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
沈娴眼里闪烁着光亮点头。
“那先把你这一身的绫罗绸缎给换下来。
沈娴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兔子,然后蹲下身将它放在地上,还拍了拍屁股说:“快回家去,别被坏人抓住给你红烧了,快走快走。”
‘坏人’蹙眉看了一眼沈娴。
待兔子跑的没有影子之后沈娴才站起身,兴高采烈的说去换衣裳。
钟明月放在这里的衣裳不止一套,沈娴挑了一件最显身材的红色轻装,显得她皮肤更白了。
还让香浓给她弄了个干练又不失温柔的发型,虽然让香浓为难了很久,但最终呈现的效果还是很好的。
等她走出来的时候时凌已经牵来一匹马等候了。
“上来。”
沈娴刚往前走,他手下的马儿忽然动了起来吓得沈娴连忙往旁边躲去。
时凌安抚了一下马儿,随后转头望向沈娴,道:“过来。”
“它不会踢我吧?”
时凌:“有我在,踢不着。”
沈娴抓住了华点:“那就是会踢咯!”
时凌无奈,朝她伸出手:“过来,有我在你怕什么?”
沈娴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一下,慢吞吞的把手放到时凌的手心中。
他的手很热,掌心还有茧子,磨得她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宽大,应该能把她的手全部包完。
时凌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马儿面前,然后将她的手贴在马儿的身上,领着她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着它的脑袋。
掌心里是马儿被打理好的鬃毛,很柔顺,手背上是时凌的大手,老茧扎的她并不舒服,可她却忍不住羞红了脸,咬紧了下唇。
时凌:“马是有灵性的,你怕它的话它就会欺负你,可你要是亲近它,它就知道怎么回报你。”
时凌微微侧头就看见沈娴红透了的耳朵,虽然被发丝挡住了半截,但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憋住笑,起了坏心思,忽然靠近她的耳朵:“听明白了吗?”
时凌的气息就在周围,他的声音比世上任何声音都要好听,明明平日里能说出许多情话的沈娴此时此刻却动都不敢动,只能僵着脖子点头。
“说话,哑巴了?”
“知...知道了。”
时凌也不打算一直逗她,于是直起身子走到一旁,给她弄好脚蹬用下巴示意:“上去吧。”
“哦。”
不远处的时煜一直在望着沈娴的方向,并没有将精力放在与时言渊的比赛上,他看见时凌与沈娴靠近的时候,心中不知道什么情绪快要蓬勃而出了。
他觉得沈娴是他的,就算是自己不要了,她怎么可以转头就和别的男子如此亲昵呢?
她应该是自己的妻子才对。
“三弟,你不专心啊。”
时煜猛地回头,这才发现时言渊已经早早的到达了终点,他有些懊悔的蹙眉,随后道:“翡翠白玉明日就会送到东宫。”
“那就多谢三弟了!”时言渊笑得爽朗,不过忽然又收敛了几分驾着马道时煜面前说:“只是三弟究竟是什么让你分心了?你这样我可胜之不武啊。”
时煜又回头看了一眼沈娴的方向,见到沈娴已经被时凌扶上了马车,对着时凌时,脸上灵动活泼的神情让他心生嫉妒。
那本该是属于他的。
“三弟不会是心中还有阿娴妹妹吧?这可不妙啊,你与萧家女成婚还没有两月,这就有些不妥了。”
时煜忙转头笑了笑:“怎会,我只是觉得沈娴单纯,怕她为了气我才与皇叔如此亲近,到最后会伤了自己。”
时言渊一怔,忍不住问道:“三弟怎会如此想?我瞧着阿娴妹妹追皇叔追的挺近的,说不准过几日真就该叫皇婶。”
时煜抓紧了马绳,脸色的神情不自然了几分。
沈娴不知道时煜此刻的想法,只是害怕的抓紧了马绳,有些迷茫的找寻着时凌的身影,怯生生道:“你不是说好的亲自教我吗?”
时凌:“我这不是教你,难道是教猪?”
“不对!明月表姐都不是这么教的。”
时凌蹙眉:“好好学,想些乱七八糟的,抓紧马绳,腰挺直,不要乱看。”
沈娴心里委屈的很,瞪了好几眼时凌,喊道:“我不学了!我要下来!”
“你当本王是猴子任你耍吗?说了教你就得把你教会。”
身下的马儿好像感受到了沈娴的焦躁也变得暴躁起来,还是摇晃着身子,似乎是想要把沈娴给甩下来。
吓得沈娴直尖叫,粗糙的马绳更是磨得她手疼,于是一个没抓住就松开了手。
“沈娴!”
“小姐!”
沈娴闭着眼以为自己会被甩下去,只听到耳边有风,下一瞬自己的后背就被揽住,原本不安的心瞬间落了下去,她感觉自己落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那人抓紧了马绳将焦躁不安的马儿驯服了下来。
时凌低头去看吓得发抖的沈娴,忽然有些后悔了。
舔了舔唇刚要说话就闻到了沈娴身上的味道,不是那种甜腻腻的熏香,像是她自己身上传出来的,很淡很轻,让他忍不住想要再靠近几分闻个真切。
时煜驾着马跑来,紧张道:“阿娴没事吧?”
时凌猛地回神远离了沈娴的脖子,转头翻身下马。
而沈娴感觉身后的人不见了惊惶害怕的用眼神追随着时凌,好在后者落地后立马伸手做出拥抱状:“别怕,跳下来我接着。”
沈娴此刻还红着眼眶,连鼻头都是粉粉的,看上去十分的楚楚可怜。
她颤抖着将手交给时凌,落地后的沈娴脚都是软的,时凌伸手将她拉住不至于让她直接跪下,顺便上下打量着她。
时凌:“我刚看了没有受伤,休息几日就好了。”
沈娴早就被吓懵了,下意识的点头,然后被香浓搀扶着离开,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不会骑马了。
时煜想上前,忽然时凌挡在他面前,冷声道:“比完了?谁输了?”
“...侄儿马术不精,输了。”
“那就更要勤加练习才是,否则冬猎上岂不是给你父皇丢人?”
时煜低头:“侄儿明白。”
时凌整理了一下手腕套:“走吧,陪本王练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