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的一间房间里,宫商羽低头看着手中的三首诗词。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男子感叹,“词是好词,可惜了。”
“之前总觉得七皇女写给我的那些诗词有些怪异,如今倒是明白了。”
宫商羽将写着诗词的纸张凑到蜡烛上方,看着纸张被点燃,燃烧殆尽。
烛光明明灭灭,映衬着宫商羽那张漂亮的脸蛋分外阴沉。
自从宴会之后,七皇女一段时间不敢再出现在易湛面前,生怕自己被易湛给扒个干净。
不过她也没有闲着,不写诗词,她还有其他现代带过来的点子,靠着这些新奇的点子,捕获了另外两位贵公子的芳心。
这两位一是丞相家的公子齐隽,一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陈源。
两人乃是京中四公子之二,全都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且长得好看——另外两个一个是易湛,一个是宫商羽。
易湛虽然没有人愿意娶,但长得真心好看。
至于宫商羽,能够凭借青楼花魁的身份成为四公子之一,足见其有多优秀。
京城四公子,便被七皇女拿下了三个。
就在她又蠢蠢欲动,欲将剩下的易湛也拿下的时候,边境蛮国向他们国家开战了。
最终,边境虽然抵抗住了蛮国的攻打,却也损失不小,朝中大臣提议双方讲和。
蛮国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朝廷觉得能够接受,便答应了。
其中一条,便是让易湛做为和亲对象,嫁往蛮国。
贾珏听到这个要求,便跳了起来。
这一次打退蛮国攻击的主力便是易将军,蛮国却让她的儿子和亲,打的是什么主意?
还不是为了羞辱易将军?
易湛去了蛮国,能过得好吗?
只怕都无法活下去。
“表哥,你不能去。”
易湛苦笑:“圣上已经答应了蛮国的要求,我不去也得去。”
贾珏惊道:“圣上竟然答应了?她难道都不顾及舅妈的感受吗?”
易湛苦笑更甚:“这是母亲上书要求的。牺牲我一个人,换边境二十年安稳。”
贾珏说不出话了。
易湛伸手摸了摸贾珏的脑袋,站起了身:“我该回去了。”
贾环和贾珏望着易湛逐渐走远,背影萧索地消失在他们视线之中,贾珏的眼泪水不禁流下来。
贾环拍拍贾珏的肩膀,安慰自家弟弟。
贾珏哽咽地道:“二哥,为什么男子的命运要被别人掌握在手中?为什么男子只能嫁人?为什么男子不能跟女子一样上战场?为什么不能跟女子一样做官?明明男子不比女子差。”
贾环:“社会形态如此。不过也不是不能改变。”
贾珏看向自家三哥:什么意思?
贾环望天:“或许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变得男女平等。男女都能够外出工作,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男人也只能有一个妻子……”
贾珏随着贾环的诉说开始幻想:“真的有这么一天吗?”
“有的。”贾珏轻声却坚定地道。
夜晚,其他人都睡了,易湛却没有睡,坐在窗边发呆。
忽然,一个身影进入他的视线中,下一刻,已经到了易湛的身边。
易湛吓了一跳,正要出手,却发现来人是个熟人。
“阿环,你怎么晚了跑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贾环,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易湛:“表哥,这里有可假死药,你选个适当的时机服下。”
易湛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瓷瓶,盯了好一会儿,抬头看向贾环:“阿环,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贾环微微一笑:“千织楼,是我的。”
易湛惊得眼睛熘圆儿。
这千织楼乃是一个出售情报的组织,只要你付的出钱,就能够买到你想要的任何情报。
皇家很是忌惮千织楼,想要剿灭这一组织,然而连千织楼的正门开在哪里都不知道,更无法摸到千织楼楼主的衣角。
任何剿灭千织楼的行动,最终都是无功而返。
朝廷拿千织楼毫无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所幸千织楼只卖情报,并不涉及其他,朝廷勉强认了。
现在,他的表弟告诉他,表弟就是千织楼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楼主?
易湛觉得他要缓缓。
贾环笑着等易湛缓过神。
过了好一会儿,易湛收起瓷瓶,对着贾环道:“阿环,我欠你一次。”
贾环:“自家兄弟,不用见外。”
易湛:“既然自家兄弟,那阿环可愿意收留哥哥我?”
贾环笑着点头:“自然。”
易湛假死后需要一个落脚之处,千织楼自然是最好的容身之处。
易湛想起贾环刚才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身影彷如鬼魅,忍不住询问贾环是如何办到的。
那自然是因为轻功的关系了。
这个世界是个低武世界,没有内力修炼和轻功的存在。
不过,贾环的手下人都是练了内功和轻功的,否则千织楼不会在朝廷的围剿下一直完好无损。
朝廷得到消息去抓捕千织楼的人时,贾环的手下全都施展轻功熘走了。
贾环遂教授了易湛一套内功与一套轻功,更方便他之后逃生。
易湛如获至宝,立刻便开始研究修炼。
之后,易湛的时间都花在修炼上面,对其他事情不闻不问。
众人都以为易湛是认命了、麻木了,同情他之余,也不敢上前打搅他。
唯有七皇女有些不甘心,她还没有追到易湛呢。
她决定了,要在易湛离开京城前得到易湛的心。
于是,七皇女便天天跑到易家去报到,又是送花又是用蜡烛摆出心形在里面唱歌之类的,用现代男人追求女人的方法追求易湛。
易湛一心扑在修炼上,哪里有心思去看七皇女的表演。
七皇女花尽心思没有得到易湛一点儿另眼相看。
这让七皇女沮丧又恼怒。
“活该被送给蛮人。”七皇女恼怒地抱怨,话语传进一旁宫商羽的耳朵里。
宫商羽眼神闪了闪。
他原本以为七皇女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她尊重男儿,如今看来,其本质跟其他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呵,当初他还真看走眼了。