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夫斯基收起了这块宝石,和局长他们走出楼房大门,他又看了一下门扇旁的石头,上面也刻着这样的字:
1907年易佐达设计
同样的字迹也刻在隔壁42号房子的大门口。
“这栋房子原来也是易佐达设计的,而且两套房子之间一定有秘密通道相连。这是我疏忽大意了,否则我就和巡警一起守在这里了。”马可夫斯基追悔莫及,问那个站岗的巡警:
“我走之后,是不是有两个人从隔壁的房子里出来走了?”
“是的,是从那个门里走出来一位绅士和女士。”
果然被马可夫斯基猜中了,白郎和金发美女从隔壁溜出来逃走了。马可夫斯基转向吴昌浩,用一种坚定不移的语气说:“今天是十天期限的第七天,在剩下的三天中,我一定会逮住白郎。星期二到星期三的晚上,请你随时做好准备。”
“别不是又出现今天的局面吧?”吴昌浩开玩笑地说。
“不,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我可以用我的名誉做担保。”
“太好了,我们随时恭候您的调遣。”
马可夫斯基和他们分了手,找了个酒吧休息了一会儿,又悄悄返回了湘阳街40号。
他用钱买通了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也就是这栋房子的门房,确定了卢华兄弟不在家,又打听到房东名叫刘小嫚。
他又用一根准备好的蜡烛,下到了地下室里。在石阶下面,他又捡到了一粒柘榴石。在地下室中还有一扇门,他用专用钥匙打开门一看,里面是储藏食物的地窖。
他点着蜡烛仔细地搜查着地面,地面本来由于长久没人来而积满了灰尘。但是在灰尘上却留下了几个清晰的脚印,有些脚印还被人扫了扫。
“这一定是白郎等人留下的。”
他正在这么想,但他敏锐地听到地下室的隔壁有些响动,而且这响声还有透过地下室到这边来的趋势。他赶紧吹灭了蜡烛,躲在一堆空箱子后面
马可夫斯基屏气凝神,偷偷向外观看,只见墙上有一道裂缝,光亮从缝中透过来。更令他吃惊的是,那道缝越裂越大。马可夫斯基观察着裂缝周围发现墙壁一角和安装在那儿的铁架,正悄然无声地缓缓转动。墙壁越裂越大,出现了可供一个人通过的一道裂口。一盏灯从那道裂缝移到地下室中。原来有人过来了。
来人是个强壮的男人,手里提着一盏灯,弯着腰在地上找着什么,不时从灰尘里拨一下拣起个东西放进身上带着的小纸盒里。他根本没想到地下室里还会有别人,仍在专心致志地找着。
当他慢慢地靠近马可夫斯基时,马可夫斯基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把那个男人扑倒在地。没容那个人反应过来,几拳打得他昏头昏脑,迅速把他捆了起来。
“喂,快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你要钱吗?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那个人慢慢回过神来,听了马可夫斯基的话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看来武力和收买都不能让这人开口,马可夫斯基也没有再逼迫他,开始翻查他的身上,口袋里只有一串钥匙和手帕,再检查身上的小纸盒,里面有十来颗小石榴石,和马可夫斯基拾到的一模一样。盒子上有这样的字样:
珠宝商李昂东贸街
“这个地址和名字有什么意思呢?这家伙和珠宝商有什么关系?”
马可夫斯基想了一会儿,独自把这个男人留在地下室里,自己走出了房子,来到盒子上所写的东贸街,找到那个李昂珠宝商,拿出那些石榴石说:
“我们夫人让我把宝石送过来,这个胸饰是从你们这里买的,现在它们不小心被碰了一下,全掉了下来,请你们把它重新嵌上。”
其实马可夫斯基也不知道这些小宝石的来历,只是一时胡乱编了个借口,但还是歪打正着,产生了巧合。
店主丝毫没怀疑,还陪着笑脸说:啊,请您交给我好了。您的夫人已经打电话来说底座一会儿送到。
马可夫斯基把宝石交给店主,出了珠宝店,闪进一个墙角看着珠宝店的大门,大约5分钟左右,一位面纱女士匆匆走进了店里。她看起来有些神情慌乱。
马可夫斯基悄悄接近那家珠宝店,从窗口往里一看,那女人掏出一个胸饰底座交给了店主,店主很热情地招呼着。
不久,那女人就出来了,马可夫斯基悄悄跟着她。穿过几条偏僻的街道,女人进了一栋六层楼的公寓。
那个女人走上三楼,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马可夫斯基守在外边,过了一会儿,他来到门前看看周围没人,拿出专用钥匙把门打开一条缝,听听里面没动静,悄悄走进去。
门口是一条灰暗的走廊,走廊两旁有几个门,有的敞开着,里面没人住,仅从走廊尽头的那一间透出一些光亮来。
马可夫斯基从锁孔往里窥视,看到那女人正站在火炉前。刚才的装束也换成了天鹅绒的宽大衣服,她伸手在炉子旁的一个电铃上按了一下,奇怪,电铃没响,炉子右边的墙却缓缓开始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道宽缝,那女人提着一盏灯走进去。
这个现象要不是马可夫斯基已在地下室见过,怕早就惊叫失声了,他的脑中想着这样的问题:“这甬道是谁建的?它通到哪儿?那女人是谁?”
马可夫斯基进了房间,走到火炉前依样画葫芦地做了一遍,墙壁又裂开了,马可夫斯基钻了进去。他蹑手蹑脚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忽然触到一些软软的像布一样的东西。他划了一根火柴一看,原来是许多挂在架子上的女装。原来这里是一个隐藏式的储衣室。
马可夫斯基把衣服拨到一边继续走,储衣室尽头还有一扇门,他从门上的锁孔向里看。那个女人仍提着灯站在黑暗中,她想了想,然后打开了电灯,吹灭了手里的灯。马可夫斯基一看这个女人,心里的吃惊程度决不亚于在梦中看到一个神奇的世界那样,他赶紧捂上嘴,防止自己忍不住叫出来。
“这个女人,原来就是易佐达的女儿易萝琪!”
他始终认为他追踪的这个女人就是金发美女,现在一看,竟变成了褐色头发的易萝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