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管家一提醒,时沫清不情不愿的收回脚,嫌弃的把皮鞋上的脏污蹭到他身上,“看傅叔面子,今天就不揍你了,下次别自己凑过来找到!老娘怕没个轻重会打死你这个小白脸!”
傅管家松了口气,在他眼皮底下出事,他怎么也不好交代不是,只是今天这事他说还是不说呢?
“哎呦,傅叔,你叫的什么酒?我就喝一口,胃里到现在还不舒服!”刚刚还神气活现的时沫清,眨眼捂住胃,哀嚎,“这喝的半条命都没了。”
“这是八二年的法国红酒,二爷存了好久的……”傅管家轻咳两声,刚刚打人那么有劲,现在胃又痛起来了,这谁也不信吧?
“八二年的?过期了!肯定过期了!不行,我要回家扎两针,你去和爷爷支吾一声!”时沫清胡搅蛮缠道。
“那他呢?”傅管家看了眼依旧蜷缩在地上的姑爷,八二年过期了……小姐啊,这是打算拍屁股走人么?
轻轻叹了口气,他能说活该么?不说大小姐那个怪脾气,这位二小姐也不是好惹的,他这不是找打还是干嘛?他真以为人家会看得上他?有了傅家近三分之一的财产,还怕找不到男人?
“别管了!您老这么忙,哪有时间管马路边的阿猫阿狗!”时沫清挥挥手,朝电梯走去,“我走了,跟爷爷说声失陪了!”
傅管家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包厢,他不忙……
时沫清边走边说着,“这家伙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居然当了垃圾桶,憋了一天了,早就想打人了,泥煤,这下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噗……”轻笑声一时没憋住,从一旁传了过来。
时沫清扭头看了过去,一眼看到靠在墙边某个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男人,她冷冷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没见过美女啊!”
“没见过,第一次见到这么帅气的美女,约么?”路湛朝她眨眨眼,满眼的笑意。
“约你个大头鬼!你也欠揍是吧!”时沫清翻翻白眼进了电梯,懒得理会跟着进来的某人。
“只要是沫清打的,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别打脸就可以了,毕竟出去丢人也是丢你脸不是?”
他朝她走去,在她面前停下,身后的电梯门缓缓的关上……
“你凑这么近干嘛?真想欠揍啊!”狭窄的电梯间,仿佛空气忽然都灼热了一般,时沫清有些呼吸急促。
他修长的手随意地杵在她一侧的墙面上,微微俯身,她警惕地瞪着他,他轻轻勾起嘴角,表情多情邪魅,眼里却似笑非笑,目光更是肆意地看着她……
“路湛!”时沫清双手抵在胸前,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电梯,只觉得心跳加快,脸颊如同烧灼一般。
“我在!”低喃带有磁性的嗓音才头顶响起,他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有些痴迷的看着她,脑海中晃过昨晚的某些场景,他眼眸一黑,头低了下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电梯里响起,时沫清猛的推开他,快速跑到一边干呕……
“时沫清!老子就那样让你恶心!说好不准打脸的!”路湛火大的吼道。
“去你娘的恶心!老娘胃不舒服看不到?”时沫清蹲在地上咬牙切齿。
路湛微愣,连忙扶起她,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他一把打横抱起她,眉头紧蹙,“你喝了很多?”
“一杯……”时沫清刚说一句话,就觉得一股酒味从喉咙口冲了上来……
“喝不了酒还喝!你不要命了!”路湛火冒三丈,电梯门一开直接冲了出去。
“放我下来,人家好歹给了我那么多好处,一杯酒而已,这酒肯定过期了!”时沫清拍打着他胸口,坚持道。
路湛嘴角抽搐,他也想打人了!
“你们去哪里?她怎么了!”季司堔一个抬头就看到路湛抱着时沫清急匆匆的从电梯里跑了出来,连忙问道。
“喝多了!去医院!”路湛丢下一句话直接朝门外跑去。
喝多了?季司堔若有所思,在他的地盘欺负时沫清还得了?怎么也要还回去!
“我不去医院,回家!”时沫清挣扎着要下来!
“你确定自己能给自己治病?”路湛冷笑的把他塞进副驾驶座。
“应该……可以……”时沫清看着他关上车门,然后坐在驾驶座上,她有万能的灵泉水啊!
“你有胃病?”路湛沉着脸把车子开向医院。
“应该没有,我身体好着呢!我们回去吧?我没事了!”时沫清轻声问道。
“那你为什么会吐?”
“应该是酒精过敏……”时沫清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好牵强。
“应该?自己都不确定!那就更应该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哎!你不能这么霸道啊!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时沫清不情不愿的嗫嚅着,她自己的身体,她知道,好着呢!
“长辈毛线!都被老子亲了,还长辈?”路湛斜眼瞪了她一眼,浑身散发着兵痞的气息。
没错,就是这气息!时沫清确定自己没有感觉错!握草!她猛的看向他,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的二世祖居然是假象!这兵痞模样让她想起青德山想起的那几个人,他们根本就是认识的,也许还是一起的,这就说得通这家伙为什么会受枪伤!!
“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本少特帅?”路湛痞笑,眼底闪过玩味,时沫清这个怂包!居然是吃软怕硬的二货!
“帅!帅的天崩地裂,帅哥,咱们回去?”时沫清压下心底的思绪,连忙点头哈腰。
“你亲我一下,咱们打道回府!”路湛看了眼前面,把一张俊脸伸了过来。
“滚!”时沫清一巴掌轻轻的拍到他脸上,一把狠狠的推开。
路湛坐直身子一本正经,“我发现从认识你到现在快一年了,就没看到你去过医院!你怕去医院?”
“怎么可能?就算我自己不会,你爷爷那么厉害,我要是去医院不是打脸么?”时沫清翻翻白眼,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再说,我身体这么健康,怎么可能会去医院?”
“嗯哼!这借口好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