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路湛猛的睁开眼,快速坐起身,身子敏捷的有些过分,他微愣,看了眼依旧趴在地上昏睡的时沫清,他眸子深邃,快速起身抱起她进房……
“路湛!沫清!你们在么?我先摘菜了!”李老三的大嗓门从门口传来。
路湛从时沫清的房间出来,低头看了眼裸露的上半身满是干枯的血迹和绑的乱七八糟的绑带,眉头轻皱,扬声回了句,“你先忙,沫清不舒服,我才睡了会……”
听到外面走远的脚步,快速把地上的碎衣装进垃圾袋,等下这衣服必须烧掉,把沙发上的血迹擦掉,桌上的药都收拾干净,他顺手取掉绑带,直接进浴室。
淋蓬头撒落的水快速打在满是黑色的肩头上,似乎他身上有油水般,水滴快速滚落下去,他肩头的肤色依旧黑兮兮,路湛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不解,拿起沐浴液涂抹身上,脸上甚至头上……
水再次淋在身上,灰白色的泡沫被冲出,露出白皙的皮肤,水珠顺着弹指可破的肌肤滑过他健硕的胸膛,整个人虽然白皙,却不显得瘘弱,反而无形中多股优雅的气质。
路湛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关了水,抓起毛巾快速擦拭身上的水,看了眼镜子里白皙的自己,他微愣。
似乎才想起一件事,自己不是受伤半死不活么,身上的伤……
他的脑海快速闪过昨晚时沫清一张冰冷的脸,他开了句玩笑话后就昏迷不醒,似乎有双手按在他胸口……
再低头看着上半身,他眼底闪过疑惑,他昨天下午受了多少的伤,他比谁都清楚,尤其是心口那里,一直血流不止,他就知道,自己这次估计会九死一生,现在身上居然一点伤疤都没有……
轻轻抚摸在心口处,仿佛那里还有双小手按压在那里,他记得他问她没有手术刀她怎么取弹头,是神力么?
他忽然咧嘴一笑,狐狸般的眼睛闪过精光,管她是什么,她是爷爷的继承人就是了!
快速穿好衣服,他端了盆水进了时沫清卧室……
“吱呀!”开门声传来,李老三从地里站直身子,眼底闪过担忧,“路老弟,沫清怎么样?好了点没有?”
“没事,现在睡着了!”路湛笑着看了眼地里,董叔董姨已经在地里忙碌了,董建肥胖的身子敏捷的蹿动装菜。
“沫清怎么了?”董姨站起身,担忧的看着路湛。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她把我拖进浴室,结果自己身上淋湿感冒了……”路湛干巴巴的解释,这一个谎一百个谎圆,好好的沫清干嘛说自己喝醉了,自己又干嘛说沫清不舒服?
见四人暧昧的眼神,路湛脸色微变,心头暗道不好,他们误会了!不会认为自己酒后乱性导致沫清不舒服吧?完了,这要是让爷爷沫清知道,还不剥了自己一层皮!
“咦,路老弟,一天不见你变白了!”李老三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事,惊叫道。
“沫清给我醒酒汤的副作用……”路湛都觉得自己的解释毫无说服力了,有些忍不住想转身进屋,就怕说多误会深,这要是让沫清知道,只怕自己不用住这里了。
看着路湛落荒而逃,李老三和董叔三人对视一眼,满眼都是了解的意思。
“你们笑啥?”董建迷茫的看着三人。
“小孩子家知道那么多干嘛?赶紧搬菜!”董姨瞪了眼自己的儿子。
“妈!我快二十了!不小了!”董建委屈道,却还是默默的转身继续刚才的事。
路湛快速进屋,直接进了厨房,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都没吃,估计沫清晚饭也没吃……
时沫清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原本以为会浑身酸痛,没想到居然精神充沛,她惊喜晃晃胳膊,有些意外,每次灵力耗尽的后遗症很严重,没想到琼浆玉液的效果这么好!
也不知道路湛醒了没有,时沫清忽然鼻子动了动,好香!“咕咕……”
她尴尬的看了眼肚子,昨晚没吃,好饿,也不知道是谁在厨房……
摇晃到厨房门口,看到里面忙碌的身影,时沫清惊讶的张大嘴,“路湛,你醒了?全好了?你可以下厨?”
听到身后的声音,路湛握住锅铲的手一顿,随即眉开眼笑的扭头,“对啊!沫清没想你本事这么大,居然一点伤疤都没有!你那什么表情?自己治好的居然不信?你不会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医术吧?”
路湛虽然有些疑惑她的表情,却聪明的没有问,谁没有几个秘密,她还不是没问自己受伤的原因……
“是不敢相信……”时沫清嘴角抽搐,默默转身,不想让他发现自己不对劲,她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这都是琼浆玉液的本事,看他变白的脸,如果她猜的不错,他应该洗髓了吧?真是走狗屎运了!
琼浆玉液的作用太出乎她意料了,只是为什么人家用效果那么好?自己用只是灵力透支的后遗症没了?
其实时沫清思维进了一个死胡同,她的身体本来就被老祖宗给洗髓了,哪怕是用琼浆玉液,作用也不会继续在这里,而是转化为其他的,比如强化她的识海……
“发什么呆?衣服没换,也不洗漱?你不饿么?”路湛端菜出来发现她在饭厅傻站着,他心底疑惑更大了,他恢复这么好,她怎么反倒有些傻眼了?别告诉他,她治好自己只是误打误撞吧?
一想到这里,路湛忍不住给自己抹了一把汗,泥煤!难怪昨晚取弹头时,沫清说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两圈,现在看来,他是转了三圈?
他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时沫清眸子眨了眨进了浴室,她原本以为两人此时的气氛会有尴尬的,毕竟两个人的秘密忽然暴露了出来,路湛的反应有些出乎她意料,他没有追根问底让她松了口气。
时沫清洗完澡出来,擦拭头发问道,“我睡了多久?”
“几个小时而已,我帮你学校请假了,头发先包着,赶紧吃饭!”路湛端着饭碗走了出来,看了眼刚沐浴出来的沫清,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他慌乱的转移目光,明明她穿的一本正经,自己怎么忽然就有种心跳的感觉,她这样子之前又不是没有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