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叹了口气,“儿子不喜欢,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强求啊!”
路重微愣,那救命之恩呢?当初说好的指腹为婚呢?他怎么跟孙老爷子交代呢!
“老公,让孩子们自由选择吧?因为这个口头婚姻,三个儿子都不肯回来,我这个做妈的心里苦啊!”苏欣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手上的斑斑点点有些触目惊心。
路重眉头一皱,一脸的不悦,“吃饭,下午让时沫清过来给你解了,简直是胡闹!”
“那?孙玉香呢?”苏欣心头一喜,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下午去登门道歉!对了!孙玉香身上痒不会也是时沫清的手段吧?”路重锐利的目光看着自己老婆,思索着该怎么说这事了,就算小儿子心有所属,两个大的还单身啊!
“怎么可能!不是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么?沫清哪有那么高明的医术,梨子也说了,被那大狼狗吓的后遗症!你别对沫清有成见,万一将来变成儿媳妇,那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么?”苏欣瞪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饭碗,见他并没有追问松了口气,老公太精也累啊,想糊弄过去都不行。
“儿媳妇?她不合格!”路重轻哼,夹起一块卷心菜放到自己老婆碗里。
“你觉得不合格,没准人家还不稀罕呢,做老爷子徒弟和我们平起平坐,比做儿媳妇自在多了!”苏欣嘀咕了句,她可是可以看出来,是她那一条筋的儿子死活缠着人家的。
路重手一僵,貌似儿媳妇比妹妹好教训点……
电话那头夫妻两个在讨论儿子的婚姻大事,时沫清是不知道的,她无奈的放下被挂断的电话,叹了口气,她貌似给自己找麻烦了。
中午的傅家饭厅,时沫清刚吃了两口饭差点噎到,结婚?
“你现在又结婚?你也不怕外面怎么说我们傅家!”何娜属于急性子,直接说了出来。
“我和熙悦打算低调结婚,隐婚就可以!”萧默一把抓住傅熙悦的小手,温柔的看着她。
隐婚?傅仲儒嘴角抽动,好不容易和y国贵族搭上关系,他怎么愿意隐婚,只是傅家最近一直在风浪口,实在不宜有太多动作,“既然你们愿意隐婚,那挑个日子叫几个朋友来庆祝庆祝!”
“谢谢爷爷!”夫妻俩相视一笑,露出一脸的幸福。
时沫清眼底闪过兴味,这次,这位大小姐是来真的?
下午去了趟路家,在路漓和路重两个大男人极大压力的注视下,时沫清扎了一针帮苏欣解了那个所谓的传染病,不等两人说什么,她快速找借口溜了,她居然觉得自己负罪累累……
没人有空来找麻烦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时沫清除了开始接待几个太太的微整形,就是炼药和折腾路湛说的痒痒粉之类的,至于它干嘛去了,她也懒得问。
“我的小仙女?你在哪里呀?欣姐来看你了!”
时沫清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伸手在旁边取出一张面膜,快速贴上,轻轻拍打着,“面膜贴上后,您睡十五分钟,我再来帮您看看!”
“谢谢时医生!”躺在床上的太太道。
脱掉手里的一次性手套,她轻轻出了手术室,边拉下口罩边在水池洗手,“欣姐,自己坐哈,我写下病历!”
“不用招呼我,我去后面待着!”苏欣探头笑道,兴奋的朝后面走去,终于解放了,她想死沫清家的葡萄了,这次说什么都要摘了带回去做葡萄酒。
半个小时后,送走病人,时沫清转身到后院,看到苏欣垫着凳子摘葡萄,吓得她连忙跑了过去,“欣姐,赶紧下来,我来!您老要是出事,路家至少有三个大男人会剥了我的皮!”
“没那么严重!”苏欣娇嗔的斜了眼她,伸手就想够葡萄。
“这样吧,我摘!您老帮我拿好不好?”她被前几天那事吓怕了,尤其是路重路伯父,那眼神恨不得吃了自己。
“好吧!”苏欣看了眼头顶的葡萄依依不舍的跳了下来。
时沫清松了口气,连忙站了上去,她忽然有些想小白了,那家伙摘葡萄特厉害!
“欣姐,你会做葡萄酒?”摘了一竹筐的葡萄,时沫清狐疑的问道。
“你大哥会!”苏欣一脸的笑意,她也有借口让老大回来下,真是的,他妈妈过敏都不会看看,虽然是假的,至少也要看看她关心她嘛,拍戏有那么重要么?
“他不是和馨竹去了外地拍戏么?回来了?”时沫清倒了两杯茶,转身进厨房,拿出两罐东西放在桌上。
“这是?花茶?”苏欣边喝茶,好奇的问道。
“嗯,老家带来的菊花,我用炮制中药的方法炮制的!”其实这些菊花都是她种出来的,也幸好她三楼和后面二楼阳台除了路湛,就没人去过,她给路爷爷他们寄了好多。
“哎呦,欣姐就喜欢沫清鼓捣这些小东西!”苏欣一脸真诚的笑意,“这些小东西,比那些补品之类的,讨人喜欢多了!”
“呃,先说好,我可没有用来讨好你哈!否则你家路先生又觉得我别有用心!”时沫清噘嘴控诉,“你说我容易么,努力让您老高兴不说,还要被人怀疑别有用心……”
“可不是!你要真想嫁给路湛,直接让老爷子开口就是!是你路伯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苏欣赞同的点头,她又不是傻子,谁真不真心感觉不到?
其实她也觉得做老爷子徒弟比路家媳妇有威望啊!
“两位美女,我说我睡个午觉,你们两个在楼下,一直说爸的坏话真的好么?”路湛坐在楼梯上,戏谑的看着两人。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欣先是一愣,随即冷哼,一脸的不悦,“回来也不和妈说声,你知不知道,妈妈被你二哥和爸爸欺负了!”
苏欣边说边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控诉两人的罪行。
时沫清嘴角一抽,默默站起身,“你们叙旧,我去午饭,忽然觉得饿了!”
路湛看了眼时沫清的背影,起身走了下来,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往沙发上一躺,“妈,我比你早到五分钟,我一回来就回去没找到你,就过来了,刚上楼准备睡觉,发现你来摘葡萄,我就干脆在楼上客厅睡了,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