板,在他眼里,这仿佛比拿到那批珠宝和金钱还感到欣慰。尽管白郎是位使人听而却步的大盗绅士,更有甚者说他是魔鬼,可是他还是拥有那天真的稚气。
“后来,司徒辰的结局如何呢?”
“当安保发现保险箱里的死尸时,一定不会再让他有任何的诡辩。他是个魔鬼,肯定要被推上断头台,这是个报应。”
白郎静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