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辈打脸,杨老自然不甘心,偏偏堂侄子不屌他,他的目光就落到时沫清身上了。
所以看到时沫清几人在另外一个患者面前站定,他又挤了过来,一副十足的长辈模样,“时沫清,这个患者你看看,并说说你的见解!”
一旁的权老惊讶的张大嘴,刚想阻止,骂姓杨的多管闲事,时沫清已经大步走了过去。
倒不是她想出风头,而是她要是再不表现出来一点什么,只怕又有人要说她的名头是假的,顶着路爷爷高徒的名号真麻烦!
此时众人围着的这位患者男,情绪似乎有些燥,满脸的不耐烦,年纪不大三十左右,头顶的发际线有些推后。
“是不是觉得这里特吵?我帮你换个地方吧?”清丽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让那患者心头一喜,连忙点头,甚至已经起身朝一处阴凉地走了。
杨老眉头一皱,刚想开口阻止,不想被一旁的费老按住了,“别动!既然你让她见解,那就看她做!”
时沫清搬起患者的凳子跟在他身边,边走边问,“你是不是觉得听到吵就烦?我不喜欢吵闹,喜欢安静,明明自己没病,都个个过来问自己哪里不舒服。”
“嗯嗯!你也是这里的病人?”那男子脚一顿认同的点头,可不是嘛,他没病。
“不,我是医生!”时沫清话刚落音,那人脸色一变,就想扭头走人,“但是,你发现了我这个医生和其他医生不一样是不是?我喜欢把病人当做朋友,你可以和我聊聊你的梦想你的烦恼,不用把我当医生!我不会主动问你问题,你把我当做聆听者!”
时沫清脚步站定,嘴角勾起笑容。
“你真的可以不问?”患者迟疑的问道。
“不问,走,我们去那里坐着说!”时沫清搬着凳子笑道。
十几分钟后,时沫清和那病人挥挥手朝这边观望的国医们走来。
“说说吧!不就诊断个病么?居然拖那么长的时间!”杨老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冷着脸。
“焦虑症!这种病处理的不好,还会导致患者自杀!”时沫清朗声道,她淡淡扫了眼杨老,“老先生,抱歉!我这人职业病有些严重,一般发现患者,都会帮忙根治,而不是只是问问!”
杨老被她这么一diss脸色微变,恼怒的转身离开。
“沫清!别和那老头一般见识,这里的人他几乎都得罪光了!”权老轻轻扯了扯她袖子,这老头心眼最小,被沫清当众抹了面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嗯!我们继续去看看其他人的辩证!”时沫清毫不在意的点头。
没有了杨老头打扰,周围一切融洽,大家可以为了一个病情争得面红脖子粗,也可以相视一笑冰释前嫌。
时沫清不骄不躁谦虚好学的态度,让在场不少老国医有了好感,有很多病情都会捎带的问她,以及附近的新国医们。
没人捣乱,时间总是过得快,眨眼就是午饭,饭后一点整,小比正式开始。
“第一场炮制!麻烦各位参赛的国医们过来抽取自己的序号!”下午小比的主持已经换人了,不再是权老,而是另外一名五六十老国医,“我们每场比赛规则都不一样,炮制规则为,同样的十样药材给你们,一刻钟内最先最好完成者胜!你们在场三十名,进阶二十名,各位国医们加油了!”
作为国医,炮制药草是国医最基本的手法,也是保存药草最好的办法,也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古文化遗产,好的炮制手法可以完整的残留药草药性的九成。
时沫清随手抽了一块,淡淡瞥了眼牌子,17号!又是后面!
主持人一下去,台上立马搬了桌子上去,共三排,每排十个,每张桌子上都有一篮的草药,时沫清直接坐在后面,很不巧前面就是杨华。
怕个别评审特别对待其他国医,时沫清几人抽牌子评审们都是看不到的,包括炮制药,他们面前拉了厚重的帘子,其实就连她们这些参赛的国医都不知道对方具体抽的是几号位。
从医药箱取出炮制的工具,只听到主持人一身开始,时沫清立马动手整理草药,根据药性不同把草药分开。
篮子里的十种草药都是常见的,比如艾叶钩藤还有一株野菊花,也有嫩的不像话的马齿笕和金钱草……
有些草药炮制后晒干已经是不可能的,毕竟时间太猝了,也只能大概整理下……
十五分钟后,随着主持人一声时间大,众人立马停下了手中动作,在纸板上写出自己的序号,纷纷起身提着医药箱下台。
“不行啊!才十五分钟!我还有五株药没弄!”
“是啊,我都只弄两颗!完了,我要被淘汰了!”
对于身边人的抱怨,时沫清充耳不闻,低头快速发信息,【没有,才刚刚开始小比!别打扰我!我要是输了你赔!】
【赔你一个老公?好吧!不打扰你了,我去训练了,刚吃完饭!】
刚吃饭?又是吃的不准时!时沫清挑眉把手机放进医药箱,认真看着台上已经起身的几位评审在他们作品前讨论着。
她也没有全部完成,只完成一半,毕竟她平时的习惯是喜欢把一种药草炮制好,这样的话他们等下也不用可惜这些草药比个赛都弄坏了!
很快!评审们已经看完了,凑到一起推出了十个不好的作品。
时沫清晋级!当然,主持人是不知道名字的,他只是报了序号。
“我们第二场是熬药,规则是一个小时内把你们手里的药方熬出来,方子里我们没有给剂量只有药名,你们看着配置,药好后,麻烦在药方上填上剂量,并注明功效!请各位晋级的选手入场!座位同样是随便挑选!”
好个随机!时沫清叹了口气,又选了角落坐下,桌上除了一排碟子扣住的药材,还有一个药罐矿泉水和木炭,台上的边缘放着一盆碳火。
时沫清目光落在方子上,都是比较常见的方子,只是没有剂量而已,不,还没有称,这是考验抓药手法的时候了。
其实这些对于时沫清来说都是小事,她从去年抓药开始,就被路爷爷逼迫用手抓,刚开始还会试着用手抓后再用称试试准不准,到后来,基本一个抓一个准。
仔细填好剂量后分配好药进药罐,就是用水了,一般来说都是冷水浸泡半个小时才开始的煎药,选好木炭过来,时沫清下意识的闻了闻水质,随即眉头紧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